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层楼
看着司徒夜墨如此复杂且震惊的表情，姜攸的笑声不禁更加放肆起来，随后悄悄地来到他得身后，并轻声低语道:
“你起没有猜错哦，就...全是鬼啦～”
“！”
夜墨的脸“唰”地就白了下去，反倒是江凝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别紧张，如果被它们发现你能看到他们，那才是真的惨了。”
听到江凝的话，夜墨立即老实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但不看别处是真的难受。
就比如江凝此刻正站在他的前方，那双细长的过分的筷子腿无时不刻不在他的眼里晃动。再比如靠他后面的姜攸......那若即若离的感觉是真的很难描述。
太难了，回来参加个家长会真的是太难了！
“不过，为什么我现在看不到一点黑光？”夜墨颤抖地说出这句话。
“你还太弱了，不过这不是问题，毕竟就算看不到，你不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嘛。
就像，就像你刚才说的视线模糊。
这都是一个道理啦。”
姜攸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也在打量着操场上的种种，随即再次拿出那副眼镜。
“先别管那些了小墨水，你再戴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其它异常的光芒。”
夜墨惊讶地问道：“小攸姐，你看不到？”
姜攸说：“废话，我要看得到还要用你的眼睛。”
对此的夜墨虽仍有怀疑，但架不住姜攸的一再逼迫，最后他似有意地看了眼江凝......的腿，才颤颤地戴起眼镜。
姜攸问：“怎么样，有看到什么吗？”
“没，该是怎么样还是原先那般，不过这黑光未免太多了点吧，白光也只有那几束。
所以我们能活着走出校门吗？”
姜攸刚想回答，江凝就插了一句进来：
“别把注意力全放在操场，看看其它地方。”
语气冷冷的，没有任何别的情绪，却有着一股无形的威压降临他的心头，压得他丝毫生不起反抗的情绪。
怪不得小攸姐对于她的突然插话没有任何意见，似乎......眼前这个不施粉黛的妖孽，也是小攸的上司。
毕竟她只对扣自己工资的上司才会有畏惧的情绪。
不敢多想，夜墨很快就将视线转往别处，可很快他的脸色就奇怪起来，那样子就像是见鬼一样。
“怎么，有什么发现？”江凝问。
“啊......我说，如果那栋食堂变成了一团云体的形状，你们...信吗？”
“具体是什么样的？”这次是姜攸在说话。
“说出来别笑话我，我看到了两团云在……
在石头剪刀布？”
闻言三人都沉默起来，夜墨还在看着食堂的方位，姜攸则是看向江凝，而江凝却悠悠地把玩起手腕处的红绳。
“额，你们不说点什么吗？”
江凝冷冷地回道：“这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已经动手了。
还记得云光代表着什么吗？
对，干净的人，所谓干净，其实也就和你一样带有念动。
至于他们是谁？目前我也不清楚，你得问姜攸。
最后......”
说到这里江凝刻意顿了一秒，随即移开了步子来到姜攸的身旁，她的目光转向了方才她遮住的区域。
“最后，你能说说那块区域，是种什么情形吗？”
司徒夜墨在随着江凝的目光看向那块区域的瞬间，肉眼可见地顿住了呼吸，过了好久才字句不清地说道：
“雾...黑色的雾......形如……深渊！”
随即他的嗓音猛然变大：“整栋宿舍楼，都被，都被黑雾所笼罩了！”
“不应该吧，如果真按照你这么个说法，上面不会没有人去那栋楼。”姜攸说。
江凝接下话口道：“我们去看看不就得了。”
好诡异，明明初看江小姐时她是那么的高冷，傲世，浑身充满理性的光辉，现在却像是个快要失去理智的疯子，她居然要去一栋鬼楼！
夜墨真的快要崩溃了，他试着挽留一下江凝:“江凝姐，那栋楼的瘴气是真的可能会要人命的呀。
你不是说有人动手了嘛，要不，我们就老老实实地等他们去处理这些？”
对此江凝则是笑着对夜墨说：“也许，他们自身都难保了呢？”
“？”
司徒夜墨的头上缓缓地冒出一个问号，什么叫自身都难保了？还有，为什么江凝姐你还笑得起来？
疯了，世界疯了！不，也许从他觉醒这个什么天灵...念动开始之前，这个世界就已经疯了。
“别想着离开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只鬼灵打算在今日完成血祭，校门口可能不在是校门口了……”
剩下的话姜攸没有再说下去，但夜墨懂了，这哪是出口，而是进入那个什么鬼灵嘴里的入口，直达的那种。
夜墨说：“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言落之际，江凝示意姜攸到食堂去帮帮忙，随即便懒散地回答夜墨说：“已经说过了，到宿舍去。”
“那、我能不去吗？”
“这个……不怕死的话就待在这吧。”
“嘶……江凝姐你这话就有点歧义呀，难不成跟着你就能活？”
闻言江凝再次笑道：“能告诉我，你骗人的理由是什么吗？”
随后她便不顾夜墨一个人愣在原地，自顾地朝着宿舍走去。
说起来，如果不是司徒清明让她来参加家长会，兴许这么丰盛的晚餐就与她无缘了。
也不知道下次，还能在哪去觅食呢？
鬼域倒是个不错的地方，江凝心想，得趁机拿提携姜攸和夜墨一事敲诈司徒清明一笔，至少得搞到一个进入可掌控鬼域的资格。
“等、等等，你怎么知道我骗了你。”追上来的夜墨大喘着粗气，脸色复杂地看向一脸冷漠的江凝。
不过江凝只是瞥了一眼，随即说道：“至始至终，你有问过我能看得到瘴气吗？”
一语落，夜墨的脑子“轰”的一炸，对的，好像始终都是小攸姐一个人在回答这些看似寻常的问题。
夜墨看向江凝的眼神多了丝谨慎，也多了丝敬佩。
“确实，我骗了你江凝姐，操场上的黑光其实也就和白光对半分，同时，也有其它颜色的光混迹其中，但不多。”
“仅此而已吗？算了，换个话题，能说说你为什么会跟上来吗？毕竟这栋楼，确实如你先前所言。”
这时的夜墨全然不再是之前的模样，他回答的也没有丝毫犹豫。
“江凝姐，我相信你肯定也发现了，整个操场的女同学很少……”
夜墨话还未说完就被江凝所打断。
“呵，是有个你喜欢的女孩不在操场上吗？”
“！”
“你开天眼了？”夜墨再次被江凝那没有丝毫依据却准确的猜测所震惊，折服。
“猜的。”江凝不想再多说些什么，留下这两个字后就跨步进入宿舍楼。
她虽不知道情感是什么，但他哥曾经说过，能让一个衰小孩鼓起勇气的东西，那大抵称得上叫做爱情……额，也许是喜欢？
夜墨再次喘着气跟在江凝的后面，并在缓了很久说道：“江凝姐，坐电梯可以，走楼梯也行，但一定不要去四楼！”
“嗯？说说。”江凝饶有兴致地看着夜墨。
“就是，四楼因为闹过人命，被锁链给封起来了……你去，也是白走一段路。”
“哦。”
“可为什么……门是开着的？”
“什么！不可能的吧江凝姐，我们都还在一楼呢，你怎么能够知道的……呢？”
此刻的夜墨眼睛都要瞪圆了，因为他清晰地看到。
江凝的瞳孔，泛出了阵阵赤红。
不过这倒不是他惊讶的主要原因，关键是他们的面前。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