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戈壁烽火铁炉途

一、沙暴中的部落暗袭

西洲戈壁的烈日如熔金，炙烤着铁轨两侧的黄沙。袁崇焕率领的五十辆铁车炮编队沿着铁轨疾驰，双内燃机的轰鸣在空旷的戈壁中回荡，车后扬起的沙尘如黄色长龙，绵延数里。负责瞭望的锦衣卫士兵站在车头，手中的千里镜不时扫向四周——这片被称为“死亡沙海”的戈壁，沙丘连绵起伏，看似毫无生机，实则暗藏杀机。

“将军，前面就是‘黑风隘口’，”探访司的向导指着前方一道狭窄的沙丘峡谷，沙哑的嗓音带着警惕，“这里是连接磐石港与铁炉城的必经之路，两侧沙丘陡峭，容易埋伏。之前与咱们结盟的沙狼部落，就是在这里被钢铁同盟的骑兵突袭，全族覆灭。”

袁崇焕放下千里镜，目光扫过峡谷两侧的沙丘：“传令下去，铁车炮编队减速，前队十辆改为警戒阵型，炮口对准两侧沙丘；后队保护补给车，保持防御姿态。”

铁车炮的速度渐渐放缓，车头的双烟囱喷出的淡蓝色烟雾也变得平缓。就在编队即将进入隘口时，一阵诡异的狂风突然席卷而来，黄沙漫天飞舞，能见度瞬间不足十步。“不好，是黑风沙尘暴！”向导惊呼着捂住口鼻，“这种沙暴在戈壁很常见，能把人卷上天，铁车也可能被流沙掩埋！”

袁崇焕当机立断：“所有铁车炮熄火，启动防沙护盾！工匠们检查车轮，用钢板固定枕木，防止铁轨被流沙覆盖！”

铁车炮两侧的防护钢板迅速展开，形成一道弧形护盾，将车身包裹其中。工匠们顶着狂风，用粗壮的铁钎将铁轨两侧的枕木固定在岩石上，汗水混着黄沙顺着脸颊滑落，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泥痕。沙尘暴越来越猛烈，呼啸的风声如同鬼哭狼嚎，沙丘在狂风中缓缓移动，部分铁轨已被流沙覆盖了大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沙暴中传来，隐约夹杂着呐喊声。“有敌人！”瞭望士兵的吼声被风声吞没，只能看到沙丘顶部出现密密麻麻的黑影——是钢铁同盟收买的游牧部落“血蝎族”的骑兵，大约有八百人，他们骑着耐渴的沙漠马，手中挥舞着弯刀和投矛，借着沙暴的掩护，从两侧沙丘俯冲而下。

“前队铁车炮，开火！”袁崇焕拔出佩刀，高声下令。

十辆铁车炮的炮口冲破沙雾，火光瞬间照亮了昏暗的隘口。炮弹落在冲锋的骑兵队中，炸开的沙砾与血肉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但血蝎族的骑兵异常凶悍，即便同伴纷纷倒下，依旧悍不畏死地冲向铁车编队。他们深知铁车炮的厉害，试图靠近后用弯刀砍断车轮，或用投矛刺穿护盾。

“迅雷铳手准备！”锦衣卫的千户一声令下，铁车炮护盾后的士兵纷纷举起迅雷铳，对着靠近的骑兵扣动扳机。铅弹穿透沙雾，精准命中目标，冲在最前面的骑兵纷纷落马，马尸很快堆积成一道障碍。

