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高考的落幕与未来的约定

高考的钟声如同倒计时的鼓点，终于敲到了最后一刻。考前一周，学校已经放了备考假，教室里的桌椅被重新摆放，贴满了“沉着应战”“金榜题名”的红色标语，空气里弥漫着既紧张又期待的气息。祁年和沈语寒没有各自回家复习，而是一起留在了学校附近的出租屋——那是沈语寒特意提前租下的，离考点只有十分钟路程，方便两人考前冲刺和考试期间的作息安排。

出租屋不大，却被收拾得干净整洁。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两人的复习资料和试卷，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计时器，墙上贴着最后一周的复习计划表，每一项任务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考前最后一天晚上，祁年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物理错题本，却有些心不在焉。窗外的夜色渐浓，路灯的光晕透过玻璃照进来，在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些，指尖也有些发凉——不是不自信，而是对这场决定未来的考试，难免生出几分忐忑。

沈语寒察觉到他的异样，放下手中的英语试卷，走到他身边坐下。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握住祁年微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年年，”沈语寒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深夜里的月光，“别紧张，你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考试，把你平时的水平发挥出来就好。”

祁年转过头，看着沈语寒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焦虑，只有满满的信任和温柔，像一剂定心丸，瞬间抚平了他心底的躁动。“我知道，”祁年轻轻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我还是有点怕，怕自己发挥不好，辜负了我们这么久的努力。”

“不会的，”沈语寒握紧他的手，语气无比坚定，“你这段时间的进步，我比谁都清楚。从物理大题都做不出来，到现在能稳定拿高分；从数学导数题毫无思路，到现在能举一反三，你付出的每一分努力，都不会白费。”他抬手揉了揉祁年的头发，指尖带着温柔的力道，“而且，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就算最后真的有意外，我们也可以一起面对，总有办法解决的。”

祁年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沈语寒从来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会陪着他面对所有的未知。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眼里的忐忑渐渐被坚定取代：“嗯，我不紧张了。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那天晚上，沈语寒没有让祁年熬夜复习，而是拉着他早早洗漱休息。临睡前，他给祁年泡了一杯温牛奶，看着他喝完才躺到旁边的床上。出租屋只有一张双人床，两人并肩躺着，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黑暗中，祁年能听到沈语寒平稳的呼吸声，那声音像催眠曲一样，让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沈语寒轻轻挪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他的手，动作轻柔得生怕惊醒他。祁年没有睁眼，只是悄悄收紧了手指，嘴角扬起一抹安心的笑容。

高考当天，天刚蒙蒙亮，沈语寒就醒了。他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完毕后，走进厨房准备早餐。他知道祁年考前胃口不好，特意做了清淡的白粥和水煮蛋，还切了一盘新鲜的草莓——那是祁年最喜欢吃的水果。等一切准备就绪，他才轻轻叫醒祁年。

祁年醒来时，闻到了厨房里飘来的粥香，心里暖暖的。他快速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看着沈语寒把温热的粥推到他面前，还细心地帮他剥好了鸡蛋。“快吃吧，吃完我们早点去考点，熟悉一下环境。”沈语寒笑着说，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两人吃完早餐，收拾好考试用品——准考证、身份证、2B铅笔、橡皮、中性笔，沈语寒仔细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后，才拉着祁年出门。考点门口已经来了不少考生和家长，警戒线外人头攒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沈语寒紧紧牵着祁年的手，穿过人群，走到考点门口。

“别担心，我就在这里等你出来。”沈语寒帮祁年理了理衣领，语气温柔，“考试的时候别着急，先把卷子看一遍，遇到不会的题先跳过，先做有把握的，做完再回头钻研。记住，一定要认真审题，别粗心大意。”

“嗯，我知道了。”祁年点头，心里暖暖的。他抬手抱了抱沈语寒，在他耳边轻声说：“等我好消息。”

“好，”沈语寒回抱住他，声音里满是期待，“我等你。”

看着祁年走进考点的背影，沈语寒才慢慢退到警戒线外的树荫下。他没有像其他家长那样焦虑地来回踱步，而是找了个长椅坐下，拿出一本英语书翻看着，可注意力却始终放在考点门口，生怕错过祁年出来的身影。阳光渐渐升高，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语寒看了看手表，心里默默计算着考试的时间，偶尔会想起祁年在考场里认真答题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

上午的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时，沈语寒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考点门口，目光紧紧地盯着出口。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祁年的身影。祁年背着书包，和其他考生一起走出来，脸上没有明显的情绪，看不出考得好与坏。

