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花束与前排的笑声

晨光透过清华园的薄雾,给未消的残雪镀上一层金边。郭予童抱着一个半人高的花束,站在小园子门口时,手指还因为兴奋微微发颤。

花束用亮蓝色的Hello Kitty包装纸裹着,缎带打成可爱的蝴蝶结,里面插着的却不是真花——是她特意托人从景德镇带回来的陶瓷花。牡丹开得雍容,花瓣层层叠叠,釉色泛着温润的光;莲花含苞待放,青绿色的莲叶上还缀着“露珠”,是玻璃珠做的;红梅枝桠遒劲,花瓣红得像燃着的小火苗;最妙的是角落里藏着的几枝小苍兰,白瓷的花瓣上描着细金线,和她上次送的那束真花一模一样。

“这花……挺特别啊。”门口检票的小哥看直了眼,“陶瓷做的?”

郭予童:嗯,放久了也不会谢。

郭予童笑着晃了晃花束,陶瓷花瓣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像风铃。

她特意选了前排正中间的位置,把花束小心地放在腿边。后台的门帘动了动,周九良的身影一闪而过,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她连忙低下头,心脏像揣了只蹦跳的兔子。

开场锣声敲响时,台下瞬间安静。孟鹤堂和周九良走上台,鞠躬时,周九良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前排,看到郭予童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漾开温柔的笑意。

孟鹤堂:哟,今天台下有位特别的观众啊。

孟鹤堂眼尖,瞥见那束扎眼的蓝色Hello Kitty花束,故意拖长了调子

孟鹤堂:九良,你看那花,颜色多鲜亮。

周九良拿起醒木在桌上轻敲,脸上却绷不住笑

周九良:专心点,说活儿呢。

孟鹤堂挤眉弄眼

孟鹤堂:我这不是怕你分心嘛。

孟鹤堂:毕竟有人抱着这么漂亮的花来,一看就是冲你来的。

台下哄堂大笑,郭予童的脸颊发烫,却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她看着周九良站在台上,墨色大褂衬得他身姿挺拔,手里的折扇开合间,眼神灵动,比上次见时更多了几分神采。

《报菜名》说得酣畅,周九良的贯口又快又稳,吐字清晰如珠落玉盘。郭予童坐在前排,能看清他嘴角扬起的弧度,看清他说到兴起时微微发亮的眼睛。当孟鹤堂抖出“您猜这菜里放了多少糖”的包袱时,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中场休息,周九良往后台走,经过前排时,脚步顿了顿,对着郭予童无声地说了句“等我”,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她用力点头,抱着花束的手臂更紧了些。陶瓷牡丹的釉色在灯光下流转,像把此刻的欢喜都凝固在了花瓣上。

下半场的《学哑语》更是热闹。周九良模仿哑语时的模样憨态可掬,手指比划的动作笨拙又认真,郭予童看着他被孟鹤堂逗得直翻白眼,却又忍不住配合的样子,笑得肩膀都在抖。

演出结束时,观众掌声雷动。孟鹤堂推着周九良往台下走

孟鹤堂:快去快去,别让人家等急了。

周九良走到郭予童面前,目光落在那束陶瓷花上,伸手轻轻碰了碰牡丹的花瓣,冰凉的触感带着细腻的釉面光泽

周九良:这是……

郭予童:景德镇的陶瓷花。

她把花束递给他,声音里带着笑意~

郭予童:牡丹富贵,莲花清雅,梅花耐寒,还有你喜欢的小苍兰。放着不会谢,能看很久。

蓝色的Hello Kitty包装纸在他手里显得格外亮眼,和他沉稳的气质形成有趣的反差。

周九良:你特意买的?

郭予童:嗯,觉得好看。

她仰头看他,眼里的笑意比台上的灯光还亮

郭予童:你今天演得真好,我笑得腮帮子都酸了。

周九良抱着花束,指尖摩挲着陶瓷花瓣,忽然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这束花没有真花的香气,却比任何鲜花都让人踏实——就像她坐在前排的笑声,清脆、真切,带着毫不掩饰的欢喜,比所有赞美都动人。

周九良:谢谢。

他低头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温柔得像化了的雪

周九良:等我换下大褂,送你回去。

郭予童:好啊。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