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这个all法世界不对劲(上)

英吉利觉得今天会议室的气氛格外诡异。

首先,是美利坚那小子居然没在会议上公然啃汉堡,而是正襟危坐,眼神……时不时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关切,瞟向祂身旁的法兰西。其次,是俄罗斯,祂居然在把自己带来的伏特加往法兰西的咖啡杯里悄悄倒,被法兰西发现后,不仅没冷着脸,反而露出一个堪称“憨厚”的笑容,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喝点,暖和。”

法兰西手里的画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表情活像生吞了一只苍蝇。

联敲了敲桌子,有气无力地说:“诸位,我们今天的议题是关于……”

“联先生!”一个清亮又带着点急切的声音打断了他。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瓷步履匆匆地走进来,手里居然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精心摆盘的鹅肝?“抱歉来晚了,法兰西,你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先垫垫肚子。”瓷温和地笑着,将盘子放在法兰西面前,还贴心地配好了面包片。

英吉利手里的红茶剧烈地晃荡了一下,几滴昂贵的液体溅到了祂一丝不苟的西装上。祂看向瓷,眼神里充满了“你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吗”的质问。瓷回给祂一个无奈又带着点崩溃的眼神,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美利坚终于按捺不住了,祂猛地站起来,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法兰西!”祂声音洪亮,带着一种迷之自信,“昨晚是不是又熬夜画画了?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身体最重要!那些艺术什么的,有我……有我们重要吗?”

死寂。

整个会议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

加拿大把自己缩在角落,试图用记事本挡住脸,小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在这里……”

法兰西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看着美利坚,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先是茫然,然后是惊悚,最后定格为一种混合了恶心和愤怒的神色。“美利坚,”祂语气森然,“你如果被绑架了,就眨眨眼。或者,需要我帮你联系最好的精神科医生吗?”

“我这是关心你!”美利坚理直气壮,甚至还想伸手去拍法兰西的肩膀。

“啪!”法兰西毫不犹豫地拍开了祂的手,力道之大,让美利坚都愣了一下。

俄罗斯在一旁沉下脸:“美利坚,注意你的态度,不要强迫法兰西。”

瓷也微微蹙眉:“美利坚,关心也需要适度。”

英吉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祂干巴巴地说:“诸位,我认为我们可能需要暂停会议,讨论一下一个更紧迫的问题——比如,是什么导致你们集体出现了如此……别致的精神状态?”

联虚弱地趴在桌上:“我同意……今天的能源费议题,恐怕是进行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会议室顶灯突然疯狂闪烁,窗外明明是白天,却瞬间暗如黑夜,一股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吸力从房间中央凭空出现。

“What the hell?!”美利坚惊呼。

“空间扭曲?”俄罗斯警惕地握紧了随身携带的木棍(祂为什么会带这个来开会?)。

瓷迅速挡在众人身前,摆出防御姿态。

英吉利只来得及抓住离祂最近的法兰西的手臂,下一刻,天旋地转,意识陷入混沌。

……

不知过了多久,英吉利率先醒来。祂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得过分的床上,房间装饰极尽奢华浪漫,到处都是蕾丝、绸缎和鲜花。这绝不是祂在伦敦的任何一个住所。

祂皱着眉坐起身,发现其他人也横七竖八地倒在房间各处的地毯上,陆续苏醒。

“这里是哪里?”加拿大揉着额头问。

“未知空间,能量波动异常。”瓷已经迅速检查了周围环境,神色凝重。

美利坚跳起来,冲到窗边,往外一看,顿时僵住:“Holy……你们最好来看看这个。”

众人围到窗边,只见窗外是一座风格熟悉的城市,依稀能辨认出是巴黎,但又不完全一样。埃菲尔铁塔被涂成了粉红色,上面挂满了巨大的爱心装饰;卢浮宫门口树立着一座巨大的、张开双臂作拥抱状的法兰西雕像;街道上行走的人们,无论男女,脸上都带着一种……梦幻而陶醉的笑容,眼神齐刷刷地朝着他们所在的这栋建筑仰望。

