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救你的人

13章到16章属于是写错的，所以这几章的内容与前面是对不上的，建议跳过这几章，直接去看17章

我带着方慧琳一直在跑，而小丑并没有上前来追，好像压根就不担心我们会离开

黑暗中只有座钟的滴答声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

我和方慧琳蹲在父亲的书桌旁，手机电筒的光扫过老式座钟雕花的木壳——离婚协议书就藏在齿轮后面，母亲的签名被时间晕开了墨渍。

“找到了。”程砚秋的声音在脑内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刚抽出泛黄的纸页，座钟突然发出刺耳的齿轮摩擦声，指针倒转到七年前的日期：3月30日，我的生日。

走廊传来脚步声。我条件反射躲进书桌下，透过缝隙看见父亲的皮鞋停在书房门口。他没开灯，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手里的照片——七岁的我举着草莓蛋糕，背景里两个模糊的小丑影子正在挥手。

“逢雨，爸爸对不起你。”

他突然对着空气说话，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如果那天我没把你丢在游乐园……”座钟突然敲响，十二声钟响震得我耳膜发疼。当最后一声钟响落下时，父亲的手机屏幕灭了。

黑暗中，两个烧焦的影子从座钟里爬出来，亚瑟的领带缠在齿轮上，蒙特的怀表在地上转个不停。

“离婚协议书……”

亚瑟的黑血滴在我脚边

“只要把它烧了，你妈妈就会回来……”

我突然从书桌下滚出来，举起协议书挡在面前

“你们以为这是执念？”

手机电筒的光照亮纸页背面母亲写的小字：【逢雨，记得每天看天气预报，下雨要带伞】。

“这不是眼泪，是礼物。”

程砚秋突然接管身体，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划破掌心，血滴在协议书上

“沈雾白，该干活了！”

第三人格的力量瞬间爆发，金光从我们体内涌出——烧焦的影子在光芒中痛苦嘶吼，协议书上的字迹突然变成烫金：【怨灵解脱，任务完成】。

座钟的指针恢复正常转动时，父亲推开门愣住了

“逢雨？你怎么在这里？”我把协议书塞进他手里，金框眼镜后的目光平静无波

“爸爸，七年前的事，该说清楚了。”

他看着纸页上母亲的字迹，突然蹲下身捂住脸

“对不起……那天我接到医院电话，你妈妈出车祸了……”

窗外的雨突然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书桌上，我听见程砚秋轻声说

“原来……我们不是被抛弃的。”

“友善吗？”

我猛地撕开手腕内侧的口红笑脸，血珠立刻渗出来。程砚秋的力量突然涌上来，抓着亚瑟的领带将他撞在墙上，另一只手蘸着血在他小丑服上写

“你们早死了”

亚瑟的笑容僵在脸上。我凑近他耳边，声音是沈雾白的冰冷

“七年前在游乐园烧死的两个小丑，骨头都化成灰了。”

蒙特突然掏出怀表挡在我面前——表盖内侧的照片正在燃烧，童年记忆里的小丑面具开始融化。

“不可能！”蒙特的怀表掉在地上，玻璃表面裂开蛛网

“馆长说你们剧本家只能看见未来——”

“我们还能看见鬼魂。”程砚秋操控着拳头砸向他腹部，同时用沈雾白的能力让拳头穿过他身体。两个小丑同时愣住，我趁机扯下他们的面具——底下是两张烧焦的脸，眼睛里淌着黑色的血。

方慧琳吓得瘫坐在地，我抓起她的手往前冲逃离了书房

“别看他们的眼睛！”古书自动飞到我怀里，空白页上浮现出火红色的字：【怨灵：亚瑟&蒙特】。

“馆长利用死人操控我们？”

程砚秋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我拉着方慧琳躲进我的房间，锁门时听见外面传来撞门声。

“不是操控，”我撕下校服袖子给方慧琳包扎被玻璃划伤的手

“是用他们的执念当诱饵。”

古书突然发烫，烫金字变成烧焦的黑炭：【母亲的离婚协议书，藏在父亲书房的老式座钟里】。

撞门声越来越响，亚瑟的嘶吼像指甲刮过黑板

“把剧本交出来！我们就能投胎了！”

方慧琳突然抓住我手腕

“逢雨，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看着她惊恐的眼睛，金框眼镜后的目光第一次没有闪躲

“能救你的人。”

“蠢货，现在暴露太早了。”

我不再理睬程砚秋的嘲讽，早已掏出手机拨通父亲的电话，响铃第三声时，撞门声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