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 ̑̑前三章是合成一章了)
白薄知在学校赫赫有名,在年级榜上霸榜第一,跟老师反骨第一,她凭着这些让全校人都知道
那个年级第一是个反骨仔!
……
没过多久
那个年级第一是个gay!!
……
最后终于
年级第一绯闻对象是她妹!!!
接踵而至的是——她妹是隔壁学校第一……?!
实际上,这个妹妹,并不是亲生的,而是她自己捡来的
五岁
她放学回家,在路上顺手牵了个小孩回了家,她第一眼看见那小姑娘感觉她长得真的好好看啊,能拐回家吗
哦,顺手的事
她们一块回了家,白薄知硬是拉着她的手不放,嚷嚷着
“妈妈不要她也把我扔了好了……我就要养她我不管!”
她母亲是个富人家,家里富得流油,多养一个孩子根本没有问题,
但是重要的是没精力管啊,
她母亲盯了那孩子半晌,忧愁的皱着眉,
“乖孩子,如果领养了没有精力去关爱啊……”
她的母亲是个称职的好母亲,打小对白薄知的母爱让她富有一个孩子该有的自信
“我养,我能考第一,拿奖学金养!”
“……”
“但是,她妈妈会担心的”
……
“没有,窝没有妈妈”
小女孩这句话说得又轻又软,却像块小石子,在白薄知母亲的心湖里投下了一圈涟漪。
“没有妈妈……”母亲喃喃重复了一遍,看向小女孩的眼神瞬间复杂起来。那点因为“没精力”而产生的忧愁,渐渐被一种柔软的怜惜所覆盖。一个没有母亲、流落街头的孩子,干净得不像话,还如此乖巧安静……
白薄知敏锐地捕捉到了母亲情绪的松动,立刻趁热打铁,她摇着母亲的手臂,声音带上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和急切:“妈妈!你看!她这么可怜,又这么乖!我们不要她,谁要她啊?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保证!我的零食分她一半,我的玩具都给她玩!我……我教她写字,教她算数,就像你教我一样!”
她这番“豪言壮语”配上那“不答应我就赖到底”的架势,让母亲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母亲的目光再次落回小女孩身上,这次,她蹲下身,平视着女孩那双过分清澈的眼睛,语气温柔了许多:“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名字”
“啊……这样啊,那。让你姐姐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啊?”
白薄知转着眼想了想
“就叫你白予知吧!”
……
予知,予知,是白薄知赋予的一个全新的生命
自此,白薄知身后多了条小尾巴。
叫白予知
白薄知对学校里甚嚣尘上的流言和那些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目光嗤之以鼻。
她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放学铃声一响,她单肩挎着包,依旧是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拽样走出校门。果然,那个安静的身影已经等在老地方。白予知穿着明理中学的校服,身姿挺拔,像一株清新小白杨,在熙攘的人群中格外显眼。
“姐。”看到白薄知,她眼睛一亮,快步迎上来,很自然地想去接白薄知肩上的书包。
白薄知手一抬,避开了,反而把一盒刚从学校小卖部买的、妹妹最喜欢的草莓牛奶塞到她手里。“拿着,捂捂手。今天风大。”
她仔细端详了一下妹妹的脸,眉头一皱:“是不是又猫在教室里刷题没出去活动?脸都白了。”
白予知捧着温热的牛奶,乖乖点头,又摇摇头:“做了两套卷子。不冷。”
姐妹俩并肩往家走,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白予知瞥了一眼身边安静喝牛奶的姐姐,突然开口,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
“哦,对了,我们学校那帮闲出屁的,说你是我小女朋友。”
“噗——咳咳……”白薄知直接被牛奶呛到,白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什、什么?”
“别听他们的!你好好学习听见没?”
白薄知尬红了一张脸摆摆手
转头就听到她那“不孝子”妹妹道
“可是我听进去了啊。?”
“……?”
“你……你听进去什么了你就听进去!”白薄知好不容易顺过气,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带着点气急败坏的羞恼,“白予知!你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听见没?!”
她试图用姐姐的威严镇压,可惜通红的耳根出卖了她。
白予知眨巴着那双过分清澈的眼睛,微微歪头,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学术探讨般的认真:“我在想他们说的话啊。他们说你是我的……小女朋友。”她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舌尖仿佛在品味着某个陌生的音节,然后看向白薄知,眼神纯粹得让人无法直视,“姐姐,如果是你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不行!!!”