但血蝎族的骑兵数量太多，且熟悉沙暴中的作战技巧，一部分骑兵绕到编队后方，试图攻击毫无防御能力的补给车。“后队铁车炮转向，保护补给车！”袁崇焕见状，立刻调整阵型。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驼铃声。沙暴中，一支数百人的骆驼队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之前与大明结盟的沙鹰部落首领。“大明的将军，我们来助你！”首领高声呐喊，手中的长矛指向血蝎族骑兵，“血蝎族背叛草原盟约，助纣为虐，今日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沙鹰部落的勇士们骑着骆驼，手持弓箭和弯刀，从侧后方突袭血蝎族骑兵。他们熟悉戈壁地形，在沙暴中如鱼得水，箭雨精准地落在血蝎族骑兵的阵中。血蝎族腹背受敌，阵型瞬间大乱，原本凶悍的攻势渐渐疲软。

袁崇焕抓住时机，下令：“所有铁车炮，自由射击！务必全歼敌军！”

五十辆铁车炮同时开火，炮声震耳欲聋，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沙丘和峡谷中。血蝎族的骑兵成片倒下，剩下的人见大势已去，纷纷调转马头，向着戈壁深处逃窜。沙鹰部落的勇士们策马追击，直到看不见敌军的踪影才返回。

沙暴渐渐平息，戈壁重新恢复了平静。袁崇焕走上前，与沙鹰部落首领握手：“多谢首领相助，否则我军今日怕是要遭大难。”

首领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悲愤之色：“将军客气了。血蝎族与钢铁同盟勾结，屠杀我草原各部，我们早就想报仇了。只是钢铁同盟给了他们先进的火枪，我们部落实力有限，一直未能如愿。如今大明的铁车炮如此神勇，定能帮我们赶走钢铁同盟，还草原一片安宁。”

诸葛明之前派来的联络官上前补充道：“将军，沙鹰部落掌握着戈壁中多处隐秘的水源和补给点，他们愿意为我们引路，避开钢铁同盟的哨卡，直达铁炉城外围。”

袁崇焕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被流沙覆盖的铁轨：“工匠们加快速度清理铁轨，补充煤油和淡水，半个时辰后继续西进。有沙鹰部落相助，咱们定能按时抵达铁炉城。”

二、铁炉城外的坚壁清野

三日后，铁车炮编队抵达铁炉城外围的“赤铁平原”。远远望去，铁炉城的轮廓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狰狞——这座钢铁同盟的都城，城墙全部由厚重的钢铁浇筑而成，高达三丈，墙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射击孔，城楼上架设着数十门重型火炮，炮口乌黑，对准了城外的平原。

城墙外，原本肥沃的农田被烧成了焦土，村庄化为废墟，看不到一丝人烟。“将军，钢铁同盟实行了坚壁清野，”探访司的斥候回报，“他们把城外的百姓全部迁入城内，烧毁了所有粮草和水源，还在城外埋下了大量地雷，试图阻止我军靠近。”

袁崇焕举起千里镜，仔细观察着铁炉城的防御：“果然是座难啃的骨头。钢铁浇筑的城墙，普通炮弹怕是难以击穿。而且城外没有掩护，我军铁车炮一旦靠近，就会成为城楼上火炮的活靶子。”

沙鹰部落的首领指着城西北角：“将军，那里有一条废弃的矿道，直通城内。钢铁同盟占据铁炉城后，就把矿道封死了，不过我们部落的人知道另一个入口，能悄悄潜入城内。”

联络官补充道：“探访司之前也探明了这条矿道，只是矿道狭窄，只能容单人通过，而且里面布满了陷阱，想要大规模潜入难度很大。”

袁崇焕沉思片刻，道：“既然不能强攻，也无法大规模潜入，那就先围城！传令下去，铁车炮编队在城外三里处扎营，沿铁轨两侧布置防线，防止敌军突围；同时派人与磐石港的诸葛先生联络，请求水师舰队派部分兵力支援，封锁铁炉城的海上补给线——钢铁同盟的粮草和煤油都依赖海上运输，只要断了他们的补给，不出一月，城内必乱。”

命令下达后，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铁车炮排列成环形防线，炮口对准铁炉城的方向；工匠们开始修建临时营寨，挖掘壕沟，布置拒马；补给车则沿着铁轨，不断将煤油、炮弹和干粮运送到营地。

