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不干了,太子他急了

穿成古言里的恶毒女配那天,系统告诉我只要走完剧情就能回家。

于是我兢兢业业陷害女主,结果每次都被太子当场拆穿。

后来我索性摆烂,在女主落水时嗑瓜子,在宫宴下毒环节狂炫葡萄。

太子却突然把我按在墙上:“你以前不是最爱搞这些小动作?”

我吐掉葡萄籽:“累了,毁灭吧。”

他掐着我腰的手突然发抖:“那你…能不能也试着,爱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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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哐当”一声掉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白若薇,这本古早虐文里的标准小白花女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腰间,那双小鹿般的眼睛立刻蒙上了一层水汽,无助又可怜地看向在场地位最高的男人——当朝太子萧景玄。

徐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努力维持着系统灌输的“恶毒女配专用表情”——三分嫉妒,七分狠毒,指着白若薇厉声道:“白妹妹,我知你羡慕殿下赠我这块鸾凤玉佩,可你也不能偷啊!幸好被我当场发现!”

天知道她刚穿过来,脑子里的“恶毒女配辅助系统”就跟催命一样哔哔:【宿主!关键剧情点“诬陷女主偷窃”已触发!请立刻、马上执行!任务失败将遭受电击惩罚!】

她还能怎么办?她只想赶紧走完这破剧情回家。这玉佩自然是她刚才假意亲近时,从白若薇身上顺手牵羊,又假装从自己袖口掉出来的。手法拙劣得她自己都没眼看。

萧景玄身着玄色暗纹锦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那双凤眸扫过来时,带着天然的威压。他没看玉佩,也没看泫然欲泣的白若薇,目光直接落在徐婉脸上,锐利得像是能穿透她蹩脚的表演。

“徐小姐,”他开口,声音没什么温度,“你说这玉佩,是孤赠你的?”

徐婉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是…是啊,殿下莫非忘了?”剧情里是这么写的啊!

萧景玄弯腰,修长的手指拾起那枚玉佩,指尖在鸾鸟的眼睛上轻轻一抹,那处竟露出一点极细微的烧蓝痕迹。“孤若没记错,”他语气平淡,却字字砸在徐婉心上,“赠你的那块,此处嵌的是东珠,而非烧蓝。这块,”他转向白若薇,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是白夫人前日进宫,母后赏下的吧?”

白若薇恍然,连忙点头,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是…是臣女糊涂,一时没认出…”

【任务失败!电击惩罚一次!】系统的机械音冰冷响起。

徐婉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痛得她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全靠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才维持住身形。她低下头,咬紧牙关,咽下几乎冲出口的痛哼。

萧景玄看着她骤然苍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身体,眸色深沉了一瞬,将玉佩递还给白若薇,没再多言,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徐婉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剧情不可逆”和“太子他总拆台”。

系统发布任务:【请宿主将女主推入荷花池!】

她铆足了劲冲过去,手刚碰到白若薇的后背,不知哪里飞来一颗石子,“噗通”一声,白若薇没事,她自己因为惯性一头栽进了水里。呛水前,她依稀看见萧景玄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负手而立,眼神凉薄。

系统:【请宿主在宫宴酒水中下入泄药!】

她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下手,端着那杯动过手脚的酒,还没想好怎么“不小心”递给白若薇,萧景玄就直接走过来,拿过她手中的酒杯,随手泼在地上,淡淡一句“酒洒了,换一杯”,然后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收起你的小把戏。

一次又一次,她像个上蹿下跳的丑角,用尽心思设计的拙劣陷阱,总会被太子以各种方式轻描淡写地破解。电击的滋味她已经尝到麻木。

累了。真的累了。

这天,御花园的千鲤池旁,系统提示音再次尖锐响起:【警报!关键剧情“女主落水遇险”触发!请宿主立刻前往池边,趁无人时将女主推下水!】

徐婉正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晒太阳,闻言慢吞吞地抬起眼皮,朝池边看了一眼。果然,白若薇正站在那里喂鱼,身姿纤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她打了个哈欠,从袖袋里摸出一把早上出门时顺的瓜子。

“咔嚓。”清脆的嗑瓜子声在寂静的午后格外清晰。

不远处的假山后,萧景玄脚步一顿,循声望去。只见那个平日里见到他就眼神闪烁、要么就张牙舞爪的女人,此刻正没骨头似的靠着柱子,指尖灵巧地嗑着瓜子,腮帮子一鼓一鼓,视线落在白若薇的方向,眼神……空洞又带着点百无聊赖?甚至隐隐有一丝羡慕?

