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秘门藏双影，凤血证亲缘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在骨火微光中相对，连眉梢的弧度都分毫不差。沈惊鸿指尖颤抖地抚过自己的脸颊，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样？” 女子将凤凰纹玉佩贴在胸口，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委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亲近。
“我叫沈惊月，” 她轻声说，“是你的孪生妹妹。当年娘生下我们时，太皇太后说双生女会祸乱朝纲，下令将我扔进护城河。是幽冥阁的人救了我，把我养在西域的据点里。” 她举起玉佩，“这是娘偷偷塞给我的，说只要带着它，总有一天能找到你。”
林惊澜握紧佩刀，目光警惕地扫过沈惊月的周身——她的裙摆沾着西域的黄沙，手腕上戴着幽冥阁的银镯，显然确实与幽冥阁渊源极深。“你既然是公主的妹妹，为什么会守在这里？” 林惊澜问道，“沈承泽是不是你放走的？”
“沈承泽不过是太皇太后的棋子，” 沈惊月冷笑一声，转身指向石台上的幽冥主符，“真正操控幽冥阁的，是太皇太后。她当年留我一命，就是为了让我日后帮她夺取凤凰血脉——只有双生凤凰血，才能打开长信宫的传国玉玺秘匣。” 这句话如惊雷般炸在沈惊鸿耳边，她想起贤妃曾提过，先皇临终前将传国玉玺藏在了长信宫的密道里。
甬道外突然传来贤妃的呼喊：“惊鸿！宫门快守不住了，太皇太后带着禁卫军来了，却按兵不动！” 沈惊鸿心头一沉，刚要往外走，就被沈惊月拦住：“你现在出去就是送死！太皇太后要的是我们两人的血，她故意让傀儡兵攻城，就是为了逼你动用凤凰鳞的力量——凤凰鳞每用一次，你的血脉就会衰弱一分。”
林惊澜突然想起沈承泽死前的话，瞬间明白过来：“太皇太后才是幽冥阁的真正阁主！沈承泽、柳氏都是她的棋子！” 沈惊月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张泛黄的信纸：“这是当年救我的幽冥阁长老留下的，上面写着太皇太后与前朝余孽勾结的证据。她想利用传国玉玺和幽冥主符，扶持太子登基，自己垂帘听政。”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沈惊鸿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那张相同的脸上找到答案。沈惊月的眼圈红了：“因为我也是沈家的人！我在西域看着大胤的百姓被匈奴欺压，看着幽冥阁的邪术残害生灵，我早就不想再受太皇太后的控制了。” 她指向幽冥主符，“只要毁掉这个，所有傀儡兵都会失去控制，但需要我们两人的血共同催动凤凰鳞。”
甬道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石屑从头顶簌簌落下。林惊澜当机立断：“公主和沈姑娘留下毁掉主符，我去支援贤妃娘娘！” 她刚要转身，就被沈惊鸿拉住：“不行，太皇太后的禁卫军都是高手，你一个人太危险。” 沈惊月突然将一枚银色令牌塞进林惊澜手中：“这是幽冥阁的影卫令牌，太皇太后的禁卫里有我们的人，看到这个会倒戈。”
林惊澜接过令牌，深深看了沈惊鸿一眼：“我很快回来。” 转身冲出甬道，刚到宫门就看到令人心惊的一幕——太皇太后坐在凤辇上，身穿明黄色的披风，正冷漠地看着禁军与傀儡兵厮杀。陈武浑身是血地跪在地上，被两名禁卫军按住肩膀：“林侍卫长，太皇太后说你通敌叛国，要抓你问罪！”
“通敌叛国？” 林惊澜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影卫令牌，“太皇太后，你敢说这令牌不是你的？” 禁卫军中立刻有十几名士兵放下武器，单膝跪地：“属下参见影卫统领！” 太皇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反了！都给我拿下！” 剩余的禁卫军刚要动手，就被贤妃带着东宫侍卫拦住。
“母后，您身为太皇太后，竟与幽冥阁勾结，残害百姓，就不怕先皇怪罪吗？” 贤妃的凤袍已被鲜血浸透，眼神却依旧坚定。太皇太后从凤辇上站起来，声音尖利：“哀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胤！沈惊鸿那丫头心思太重，只有太子登基，哀家垂帘听政，才能稳住江山！” 她突然挥手，“放箭！把这些叛贼都射死！”
箭雨如蝗般射来，林惊澜立刻将贤妃和陈武护在身后，佩刀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就在这时，甬道方向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所有傀儡兵都像被抽走了骨头般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沈惊鸿和沈惊月并肩走出来，凤凰鳞在她们手中发出璀璨的光芒，幽冥主符已化为齑粉。
“太皇太后，你的阴谋破产了！” 沈惊鸿高声喊道，声音传遍整个宫门。禁卫军中越来越多的士兵认清了形势，纷纷倒戈。太皇太后看着大势已去，突然从袖中摸出一枚黑色的毒针，趁人不备射向沈惊月——她知道沈惊鸿心善，定会舍身相救。
“小心！” 沈惊鸿果然扑过去推开沈惊月，毒针狠狠刺进她的肩膀。林惊澜怒喝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过去，一脚将太皇太后踹倒在地，佩刀架在她的颈间：“毒针的解药在哪？” 太皇太后疯狂地大笑起来：“这是‘七日断肠散’，没有解药！沈惊鸿活不过七日，你们都得给哀家陪葬！”
