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再来

13章到16章是写错的，建议跳过这几章，直接去看17章

房间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两个烧焦的影子贴在门板上，像融化的蜡

我透过门缝看见父亲跑了过来，就那么僵持着

两个小丑好像从未看见过父亲一样，只是自顾自的趴在门口

父亲的肩膀猛地一颤，协议书从指间滑落。父亲弯腰去捡，透过门缝我看见他手臂浮出熟悉的倒吊人纹身——不是命琼瑜那种刺青，而是像淤青般的淡紫色印记。

“这句话……”

他声音发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纹身

“你妈妈以前总唱给你听。”

窗外的阳光突然变暗，书桌抽屉自动弹开，里面躺着个生锈的音乐盒。我拧上发条，旋律淌出来的瞬间

“是游乐园的旋转木马！”

我与程砚秋异口同声

音乐盒的旋律变调，我眼前闪过陌生画面——两个戴小丑面具的人，站在舞台上，享受着他人的赞赏

【记忆是假的，一切不是真的】

游戏提示音突然在脑内响起

蒙特的怀表滚落表盖内侧贴着张新照片——心理老师站在天台边缘，手里把玩着塔罗牌

“他才是真正的命琼瑜。”程砚秋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将门打开

父亲突然将小丑推开挡在我身前，后颈的倒吊人纹身变得鲜红

“逢雨快跑！他们真正要找的人是你！”

音乐盒突然炸开，碎片中掉出张染血的牌，牌面女人的眼睛正对着我眨动。

那眼神好生温柔，温柔的像能融化冰雪

“世说雨后皆相逢……”

母亲的声音从牌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以及颤抖

“雨落迟余零七年……逢雨，妈妈，终于又见到你了……”

“妈妈……该回家了。”

我抓起牌塞进书包，转身冲向窗户。父亲的嘶吼和小丑的尖笑在身后炸开，程砚秋操控着身体撞破玻璃——坠落的瞬间，我听见沈雾白的声音在脑内响起

“原来这才是第二幕的真正结局。”

【本场演绎已结束正在清除玩家记忆】

——

头痛欲裂时，我发现自己趴在教室课桌上。口水浸湿了数学练习册，同桌陈欣正戳我后背

“同桌同桌，姜老师叫你起来回答问题。”

金框眼镜滑到鼻尖，我茫然地抬头——黑板上写着一道证明题，窗外阳光正好，根本没有下雨。

我呆愣的站起来

“我刚才……”

话到嘴边突然卡住，脑内一片空白，像被橡皮擦过的草稿纸。

“你刚才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陈欣偷偷塞给我颗草莓糖

“做什么噩梦了？一直喊'别烧协议书'。”

手中紧攥着那颗糖，某个模糊的画面闪过脑海——旋转木马、烧焦的小丑、倒吊人纹身……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梦怎么那么真实？还有，姜老师不是一般不会叫我起来回答问题吗

“没什么……”

我不知怎么突然翻开笔记本，却发现第一页画着个奇怪的符号

两条线中间有一个假笑嘴角淌着血。

我什么时候画这些画了？

程砚秋的声音突然在脑内响起，清晰得不像幻觉

“蠢货……”

口袋有些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