当晚，铁炉城的守将“铁面将军”霍克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大明军队的营寨，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身边的副将低声道：“将军，大明的铁车炮威力惊人，城外的防线固若金汤，我们要不要主动出击，趁他们立足未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霍克摇了摇头，声音冰冷如铁：“大明的铁车炮在平原上战斗力极强，我们的骑兵和步兵根本不是对手。而且他们的舰队很快就会封锁海岸线，我们的补给撑不了多久。当务之急，是加固城防，等待同盟的援军。”

他顿了顿，继续道：“传我命令，城内所有百姓，无论男女老少，都要参与城防建设；将城内所有的铁器都熔化，铸造炮弹；同时，派敢死队从矿道悄悄出城，破坏大明军队的铁轨和补给线——没有铁轨，他们的铁车炮就是一堆废铁！”

深夜，数十名敢死队队员趁着夜色，从矿道的隐秘入口爬出，悄悄摸向大明军队的营地。他们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手中拿着炸药和撬棍，目标是营地东侧的铁轨和补给站。

然而，袁崇焕早有防备。他料到敌军会派人破坏铁轨，特意让锦衣卫士兵在铁轨两侧埋伏。当敢死队队员靠近铁轨时，埋伏在暗处的士兵立刻发动攻击，迅雷铳的枪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敢死队队员猝不及防，纷纷倒下。剩下的人想要点燃炸药，却被士兵们冲上前制服。一场精心策划的破坏行动，最终以失败告终。

审讯被俘的敢死队队员后，袁崇焕得知了城内的情况：铁炉城的粮草只够支撑半个月，煤油储备也所剩无几，城内百姓怨声载道，只是迫于霍克的高压统治，才不敢反抗。

“看来，围城的策略是对的，”袁崇焕对身边的将领道，“再坚持几日，等水师舰队封锁了海上补给线，城内就会不攻自破。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霍克是个狠角色，说不定还会想出其他办法。”

就在这时，营地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斥候骑着快马赶来，高声禀报：“将军！诸葛先生派来的援军到了！国器监新造的百辆铁车炮，还有郑和将军率领的水师陆战队，已经抵达赤铁平原！”

袁崇焕心中一喜，立刻起身走出营寨。远处的铁轨上，一列长长的铁车炮编队正在驶来，车头的双烟囱喷出淡蓝色的烟，在晨曦中格外醒目。郑和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面，见到袁崇焕便大笑道：“袁将军，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诸葛先生已经率领水师舰队封锁了铁炉城的海上通道，如今城内已是瓮中之鳖！”

袁崇焕走上前，与郑和并肩而立，望着远处的铁炉城：“有郑将军相助，拿下铁炉城指日可待！不过，这座钢铁城墙确实棘手，我们需要想个万全之策。”

郑和指着身后的铁车炮：“放心！国器监新造的这些铁车炮，加装了‘穿甲弹’，专门用来对付厚重的钢铁城墙。而且，我们水师陆战队带来了云梯和撞锤，只要炸开一个缺口，就能冲进城内！”

三、穿甲炮鸣破铁城

三日后，攻城准备就绪。百辆新到的铁车炮与之前的五十辆汇合，排列在铁炉城外的平原上，炮口全部对准了城墙。郑和的水师陆战队则在城墙下集结，手持盾牌和长刀，等待着攻城的信号。

霍克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铁车炮，心中泛起一丝不安，但依旧强作镇定：“传令下去，所有火炮全部对准大明的铁车炮，只要他们开火，我们就全力反击！让他们知道，铁炉城是坚不可摧的！”

袁崇焕骑着马，来到铁车炮编队前方，高声喊道：“霍克！我知道城内粮草断绝，百姓困苦！如今投降，大明可以饶你不死，还能保城内百姓平安！若执意抵抗，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城楼上的霍克冷笑一声，拿起号角，用力吹响。城墙上的火炮瞬间开火，炮弹呼啸着飞向铁车炮编队。“还击！”袁崇焕一声令下。