“这审美真是灾难性的。”法兰西捂着眼睛,不忍直视。

突然,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华丽宫廷礼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英吉利,走了进来。

“!?”本世界的英吉利瞳孔骤缩。

那个“英吉利”径直走向法兰西,完全无视了其他人,单膝跪地,执起法兰西的一只手,用咏叹调般的语气深情款款地说:“我亲爱的法兰西,你醒了吗?昨晚你为这片土地描绘星空,实在太过辛劳。我已命人备好了你最爱的玫瑰香氛浴,花瓣是从保加利亚空运来的,清晨刚采摘。请允许我,为你擦去眉间的疲惫。”

真正的英吉利:“……”

真正的法兰西:“???”祂猛地抽回手,在身上使劲擦了擦,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恐和恶心。“你谁啊?!离我远点!”

“英吉利”受伤地看着祂,眼神像是被抛弃的小狗:“法兰西,你怎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这时,又一个身影快步走进来。是“美利坚”,他穿着一身闪亮的机车皮衣,但手里却捧着一大束夸张的、用美元折成的玫瑰花。“英吉利!你又想抢在我前面献殷勤!”祂挤开“英吉利”,把“美元玫瑰”塞到法兰西怀里,“甜心!看!这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喜欢吗?不喜欢我再去印!”

真美利坚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F**k, that's so cringe…” (操,这太尴尬了…)

真正的法兰西被那束硬邦邦的“钱花”硌得生疼,一把扔在地上:“美利坚你疯了?!还有,谁是你的甜心?!”

“美利坚”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们太吵闹了,会惊扰到法兰西的安宁。”只见“俄罗斯”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不是伏特加,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罗宋汤?“法兰西,尝尝我亲手为你做的,暖胃。”

真俄罗斯看着那碗汤,表情复杂,仿佛在思考用木棍敲晕这个冒牌货的可行性。

“瓷”也悄然出现,手里拿着一件绣工极其繁复、颜色鲜艳的丝绸长袍:“法兄,秋深露重,添件衣服吧。这是我亲手绣的,鸳鸯戏水图,寓意你我……”

“停——!!!”本世界的法兰西终于崩溃了,祂抱头蹲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救命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这些怪物是什么东西?!我要回家!!!”

祂看着眼前这几个顶着熟悉面孔、却做着令人极度不适行为的“追求者”,又想起刚才那个要给祂准备香氛浴的“英吉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本世界的英吉利脸色铁青,祂终于明白之前会议室里那诡异的关心是从何而来了。祂一把将蹲在地上的法兰西拉起来,护在身后,对着那几个冒牌货冷冰冰地说:“滚开。”

冒牌货们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多了几个“不速之客”。祂们看着英吉利等人,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敌意。

“你们是谁?竟敢闯入法兰西的寝宫!”“英吉利”厉声质问,眼神锐利,与刚才的温柔判若两人。

“还想碰法兰西?找死!”“美利坚”掏出了一把……镶满钻石的柯尔特左轮。

混乱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那股熟悉的吸力再次出现,天旋地转。等众人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联合国的会议室,还保持着穿越前一刻的姿势。

联还在有气无力地念着报告,看到众人突然集体一僵,疑惑地问:“……你们怎么了?”

美利坚猛地跳起来,冲过去一把抱住法兰西:“法兰西!你没事吧?!刚才那些是什么鬼东西?!吓死爹了!”

法兰西脸色惨白,用力推开祂,心有余悸地搓着手臂:“别碰我!我现在对你们任何人的接触都过敏!”

俄罗斯默默地把那瓶试图分享的伏特加收了回去。

瓷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我们……刚才是不是集体做了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噩梦?”

英吉利端起茶杯,手还在微微颤抖,祂强作镇定地喝了一口,沉声道:“不是梦。那种感觉……太真实了。”祂看向法兰西,对方正用一种混合了惊恐和怀疑的眼神扫视着他们每一个人。

会议室陷入了另一种诡异的沉默。能源费议题彻底被抛诸脑后,每个人都在消化刚才那短暂却冲击力巨大的经历。

(上章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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