沈惊月抱着倒在地上的沈惊鸿，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沈惊鸿虚弱地笑了笑，抬手替她擦去眼泪：“不怪你，我们是姐妹……” 话没说完，就咳出一口血。贤妃连忙上前，用金针封住她的穴位：“别说话，金针能暂时压制毒性，我们还有时间找解药。”
将太皇太后关进天牢后，众人回到东宫。沈惊月跪在贤妃面前，忏悔道：“娘，当年是我不懂事，被太皇太后蒙蔽，做了很多错事。您罚我吧，只要能救姐姐，我什么都愿意做。” 贤妃扶起她，看着两张相似的脸庞，眼泪流了下来：“苦了你了，当年娘没能保护好你。”
林惊澜则在审问太皇太后的亲信，终于从一名老太监口中得知，“七日断肠散”的解药藏在长信宫的传国玉玺秘匣里，而打开秘匣需要双生凤凰血和凤凰印。“凤凰印在无间狱的镇狱鼎旁，” 沈惊月突然说，“当年沈承泽带我去过一次，秘匣就放在凤凰印的旁边。”
当晚，林惊澜带着沈惊月和精锐侍卫潜入无间狱。镇狱鼎旁的石壁上果然有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金色的秘匣。沈惊月划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秘匣的锁扣上，沈惊鸿的血则通过金针引出，滴在另一侧。两道血痕在锁扣上交汇，秘匣“咔嗒”一声打开，里面除了解药，还有一封先皇的亲笔信。
信上写着，先皇早就知道太皇太后的阴谋，故意将传国玉玺和解药放在一起，就是为了等沈惊鸿和沈惊月姐妹相认后，共同守护大胤。信的最后还有一句话：“幽冥阁的余党未除，西域的火焰山下，藏着前朝的兵工厂，若被启用，天下必乱。”
沈惊鸿服用解药后，身体渐渐恢复。三日后，她和沈惊月一起去天牢审问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看到姐妹俩并肩而立的样子，眼神充满了不甘：“你们别得意，幽冥阁的余党在西域还有势力，他们手里有‘焚天火药’的秘方，能炸毁整个长安！”
“焚天火药？” 沈惊鸿皱眉，她从未听过这种火药。太皇太后冷笑一声：“这是前朝的秘宝，被幽冥阁的人藏在了火焰山的兵工厂里。你们若想毁掉它，就得去西域——那里等着你们的，是比傀儡兵更可怕的机关陷阱。” 她突然压低声音，“而且，沈承泽根本没死，他只是用了金蝉脱壳之计，现在就在火焰山等着你们。”
林惊澜立刻让人去核实太皇太后的话，结果正如她所说，西域都护府传来急报，火焰山附近出现了幽冥阁余党的踪迹，他们正在挖掘前朝的兵工厂。“我们立刻出发去西域，” 林惊澜对沈惊鸿说，“绝不能让他们拿到焚天火药。”
沈惊鸿点头，看向沈惊月：“妹妹，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 沈惊月毫不犹豫地握住她的手：“姐姐去哪，我就去哪。这一次，我要亲手毁掉幽冥阁，弥补我的过错。” 贤妃则留在京城，负责处理太皇太后的余党，守护太子和皇宫。
出发前，沈惊鸿将传国玉玺交给太子，叮嘱道：“太子，你要好好学习治国之道，等我们回来，就把江山交还给你。” 太子用力点头，握紧手中的佩剑：“皇姐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胆小了，我会和皇祖母一起守护长安。”
大军抵达西域火焰山时，正赶上幽冥阁的人在挖掘兵工厂。林惊澜率领先锋营从正面进攻，沈惊鸿和沈惊月则带着弓箭手绕到侧面，利用凤凰鳞的光芒破坏他们的挖掘设备。“快撤！” 幽冥阁的首领看到凤凰鳞，立刻下令撤退，却被林惊澜的军队死死拦住。
激战中，林惊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兵工厂的密道中逃出——正是沈承泽！他穿着黑色的锦袍，手中拿着一个金色的盒子，显然是装着焚天火药秘方。“沈承泽！” 林惊澜大喊着追上去，两人在火焰山的悬崖边缠斗起来。
“没想到吧，我还活着！” 沈承泽笑着说，“太皇太后不过是我的棋子，我真正的目的，是用焚天火药炸开火焰山，释放里面的魔族！” 他突然将金色盒子扔向悬崖下的兵工厂，“就算我死，也要让你们尝尝魔族的厉害！”
林惊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沈承泽的手腕，同时将他踢向悬崖边：“你休想！” 沈承泽挣扎着想要拉林惊澜一起坠崖，却被及时赶来的沈惊鸿和沈惊月用弓箭射穿了肩膀。“下去陪你的魔族吧！” 沈惊月怒喝一声，一箭射穿他的心脏。沈承泽惨叫一声，坠入悬崖下的火海。
林惊澜捡起金色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除了焚天火药的秘方，还有一张地图，标记着火焰山深处的魔族封印位置。“不好，沈承泽说的是真的，火焰山下面真的封印着魔族！” 林惊澜脸色大变，“我们必须立刻加固封印，否则魔族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跟着地图来到火焰山深处的封印之地，看到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石碑下渗出黑色的魔气。沈惊鸿和沈惊月将凤凰鳞按在石碑上，金色光芒瞬间覆盖整个石碑，魔气渐渐被压制。就在这时，石碑突然剧烈震动，上面的符文开始脱落，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石碑下传来：“凤凰血脉……终于来了……我等这一天，等了一千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