我只喜欢姐姐

江橙忽然问，将用过的手帕自然折好放在一旁，仿佛那已是她的所有物。

李煜东：“金融……”

李煜东答得磕绊，视线还黏在那块手帕上。

江橙：“好专业。”

江橙：“赚了钱想做什么？”

江橙轻笑，又斟了半杯酒推到他面前。

少年盯着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像是被问住了。长时间停顿后还是没有回答。

……

——

何诗诗看着餐桌上的早餐愣在原地，直到看到张函瑞端着一杯牛奶从厨房走出来才回过神，想起来家里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张函瑞：“姐姐你醒啦，盘子里的是荷包蛋。”

张函瑞：“姐姐最喜欢吃荷包蛋了。”

何诗诗愣了愣，被他拉着手腕坐在了椅子上。

手腕处传来少年指尖微凉的触感，和他语气里的暖意形成微妙对比，她抬头看向张函瑞，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居家长裤，围裙还没解下，眼神清澈专注地望着她。

何诗诗：“你会做饭吗？”

张函瑞点点头，解下围裙搭在椅背上，在她对面坐下。

张函瑞：“以前在家的时候，偶尔会做。”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

张函瑞：“想着姐姐工作忙，早上可能来不及吃早餐。”

张函瑞的体贴和自然流露的关切，让何诗诗心里某一处微微松动，她习惯了掌控和安排别人，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细致地照顾过日常起居。

这种体验很新奇，甚至带着一点…被入侵领地的不适，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意。

她拿起筷子，夹起荷包蛋咬了一口，蛋液流进口腔咸淡适中，是她喜欢的口味。

何诗诗：“很好吃。”

她评价道，语气是惯常的平静。

张函瑞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他低下头抿了口牛奶。

餐桌上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细微的餐具碰撞声。

何诗诗吃着早餐，目光却偶尔落在对面的张函瑞身上，他低着头，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挺直，侧脸线条干净利落。

何诗诗：“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很……漂亮？”

张函瑞握着筷子的手几不可查地紧了一下，随即抬起头。

张函瑞：“小时候…姐姐也问过这个问题。”

何诗诗：“是吗？”

何诗诗轻轻放下筷子，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

何诗诗：“我都不记得了。”

何诗诗：“你记性还挺好的。”

张函瑞抬起头，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他伸手在桌沿比划了一个高度。

张函瑞：“那时候我才这么高。”

张函瑞：“姐姐蹲下来摸我的头，说以后肯定很多人追。”

何诗诗看着眼前已然挺拔的少年，忽然瞥见他耳尖泛起薄红，牛奶杯沿留下一个清晰的唇印无意识地用手指摩挲着杯壁。

何诗诗：“那现在呢，追你的人很多吧？”

张函瑞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开。

张函瑞：“我只喜欢姐姐。”

何诗诗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轻咳一声偏过头扬起嘴角。

何诗诗：“我可以理解为……表白吗？”

张函瑞：“那姐姐会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