一百五十辆铁车炮同时发射穿甲弹，炮弹拖着橘红色的火光，如流星般撞向钢铁城墙。“轰！轰！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城墙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凹痕，部分射击孔被炸毁。但钢铁城墙异常坚固，穿甲弹虽然造成了破坏，却未能炸开缺口。

“加大火力！连续射击！”袁崇焕下令。

铁车炮的炮声此起彼伏，穿甲弹如雨点般落在城墙上。城楼上的火炮也在疯狂反击，炮弹落在铁车炮周围，炸开漫天黄沙。双方你来我往，炮声震得地动山摇，赤铁平原上硝烟弥漫，能见度越来越低。

激战持续了两个时辰，铁炉城的城墙终于出现了裂痕。一处城墙被连续命中数十发穿甲弹后，轰然倒塌，形成了一个宽约丈余的缺口。“缺口打开了！”士兵们欢呼起来。

“水师陆战队，冲锋！”郑和拔出佩刀，高声下令。

水师陆战队的士兵们举起盾牌，沿着缺口冲了上去。城楼上的霍克见状，立刻下令：“弓箭手准备！火枪队压制！不能让他们冲进来！”

箭矢和铅弹如暴雨般射向冲锋的士兵，不少士兵倒下，但剩下的人依旧悍不畏死地向前冲。就在这时，铁车炮编队调整方向，炮口对准了城楼上的火炮阵地，炮弹呼啸而至，将城楼上的火炮一一炸毁。

失去了火炮的压制，水师陆战队的士兵们很快冲进了城内。城内的钢铁同盟士兵纷纷拿起武器抵抗，但他们的装备远不如大明军队，很快就被击溃。霍克见大势已去，率领亲信想要从北门突围，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锦衣卫士兵拦住。

“霍克，束手就擒吧！”袁崇焕骑着马，挡在霍克面前。

霍克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拔出腰间的弯刀，朝着袁崇焕冲来：“我铁面将军宁死不降！”

袁崇焕冷哼一声，手中的佩刀一挥，一道寒光闪过。霍克的弯刀被劈成两段，他本人也被锦衣卫士兵制服。

城内战事渐渐平息，大明军队控制了铁炉城的各个角落。袁崇焕走进城内，看到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沙鹰部落和其他被钢铁同盟压迫的部落首领也赶来，对着袁崇焕躬身行礼：“多谢大明将军为民除害，我们愿归顺大明，永世为大明效力！”

袁崇焕笑着扶起众首领：“大明一向主张和平共处，只要你们真心归顺，大明定会保护你们的家园，与你们通商互市，共享太平。”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跑来，递上一封密信：“将军！诸葛先生传来消息，钢铁同盟的残余舰队在雾澜海峡被水师舰队全歼，同盟的其他成员国见铁炉城失守，纷纷宣布投降！西洲大地，已尽归大明版图！”

袁崇焕展开密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抬头望向城外的铁轨，那黑色的长龙蜿蜒向西，延伸至远方的地平线。阳光洒在铁轨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一条连接着和平与繁荣的纽带。

郑和走到袁崇焕身边，望着城内的景象，感慨道：“没想到，这场西洲之战，竟如此顺利。大明的铁车，果然名不虚传！”

袁崇焕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只是开始。诸葛先生说过，铁车西进，不仅是为了护我商路，更是为了将大明的文明与和平，带到更远的地方。接下来，我们要修建更多的铁轨，连通西洲的各个部落，让这里的百姓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铁炉城的钢铁城墙上，也洒在延伸向远方的铁轨上。铁车的轰鸣依旧在耳边回荡，那是新时代的号角，是文明传播的序曲。西洲的烽火已然熄灭，而大明的传奇，还在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