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铁车鸣处欧洲烽

1、《午门余音与南洋急报》

午门献俘的欢呼,像潮水般漫过紫禁城的红墙,连乾清宫檐角的铜铃都震得发颤。朱由校坐在暖阁的窗下,指尖摩挲着刚送来的铁车改良图纸——纸上的“轻装铁车”被诸葛明标了朱红批注:“轮轴加滚珠,日行三百里”。案头的青瓷茶盏还温着,小太监刚添了新茶,殿外忽然传来探访司信使的脚步声。

那信使是个面皮黝黑的汉子,裤脚还沾着南洋的泥点,跪伏在地时,怀里的密报“啪”地落在金砖上。朱由校拾起一看,墨字被汗浸得发皱:“西洲‘集权邦联’于雾澜海峡截我‘远洋三号’商船,船载内燃机配件六十箱、煤油百桶尽失;船长及二十名水手被掳,邦联舰队扬言‘东陆器术当归西洲管辖’。”

“放肆!”朱由校的指节骤然收紧,茶盏“哐当”撞在案角,茶水泼湿了半张铁车图纸。

恰在此时,诸葛明抱着一摞格致大学的实验记录走进来,见状忙俯身:“陛下息怒,西洲近年痴迷‘蒸汽器术’,早有探子报说他们在造‘铁甲巨舰’——此次截船,怕是冲着我内燃机的图纸来的。”

他翻开记录,指着一页炭笔草图:“您看,这是去年远洋商号传回的西洲铁舰图,炮管口径比我大明的‘迅雷炮’宽两寸,但他们的蒸汽炉烧煤,咱们的内燃机烧煤油,启动速度比他们快三成——这是咱们的底气。”

朱由校的目光从图纸移到密报上的“掳走水手”四字,忽然沉声道:“掳我子民,夺我器术,此仇不能善了。探访司再探:西洲邦联的舰队现在何处?”

信使刚要答话,殿外又响起铁轮碾过石板的轻响——是国器监新造的“轻装铁车”,车厢门推开,袁崇焕裹着朝洲的寒风闯进来,怀里的朝洲国书还系着明黄丝带:“陛下!朝洲济州岛外发现邦联斥候船三艘,他们放话要‘征东陆商税’,朝洲王派世子守着釜山港,连王宫的亲卫都调去岸防了!”

2、《铁车炮的三日赶造》

暖阁里的气氛像浸了冰,朱由校走到殿廊下,望着远处校场里往来测试的铁车——那辆载着赈粮的铁车刚从西北回来,车身上还沾着黄土。他忽然转身问诸葛明:“你说的‘铁车炮’,能装多少斤的炮?”

诸葛明眼睛一亮:“臣上周刚试过!把‘迅雷炮’拆了炮架,用铁榫钉在载重铁车的车架上,再用弹簧固定炮身——内燃机驱动车轮,既能在铁轨上跑,也能在平地上缓行,载重千斤的铁车,扛一门三百斤的迅雷炮刚好稳当!”

“好!”朱由校当即拍板,“国器监三日之内,赶造二十辆铁车炮——每辆车配炮手两名、铳手五名,再备足千发炮弹、百桶煤油。”

他又转向袁崇焕:“你带两千锦衣卫精锐,分乘铁车沿京汉铁轨南下——朝洲的铁轨上个月刚和咱们接轨,三日必到釜山港。”

袁崇焕抱拳应下,刚转身,朱由校又补了一句:“告诉朝洲王,大明的铁车,既是护他的盾,也是打贼的矛——这仗,咱们和他一起打。”

国器监的工坊里,灯火连着亮了三夜。工匠们赤着膀子,把烧红的铁榫敲进炮架与车架的接口,火星溅在他们满是油污的脸上。诸葛明蹲在一辆铁车旁,调整着内燃机的阀门,格致大学的学子举着油灯递过扳手:“先生,这阀门调紧半圈,煤油耗量能减一成!”

“稳住!”诸葛明盯着转动的齿轮,“铁车炮要的是稳,不是省——西洲的铁舰炮力猛,咱们的炮得打得准!”

第三日拂晓,二十辆铁车炮整整齐齐排在京汉铁轨的起点。车头的内燃机擦得锃亮,炮管泛着冷光,车厢里堆着成箱的迅雷铳,锦衣卫士兵披着重甲坐在箱上,手按铳柄。朱由校亲自来送行,摸着铁车的外壳道:“这铁车,前日刚抓了贪官,今日要去打贼寇——别给大明丢脸。”

诸葛明跳上第一辆铁车的车头,转动摇杆,内燃机“突突”作响:“陛下放心!这铁车的轮轴裹了棉垫,跑起来比马车稳,炮管子都不会晃!”

铁车队列缓缓启动,沿着铁轨向南驶去。阳光落在车身上,把“大明国器监制”的字样映得发亮,沿途的百姓挤在铁轨旁,看见不用马拉的铁车拖着火炮,纷纷欢呼:“这铁车能打贼了!”

