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这个all法世界不对劲(下)
第一次穿越的阴影尚未散去,接下来的几天,会议室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法兰西明显变得神经质。英吉利给祂递个文件,祂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手;美利坚大声说句话,祂能吓得一哆嗦;俄**看他一眼,祂立刻警惕地抱紧自己;就连瓷温和地跟祂讨论文化交流,祂都眼神游移,答非所问。
“至于吗?”美利坚私下抱怨,“我们又不是那些恶心的冒牌货!”
英吉利冷笑:“换你被那个世界的‘自己’用那种眼神看着,还要给你准备玫瑰香氛浴,你试试?”
美利坚想象了一下,打了个寒颤,闭嘴了。
然而,命运的恶作剧并未结束。一周后,就在众人试图将那次经历当作集体幻觉遗忘时,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
“不——!!!”这是法兰西在意识消失前发出的绝望呐喊。
再次睁眼,环境依旧奢华浮夸,但似乎换了个场景,像是一个巨大的宴会厅。而祂们几个,身上被迫换上了符合这个世界审美的华丽礼服。
更糟糕的是,祂们似乎被当成了这个世界的“居民”。
“英吉利”再次第一时间出现,这次祂手里拿着一把小提琴:“我亲爱的法兰西,我为你谱写了一首新曲,名叫《爱是永恒的塞纳河》……”说着就要开始拉。
“住手!”本世界英吉利忍无可忍,试图阻止。
但“美利坚”动作更快,祂一个滑跪,精准地滑到法兰西面前,手里举着一个打开的戒指盒,里面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法兰西!嫁给我!我会让星条旗插满月亮,以此证明我对你的爱!”
真美利坚捂着脸,从指缝里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感觉自己的形象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俄**”则捧着一件巨大的、毛茸茸的白色裘皮大衣走过来:“法兰西,西伯利亚的极光也不及你眼眸的万分之一光彩。这件雪熊皮,只有你配拥有。”
真俄**看着那件熊皮,眼神危险,似乎在计算着把这个破坏生态平衡的冒牌货埋进永久冻土需要多久。
“瓷”这次带来了一整箱的唐三彩和青花瓷,言辞恳切:“法兄,这些都是孤品,代表了我悠久的历史与深情,愿与你一同鉴赏,岁月静好。”
瓷本人扶额,低声对英吉利说:“我想申请立刻离开这个星球。”
本世界的法兰西,在这些狂风暴雨般的“爱意”轰炸下,已经面无人色。祂紧紧抓着身边唯一看起来“正常”的——也就是本世界的英吉利——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祂的肉里,声音带着哭腔:“英吉利……救我……我受不了了……让他们滚……”
英吉利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刺痛和法兰西明显的颤抖,一种前所未有的保护欲(或许还混合着一点对冒牌货的愤怒)油然而生。祂环视着那几个还在争风吃醋的“自己”和“同僚”,用上了祂最冰冷、最具威慑力的伦敦腔:“我再说最后一次,离他远点。否则,我不介意让诸位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绅士的怒火’。”
冒牌货们被祂的气势所慑,愣了一下。
但随即,“英吉利”冷笑一声:“看来是竞争者了。为了法兰西,我不介意让泰晤士河染上血色。”
“美利坚”掰着手指,关节咔咔作响:“想打架?来啊!正好让法兰西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场面眼看就要失控。真正的美利坚和俄**对视一眼,虽然觉得恶心,但也不能看着这个世界的疯子们群殴英吉利(以及被英吉利护在身后的法兰西)。两人同时上前一步,站到了英吉利两侧。
“想动他们,先过我这关。”真美利坚活动了一下脖颈,总算找回了点平时嚣张的感觉。
“噪音。”真俄**言简意赅,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了祂那根标志性的水管。
瓷和加拿大也默默站到了阵营里,虽然表情一言难尽,但态度明确。
一场混战即将爆发。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轰然撞开,这个世界的“联”冲了进来,泪眼婆娑,声音凄厉:“住手!你们都住手!不要再为了法兰西打架了!你们这样,会让法兰西为难、会让他伤心的!你们知不知道,祂每次看到你们争执,心都会痛!”
