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误会重重
电脑屏幕前，杰西卡对着聊天框犹豫了快半小时，直到窗外的阳光偏移了角度，她才终于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黑色口罩和连帽衫戴上，确保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深吸一口气，点击了视频通话请求。
另一边的欧阳梁和慕容羽对视一眼，连忙接起。慕容羽下意识往电脑后面缩了缩，只让欧阳梁坐在屏幕前 —— 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脸，尤其是在不确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
视频接通的瞬间，欧阳梁就露出了惯有的热络笑容
欧阳梁：杰克兄弟，可算等到你了！我还以为你嫌这活儿麻烦呢。
屏幕里的 “杰克” 声音刻意压低，带着点经过处理的沙哑
杰西卡：先别说这些，你先跟我讲清楚，红月到底不知道多少事？
欧阳梁心里一喜，知道有戏，立刻开始东拉西扯 —— 先聊自己接单时遇到的奇葩客户，又说加密论坛里的八卦，借着闲聊一点点试探 “杰克” 的性格。他发现 “杰克” 虽然话少，但格外在意 “对错”，尤其听不得 “好人被蒙在鼓里” 的事，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欧阳梁：实不相瞒，红月兄弟肯定是被蒙了！顾以淮和林少辞根本没跟他说，那追踪模型是用来抓我们这些帮贫民的人的！他们只说我们是‘非法攫取魔力者’，却没说那些魔力都是从贪官污吏手里抢来的！
屏幕里的 “杰克” 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
杰西卡：你怎么确定红月不知道？
欧阳梁：我要是确定，还找你帮忙吗？
欧阳梁叹了口气，故意露出无奈的神情
欧阳梁：但我猜他肯定不知道 —— 要是知道自己在帮着打压好人，以他的性子，能愿意吗？杰克兄弟，你之前跟我说过，只要是对的事，你肯定帮。现在这情况，要是模型成了，城西那些等着救命的贫民，可就真没活路了。
这话正好戳中了杰西卡的软肋。她想起红月平时的样子，虽然看着冷淡，但每次看到新闻里的贫民受苦，都会悄悄捐钱，他肯定不会故意帮着欺负好人。这么一想，她心里的犹豫渐渐消散，咬了咬牙说
杰西卡：行，我帮你。但我只能卡 bug，不能直接破坏模型，免得红月起疑心。
欧阳梁：够意思
欧阳梁立刻笑了
欧阳梁：以后咱们就是一伙的了！等这事成了，我请你喝酒！
杰西卡：不用
“杰克” 的声音依旧沙哑
杰西卡：我只是帮贫民。你们下次行动前跟我说，我帮你们避开追踪。
挂了视频，欧阳梁转头冲慕容羽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欧阳梁：搞定！没想到这杰克还挺好说话。
慕容羽也松了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块。
他们都不知道，屏幕那头的 “杰克” 摘下口罩和连帽衫，露出杰西卡带着纠结的脸。她看着电脑上红月的照片，小声嘀咕
杰西卡：红月，你可千万别怪我…… 我只是不想你帮错人。
慕容羽的目光落在欧阳梁收起来的电脑上，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慕容羽：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黑客的本事？之前怎么从没提过？
欧阳梁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
欧阳梁：小慕容，我会的本事多了去了，总不能一一跟你报备吧？
欧阳梁刻意避开正面回答，没打算解释自己其实不懂黑客技术，只想着先混过这关。
慕容羽盯着他看了几秒，心里的疑惑没散 —— 既然他有这能力，何必多此一举找杰克帮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暴露的风险，这根本不符合欧阳梁平日谨慎的性子。可没等她追问，欧阳梁已经转移了话题，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伸手摸了摸雕花的桌腿，故意撇了撇嘴。
欧阳梁：呀呵，小慕容，你家怎么连个仆人都没有？
他凑到慕容羽身边，语气带着夸张的惊讶
欧阳梁：顾以淮那狗男人对你这么差？让你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屋子，连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慕容羽淡淡瞥他一眼
慕容羽：你要来，我刚让他们先出去了。
欧阳梁：哦？特意为我清场？
欧阳梁立刻抓住话头，身子又往她跟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她耳边，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戏谑的笑意
欧阳梁：怎么，怕仆人在，碍着我们说‘悄悄话’？还是说，你早就想跟我单独待着了？
欧阳梁说着，故意抬手想去碰慕容羽耳边的碎发，却被慕容羽侧身避开。可这避让非但没让他收敛，反倒让他笑得更张扬
欧阳梁：躲什么？我又不吃人。
他走到窗边，指着外面院子里的玉兰树，语气突然软了几分
欧阳梁：说起来，你以前在仙界的时候，院子里也种着玉兰吧？那时候你总说，玉兰开得最干净，不像别的花那样招蜂引蝶 —— 怎么，嫁给顾以淮后，连喜好都没变？
这话带着点刻意的勾起回忆，慕容羽的指尖微微动了动，没接话。
欧阳梁却没打算停，又绕回她面前，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神带着几分促狭
欧阳梁：不过话说回来，顾以淮那家伙，到底哪点比我好？论体贴，他连你喜欢吃甜口的糕点都记不住；论有趣，他整天板着脸跟个冰块似的；论护着你……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点认真，却很快又被戏谑盖过
欧阳梁：他连你偷偷出去当‘下棋人’，都没发现，哪有我看得紧？
欧阳梁说着，突然伸手想去捏慕容羽的脸颊，嘴上还念叨着
欧阳梁：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我哪里不比那顾以淮好？要是当初……
慕容羽：欧阳梁！
慕容羽终于忍不住打断他，抬手拍开他的手，眼神带着几分无奈
慕容羽：首先，我已经嫁人了，其次，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赶出去。
欧阳梁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知道她是真的有些恼了，才笑着举起手投降
欧阳梁：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可欧阳梁眼底的笑意却没散 —— 逗逗这个总是端着 “太子妃” 架子的慕容羽，可比跟护法局斗智斗勇有意思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