白薄知几乎是吼出来的,引得路边几个同学纷纷侧目。她一把拽住白予知的手腕,几乎是拖着这个“不孝妹”快步往前走,逃离这个让她社会性死亡的是非之地。
“什么叫不是不行?哪儿都不行!绝对不行!”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在妹妹耳边灌输正确价值观,“那是谣言!是流言蜚语!是破坏我们纯洁姐妹感情的毒草!你要坚决抵制,左耳进右耳出,懂不懂?”
白予知被姐姐拽着,脚步有些踉跄,但目光始终落在白薄知又急又气的侧脸上。她看着姐姐连脖子都漫上一层薄红,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声很轻,像羽毛搔过心尖。
“哦。”她应了一声,乖巧得仿佛刚才那个抛出惊雷的不是她。“可是姐姐,”她又慢悠悠地补充道,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狡黠,“你耳朵好红。”
白薄知:“……” 她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她猛地停下脚步,松开妹妹的手,双手叉腰,试图找回一点作为姐姐和“抚养人”的尊严:“白予知!我警告你,不许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考第一,然后……然后继续考第一!超越我!懂吗?”
她努力把话题拽回她熟悉的、安全的赛道——学习成绩。
白予知从善如流地点头,表情恢复了一贯的温顺:“懂了,姐姐。我会好好学习,考第一的。”她顿了顿,上前一小步,再次轻轻拉住白薄知校服的衣角,小声问,“那……考了第一,有奖励吗?”
这是她们之间惯常的、心照不宣的小游戏。
白薄知看着妹妹依赖的小动作,心头那点莫名的慌乱和臊意终于被一种更熟悉的、软融融的情绪取代。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重新迈开步子,语气却缓和了下来:“奖励你一套五三模拟卷,我亲自给你划重点。”
“好。”白予知弯起眼睛,笑得心满意足,乖乖地再次成为姐姐身后那条小尾巴。
等黄昏过了头,路灯亮了,她们也到家了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缓缓拉长又缩短,最终在精致的铁艺大门前融为一个点。
家里静悄悄的,母亲留了纸条说去参加晚宴,让。她们自己解决晚餐。白薄知松了口气——她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在母亲面前掩饰自己还在发烫的耳根。
她把书包随意甩在沙发上,径直走向厨房,习惯性地系上围裙:“蛋炒饭,加双份火腿肠,对吧?”
白予知却没像往常一样立刻点头,然后跟到厨房门口眼巴巴地等着。她站在客厅中央,暖黄的灯光在她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姐姐。”
白薄知正从冰箱里拿鸡蛋,头也没回:“嗯?不想吃炒饭了?”
“你刚才说,要我超越你。”
白薄知动作一顿,两个鸡蛋在手里掂了掂:“是啊,怎么了?觉得自己不行?你可是隔壁学校的榜首,别给我丢人。”
“我超越了你的话,”白予知的声音很轻,却像带着某种重量,“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不再只是你‘捡来的’小尾巴了?”
厨房里忽然安静得能听到冰箱的嗡鸣。
白薄知慢慢转过身。她看见白予知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小白杨,她的眼神里充斥的是一种执着
深吸一口气后,白薄知走上前敲了敲妹妹的头
“你个笨蛋,你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妹妹,我亲手养大的妹妹,听到了吗”
她望向白予知的眼睛,却看到她的眼神多了份黯淡,
“哦。”
“哦你个头,敷衍我是吗?”
白薄知压着笑,拍拍她妹妹的头,柔软毛茸茸的,忍不住挼了挼她的头发
白予知没有躲闪,只是抬起眼,很轻地笑了一下:“没有敷衍。”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只是……妹妹而已吗?”
