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行动
哥谭的夜晚，对梵妮来说，是另一种形式的课堂。霍格沃茨的静谧被远处警笛的嘶鸣、模糊的争吵声和某种潜藏在阴影里的、蠢蠢欲动的恶意所取代。凭借在禁林里锻炼出的、对危险的本能直觉，她像一只谨慎的猫，开始在相对安全的几条街道上探索。
她的第一次真正“行动”发生在一个潮湿的夜晚。
在一个路灯坏掉的偏僻街角，她看到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被两个摇摇晃晃的男人堵住了。他们手里拿着小刀，污言秽语像毒蛇一样钻进梵妮的耳朵。女人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吓得浑身发抖。
那一刻，梵妮脑子里某些被封存的记忆碎片猛地炸开。恐惧和一股更强烈的愤怒冲了上来。她没有时间犹豫。
她紧紧攥着魔杖，压低声音：“除你武器！”
一道红光从她隐形药水遮蔽的身形位置射出，精准地打在一个男人手里晃动的小刀上。“当啷！”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两个男人都懵了，惊恐地四处张望。
“谁？他妈的是谁？”没拿刀的那个家伙色厉内荏地吼道，手忙脚乱地想从口袋里掏东西。
梵妮没有给他机会。“昏昏倒地！”又一道红光，这次结结实实打在他胸口。他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像一袋土豆。
剩下的那个看着瞬间昏迷的同伴和空无一人的街道，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掉了，连地上的同伴都顾不上了。
那个惊魂未定的女人茫然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劫匪和远处的小刀，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只是本能地抓紧了自己的包，踉踉跄跄地快步逃离了现场。
隐形的梵妮看着女人安全离开的背影，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她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但一种前所未有的、炽热的满足感淹没了她。她做到了！她用魔法，阻止了坏事发生！她保护了那个人！
这种感觉，比在魔咒课上成功让羽毛飘起来要强烈一百倍。
几乎就在梵妮利用魔法离开现场的同时，蝙蝠洞和散布在哥谭各处的蝙蝠家族成员立刻行动了起来。
**哥谭警用频道加密网络 - 蝙蝠家族专用频率**
神谕（芭芭拉）的声音冷静而清晰：“所有单位注意，‘巢穴’前门开启。‘女巫’饮用了未知药剂，已离巢。重复，女巫已离巢。热成像只有模糊轮廓，光学完全不可见。”
夜翼（迪克）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点无奈：“收到。她是怎么做到的？我们的装备在她面前像瞎子。”
红罗宾（提姆）的回应伴随着快速的键盘敲击声：“扫描不到任何已知隐形科技信号。能量特征分析……与她在房间内使用‘清洁’魔法时的波动类似，但更稳定。推测为某种……魔法伪装药剂。药效持续时间未知。”
蝙蝠侠（布鲁斯）低沉的嗓音切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追踪。保持绝对距离。夜翼，红罗宾，向她的位置靠拢，待命。神谕，调动所有监控，我要全市的‘眼睛’盯着她。”
罗宾（达米安）的声音插进来，带着一贯的尖锐：“她正在向东南方向移动。像个……愚蠢的、毫无警惕性的目标……”
便士一（阿尔弗雷德）温和但忧虑的声音在背景中响起：“达米安少爷，请记住，她还只是个缺乏指导的孩子……”
（几分钟后，樱桃街与第12大道交汇处）
神谕：“注意，‘女巫’在樱桃街与第12大道交汇处停下。有两个潜在威胁正在骚扰一名女性平民。”
夜翼：“我就在两个街区外，需要介入吗，B？”
蝙蝠侠：“靠近。观察。非必要不暴露。”
频道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微弱的电流声和几人压抑的呼吸声。
突然，神谕的声音再次响起，语速稍快：“未知能量波动！类型……红色，高速，非实体投射物。目标一武器脱落！”
红罗宾立刻跟上：“记录：能量特征A，作用为强制解除武装。表现形式类似……高速精准的震荡波？物理效果明显。”
神谕：“第二次能量波动！类型相同，强度更高。目标二失去意识，倒地。目标一，逃离现场。”
夜翼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和赞赏：“哇哦。她……自己解决了他们。干净利落。目标二已处理，昏迷状态。”
蝙蝠侠的命令立刻下达，没有任何犹豫：“现场修饰。立刻。GCPD的巡逻车预计4分钟后到达该区域。”
夜翼：“明白。模仿B模式（蝙蝠镖击落武器痕迹）和C模式（压力点致昏手法）。我去处理。”
红罗宾：“已接入附近市政监控系统，正在循环能量波动期间的异常画面片段。正在分析能量残留……很微弱，正在快速消散，难以捕捉。”
蝙蝠侠：“‘女巫’状态？”
神谕：“目标轮廓在原地停留约15秒后，继续移动。轨迹显示……她在确认受害者安全离开。行为模式初步分析：具有高度目的性和……基本的道德判断。”
从那一夜起，每当梵妮喝下隐形药水离开她的安全屋，蝙蝠家族的通讯频道便进入一种高度协同又略显荒诞的节奏。
**第七章：协同的阴影**
梵妮的“夜间巡逻”成了固定节目。她活动的范围，以她的安全屋为中心，像水面的涟漪一样，逐渐向外扩展。她帮助了一位被入室抢劫的孤身老人，用“除你武器”打飞了撬棍，用“昏昏倒地”放倒了窃贼。她光顾了一家被打劫的便利店，用“漂浮咒”让匪徒的枪飘到了天花板上，然后在对方目瞪口呆时补上一记昏迷咒。
她行动干净利落，从不现身，只依靠最有效的几个魔咒。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真正的守护幽灵，在哥谭的夜色中穿梭，精准地打击着那些她认为的“不公”。
而她并不知道，在她每一次行动的背后，都有一支沉默而高效的“后勤小队”在为她扫清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