她不是最针对白若薇?此刻不是她动手的最佳时机?她在等什么?

萧景玄蹙眉,看着白若薇喂完鱼,被宫女唤走,全程平安无事。而徐婉,嗑完了最后一把瓜子,拍拍手上的碎屑,伸了个懒腰,晃晃悠悠地走了。自始至终,没靠近池边三步以内。

太子殿下站在原地,眉头锁得更紧了。

不久后的宫宴。

丝竹管弦,觥筹交错。徐婉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面前的案几上摆满了珍馐美馔,她别的都没动,只盯着一盘水灵灵的紫玉葡萄一颗接一颗地吃。

【警报!剧情点“宫宴下毒”触发!请宿主将系统提供的“相思引”下入女主杯中!此毒症状与风寒无异,不易察觉!】

徐婉往嘴里塞葡萄的动作停都没停,含混不清地在心里回怼:“下什么毒,没空。”

【宿主!请严格执行任务!】系统尖鸣。

“咔嚓。”徐婉吐出一颗葡萄籽,精准地落入一旁的骨碟里,“忙着吃葡萄呢,别吵。”

【电击惩罚准备——】

“随便。”徐婉又揪下一颗更大的葡萄,塞进嘴里,甜得眯起了眼,“电吧电吧,正好麻了舌头尝不出甜味,亏大了。”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来临。系统似乎被她这摆烂的态度噎住了,警告音滋啦了几下,居然真的沉寂下去。

徐婉乐得清静,吃得更加专心致志,两颊都撑得微微鼓起。

这一切,落在一直用余光注视着她的萧景玄眼里,变得格外诡异。他看着她像只储食的仓鼠,腮帮子就没瘪下去过,面前那盘葡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期间有宫女为她斟酒,她头都不抬,只挥挥手示意对方别挡着她拿点心的光线。

她没在白若薇的食案附近徘徊,没碰过任何可能动手脚的器皿,甚至连看都没多看白若薇一眼。她只是……在认真地、专注地、甚至带着点凶狠地……吃。

宴席过半,徐婉被那甜腻的葡萄齁得有点口渴,终于停下,端起面前的果酒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时,才发现对面的萧景玄不知何时离了席。

她没在意,起身打算去外面透透气,醒醒神。

刚走到殿外一处僻静的回廊拐角,一股大力猛地袭来!天旋地转间,她被人狠狠按在了冰冷的雕花廊柱上,后背撞得生疼。

惊呼卡在喉咙里,她对上了一双沉得吓人的凤眸。

萧景玄。

他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带着淡淡的酒气。那双总是蕴着冷意和审视的眼睛,此刻翻涌着她完全看不懂的墨色,像是压抑着巨大的风暴。

“徐婉,”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低哑,带着一种被逼到极致的紧绷,“你以前不是最爱搞这些小动作?”

他的手臂撑在她耳侧的柱子上,将她牢牢困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徐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透过衣料传来的热度。

若是原主,此刻怕是又惧又羞,但她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烦躁和疲惫涌上心头。

她甚至懒得挣扎,只是偏过头,吐掉一直含在嘴里忘了咽下的那颗葡萄籽,语气平淡得近乎麻木:“累了,毁灭吧。”

空气瞬间凝滞。

按在她腰侧的手臂猛地收紧,力道大得让她蹙起了眉。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只手在……发抖?

他在生气?气她没有继续作死?还是气她脱离了他的掌控?

徐婉困惑地抬眼,却撞入一双汹涌着复杂情绪的眼睛,那里面有怒意,有不解,有一丝……慌乱?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试探:

“那你…能不能也试着,爱一下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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