本世界的联:“……” 祂觉得自己可能也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法兰西终于崩溃了,祂对着所有人大吼:“你们够了!我谁也不喜欢!我讨厌你们!我只要回家!!回到那个英吉利会跟我吵架、美利坚只会添乱、俄**整天冷着脸、瓷只知道卷工作的正常世界去!!!”
祂的声音在宴会厅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哭腔。
或许是这股强烈的意愿再次触发了什么机制,那股熟悉的吸力第三次降临。
……
再次回归现实,是在会议室外的走廊上。他们仿佛只是集体恍惚了一下。
法兰西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被离祂最近的英吉利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别碰我!”法兰西条件反射地尖叫,但声音虚弱,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英吉利皱了皱眉,这次没有松开,反而扶得更稳了些,语气是难得的、不带嘲讽的平稳:“看清楚,是我。那个会跟你抢鱼排、骂你浪漫过头的英吉利。”
法兰西抬起头,看着英吉利那双熟悉的、带着些许不耐烦但此刻却异常清晰的绿眼睛,又环顾四周——美利坚正拍着胸口大喘气,嘴里念叨着“吓死本hero了”;俄**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自己的围巾,但眼神恢复了平日的冷澈;瓷拿出手机,开始快速记录刚才的异常空间数据,嘴里还嘀咕着“需要建立模型分析”;加拿大在一旁小声安慰着显然也吓得不轻的联……
是了,这才是祂的世界。会互相拆台,会争吵不休,但绝不会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深情”来恶心他的、正常的世界。
法兰西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几乎半靠在英吉利身上。“……谢谢。”祂声音微弱地说。
美利坚凑过来,心有余悸:“法兰西,你没事吧?刚才你叫得真惨。”
法兰西白了祂一眼,有气无力地吐槽:“如果你被两个‘美利坚’——一个用钱砸你,一个要为你占领月球——同时求婚,你也会叫得比我更惨。”
美利坚想象了一下,脸色发青,彻底闭嘴了。
俄**走过来,递给他一小瓶……正常的伏特加。“压惊。”言简意赅。
这次,法兰西没有拒绝,接过来喝了一小口,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带来一丝真实的暖意。
瓷也走过来,温和地笑了笑:“看来,我们平凡日常的‘互相伤害’,比起那个世界的‘深情厚谊’,还是要可爱得多。”
法兰西用力点头,无比赞同。
小剧场:穿越后遗症
1. 噩梦缠绕:当晚,法兰西果然做了噩梦。梦里,粉红色的埃菲尔铁塔在追着祂跑,无数的玫瑰花瓣和美元像雨点一样砸下来,耳边回荡着“英吉利”的小提琴声、“美利坚”的求婚宣言和“联”的哭喊……祂半夜惊醒,一身冷汗,第二天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出现在早餐桌上,看到英吉利时下意识地把手里的可颂藏到了身后。
2. PTSD反应:
会议上,英吉利习惯性地嘲讽了法兰西的新画作两句。法兰西非但没有炸毛,反而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对!就是这样!骂得好!继续!” 英吉利:“……你没事吧?”
美利坚不小心把可乐洒在了法兰西的设计稿上。法兰西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慈祥:“没关系,孩子,只是可乐而已,不是用钻石熔化的墨水或者用石油画的玫瑰,我很欣慰。” 美利坚:“……祂是不是疯了?”
俄**邀请法兰西去贝加尔湖写生。法兰西警惕地问:“有罗宋汤吗?有雪熊皮吗?有极光表白吗?” 俄**:“……只有伏特加和冻鱼。” 法兰西:“太好了!这就去!”
3. 珍贵日常:经过这次事件,众人虽然嘴上不说,但似乎都微妙地更加珍惜现在这个“不正常”却“真实”的相处模式。至少,英吉利想,吵架比听冒牌货拉《爱是永恒的塞纳河》舒服一万倍。而法兰西,在连续做了几天噩梦后,某天晚上终于梦见了和英吉利在会议上因为一条鱼的归属权吵得面红耳赤的场景,祂睡得无比香甜,甚至带着微笑。
(有无人注意到咱加拿大疑似没有异世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