3、《釜山港的铁车列阵》

京汉铁轨的终点连着朝洲的釜山港栈桥——当二十辆铁车炮“突突”驶上栈桥时,朝洲王带着文武百官都看呆了。

朝洲的岸防兵握着弓箭,望着铁车炮上的迅雷炮,喃喃道:“这……这铁家伙还能开炮?”

袁崇焕跳下车,把朱由校的国书递上朝洲王:“我大明的铁车,既能运粮,也能打仗——邦联的船敢来,就让他们尝尝炮子儿的滋味。”

朝洲王摸着铁车的车轮,指尖沾了油污也不在意:“世子守在济州岛,说邦联的铁舰比山还大……有这铁车,咱们能赢吗?”

诸葛明蹲在栈桥旁,用炭笔在地上画了雾澜海峡的地形图:“邦联的铁舰大,但吃水深,进不了釜山港的浅水区——咱们把铁车炮排在岸防铁轨上,他们的船一靠近,咱们就轰!”

正说着,郑和的蒸汽铁舰舰队驶进港了。旗舰的桅杆上挂着大明的龙旗,甲板上的水手正把铁车炮的炮弹搬上岸。郑和走下舷梯,握着诸葛明的手笑道:“先生的铁车,竟能运到船上?”

“栈桥是特制的,”诸葛明指着栈桥的铁槽,“铁车的轮子卡在槽里,直接能开上甲板——等邦联的船来,咱们海陆夹击!”

入夜,釜山港的岸防铁轨上,二十辆铁车炮首尾相连,炮口对准海峡的方向。锦衣卫士兵抱着迅雷铳,靠在车厢上打盹,诸葛明坐在车头,望着远处济州岛的灯火,忽然听见袁崇焕在身后道:“先生,你说西洲人见过这铁车吗?”

“怕是见都没见过,”诸葛明调了调内燃机的风门,“他们的蒸汽车还得用马拉着启动呢。”

4、《雾澜海峡的铁车炮鸣》

四更天的雾澜海峡,浪涛裹着咸腥味涌来,连天上的星子都被雾遮得模糊。济州岛方向忽然传来炮声——是邦联的铁舰闯进来了。

郑和站在旗舰甲板上,举起千里镜:“三艘铁舰,旗舰在中间,炮口对着釜山港!放信号弹!”

三颗红色信号弹升上夜空,像烧红的流星。岸防铁轨上的铁车炮同时启动,内燃机的轰鸣盖过浪声,炮管缓缓抬起,对准了闯入海峡的邦联舰队。

诸葛明按下炮栓,高声喝道:“放!”

二十发炮弹拖着火光射向海面,像二十条火龙撞向邦联的旗舰。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旗舰的船舷被轰出个大洞,海水“哗哗”往里灌,烟囱里的黑烟混着火星冒出来,舰身猛地倾斜。

“打中了!”朝洲的岸防兵跳起来欢呼,手里的弓箭都忘了举。

邦联的旗舰慌了,调转船头想逃,却被郑和的舰队拦住去路。第二辆铁车炮的炮手调整了角度,又是一发炮弹射出,正中旗舰的桅杆——那根比腰还粗的桅杆“咔嚓”折断,砸在甲板上,溅起一片惨叫。

“他们的炮打不着咱们!”袁崇焕指着邦联铁舰的炮口,“他们的炮管是固定的,咱们的铁车能移动!”

诸葛明操控着铁车往后退了三丈,重新瞄准邦联的第二艘铁舰:“再放!把他们的船舵轰烂!”

第三轮齐射落下时,邦联的两艘铁舰都失了控,在海里打着转。舰上的邦联士兵抱着浮木往海里跳,旗舰上的将领趴在船舷上,望着岸上传来轰鸣的铁车炮,惊得说不出话——他从未见过不用马拉、还能移动开炮的战车。

天亮时,三艘邦联铁舰尽数被俘。郑和的舰队拖着被俘的铁舰驶回港口,朝洲百姓围在码头,摸着铁车炮冒着青烟的炮管,把刚蒸好的年糕往锦衣卫士兵手里塞:“大明的铁车,是咱们的守护神!”

诸葛明擦着额头的汗,看着国器监的工匠爬上邦联的铁舰,拆解他们的蒸汽装置,忽然笑道:“这西洲的蒸汽炉,倒能给咱们的内燃机当个‘参照’——改改炉口,煤油能烧得更旺。”

五、烽烟未散的伏笔

釜山港的欢呼还没停,探访司的信使又骑着快马赶到了。他递上的密报上,画着邦联盟国的舰队旗帜:“西洲‘钢铁同盟’已派十艘铁舰驰援,雾澜海峡的仗,怕是要打大了。”

朱由校的御旨恰在此时送到——是用飞鸽传书加急送来的,纸上只有八个字:“铁车西进,护我商路。”

诸葛明把御旨折好,塞进怀里,望着海峡远处的雾霭,对袁崇焕道:“这仗,才刚开始。”

而此时的国器监工坊里,新的铁车图纸已经画好了——图纸上的铁车炮装了双内燃机,炮管口径又大了一寸,旁边的批注写着:“可沿铁轨西进,直抵西洲海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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