这句话轻得几乎要被窗外的风声吹散,却重重落在白薄知耳中。她忽然明白了刚才那一路上,妹妹那些看似玩笑的话语底下,涌动的是怎样的暗流。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小姑娘,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不再满足于仅仅做她身后那条乖巧的小尾巴了。
空气仿佛凝滞了几秒。厨房的灯光暖融融地洒下来,给白予知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光,她站在那里,明明已经长得几乎和自己一样高了,此刻在白薄知眼里,却莫名又变回了那个五岁时被她牵回家、小心翼翼说“没有妈妈”的小女孩。
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烫了一下。
白薄知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回答。她转身走回灶台前,拧开火,蓝色的火苗“噗”地一声窜起。油倒入锅中,慢慢升温,发出细微的声响。她背对着白予知,动作熟练地打蛋、切火腿,每一个步骤都刻意放慢了速度,像是在整理自己有些纷乱的思绪。
蛋液滑入热油,“刺啦——”一声,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就在这烟火气中,白薄知的声音混着炒饭的声响,清晰地传了过来:“白予知。”
她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妹妹。
白予知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我五岁把你捡回来,不是因为缺个妹妹。”白薄知握着锅铲,手腕用力,金黄的蛋液在锅中绽开,“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她侧过半边脸,灯光勾勒出她线条流畅的下颌:“我养你,教你写字算数,把我的零食和玩具分你一半,不是因为‘妹妹’这个称呼。”炒饭在锅中翻滚,热气蒸腾,“是因为那个人是你,白予知。”
白薄知关掉火,厨房里骤然安静下来。她转过身,手里还端着那盘香气扑鼻、堆着双份火腿肠的蛋炒饭,目光直直地看向站在原地有些发愣的妹妹。
“所以,无论你是考第一,还是考倒数第一,无论你是超越我,还是跟在我后面当小尾巴,”她走到白予知面前,将炒饭递过去,眼神认真,甚至带着她惯有的那点“反骨”的执拗,“你都只是白予知。是我白薄知认定的人,懂吗?”
不是“妹妹”,而是“我认定的人”。
白予知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炒饭,又抬眸看向姐姐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她熟悉的纵容和保护欲,
白薄知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偏过头
“害,该吃饭了!别再说这了,走吧走吧”
“噢好”
白予知弯了弯嘴角,即使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认定的人”也……不错
那盘蛋炒饭吃得格外安静。
只有勺子偶尔碰到碗盘的轻微声响。白薄知吃得心不在焉,眼神飘忽,就是不敢落在对面那个安静咀嚼的人身上。
白予知倒是吃得一如既往的斯文,只是仔细看,能发现她嘴角始终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她没再追问,也没再抛出任何让白薄知招架不住的言论,只是安静地、一口一口地,将姐姐炒的、加了双份火腿肠的饭吃得干干净净。
“我吃饱了。”白予知放下勺子,轻声说,“很好吃。”
“哦,哦……好吃就行。”白薄知几乎是抢着收拾碗筷,一头扎进厨房水槽的泡沫里,试图用冰冷的水流给自己降温。
白予知跟了进来,站在她身边,拿起擦碗布,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洗好的碗碟擦拭。两人之间恢复了往常的默契和安静,但某种微妙的气氛仍在无声流淌。
晚上写作业的时候,这种气氛依旧持续。
白薄知摊开物理卷子,笔尖在纸上点了半天,却没写下一个字。她忍不住偷偷抬眼看向书桌对面的妹妹。白予知正垂眸演算数学题,侧脸在台灯光下显得安静又专注,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好像……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她手把手教写字、会因为得到一颗糖就开心半天的小女孩了。白予知的身形抽条,五官长开,继承了小时候就可见的精致,如今更多了几分清冷和疏离感,也只有在面对自己时,才会流露出那种全然的依赖和……别的什么。
白薄知心里乱糟糟的,像是被猫玩乱的毛线团。
“姐姐,这道受力分析题,你的思路是什么?”白予知忽然抬头,指尖点着卷子上的一处。
白薄知猛地回神,对上妹妹清澈的目光,心跳漏了一拍,赶紧凑过去看题:“哪、哪道?”
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讲解,思路清晰,语言简洁,依旧是那个能霸占年级榜首的脑子。白予知听得认真,偶尔点头,提出一两个关键疑问。
讲完题,白予知轻轻“嗯”了一声,表示懂了。她却没有立刻移开视线,而是看着白薄知,忽然轻声:“姐姐,我害怕”
“……?”
——————
作者有话要说:妹妹1×姐姐0噢˃ʍ˂,别站错啦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