沈语寒立刻迎上去，接过祁年肩上的书包，顺手递上一瓶温热的水——那是他提前准备好的，一直放在怀里捂着，生怕变凉。“考得怎么样？”沈语寒轻声问，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祁年喝了一口水，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感觉还不错，大部分题都会做，应该能考上A大。”

听到这句话，沈语寒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就好，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别想太多了，我们去吃午饭，下午还有一场考试。”

接下来的两天，沈语寒每天都按照同样的节奏陪着祁年。早上一起起床吃早餐，送他到考点门口，在外面等他考试结束，然后一起吃午饭、休息，下午再送他去考场。每场考试结束后，他从不多问考题的细节，只是默默接过祁年的书包，递上温水，陪着他慢慢走回出租屋。他知道，考试期间最忌讳的就是过度纠结已经考完的科目，只有让祁年保持良好的心态，才能在接下来的考试中发挥出最佳水平。

高考的最后一场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时，祁年走出考点，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沈语寒快步迎上去，像前几场一样接过他的书包，递上温水。这一次，不等沈语寒开口，祁年就主动抱住了他，声音里满是轻松和喜悦：“语寒，终于结束了！”

沈语寒回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眼里也满是欣慰：“是啊，结束了。辛苦你了，年年。”

周围的考生和家长们也都在欢呼雀跃，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释放出来。有人互相拥抱，有人放声大笑，还有人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祁年和沈语寒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考点门口，看着眼前这热闹的场景，心里感慨万千。他们知道，这场名为“高考”的战役，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而属于他们的全新生活，即将拉开序幕。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祁年和沈语寒就收拾好东西，一起去了海边。那是祁年一直想去的地方，沈语寒特意提前查好了路线，订好了民宿。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两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走出火车站，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大海特有的气息。祁年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民宿离海边不远，步行十分钟就能到达。放下行李后，两人立刻迫不及待地奔向海边。午后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撒了一层碎金。一望无际的大海延伸到天边，与天空连成一片，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哗”的声音，像是大自然奏响的乐章。

祁年脱掉鞋子，光着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沙子温热细腻，带着阳光的温度。他沿着海岸线慢慢走着，任凭海浪打湿裤脚，脸上洋溢着自由的笑容。沈语寒跟在他身边，也脱掉了鞋子，两人的脚印在沙滩上留下一串长长的痕迹，被海浪轻轻冲刷，又慢慢抚平。

走了一会儿，祁年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沈语寒。海风拂起他的头发，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眼神显得格外明亮。“沈语寒，”祁年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和不确定，“你说我们会考上同一所大学吗？”

沈语寒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传递着满满的安全感。“会的，”沈语寒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无比认真，“我们一定会的。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努力，约定了要一起去A大，就一定能实现。”

祁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的不确定瞬间烟消云散。他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两人并肩坐在沙滩上，静静地看着大海。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沙滩，海鸥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远处的船只缓缓驶过，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

“等我们考上A大，”祁年轻声说，眼里充满了憧憬，“我们要一起去图书馆自习，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去操场跑步，还要一起走遍A大的每一个角落。”

“好，”沈语寒温柔地回应，“我们还要一起去看A大的樱花，听说春天的时候，校园里的樱花特别美。我们还要一起参加社团活动，一起努力学习，一起变得更优秀。”

“嗯！”祁年重重地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他靠在沈语寒的肩膀上，感受着海风的吹拂和身边人的体温，心里无比平静和幸福。他知道，不管未来会遇到什么，只要和沈语寒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在海边尽情地放松自己。他们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在沙滩上捡贝壳，一起在海里游泳，一起在民宿的阳台上聊天到深夜。没有了堆积如山的试卷和紧张的复习节奏，只有阳光、大海和彼此的陪伴。这段时光，悠闲而惬意，成为了他们青春里最美好的回忆。

回家后，便是漫长而煎熬的等待。录取通知书公布的日子越来越近，祁年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他每天都会刷新A大的招生官网，查看录取进度，有时候甚至会梦到自己收到了录取通知书，醒来后却发现只是一场梦。沈语寒看出了他的焦虑，每天都会陪着他聊天、看电影、打游戏，分散他的注意力。

“别担心，”沈语寒抱着他，轻声安慰，“我们的成绩都够了，一定会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就算晚几天，也只是流程问题。”

祁年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忐忑。他太想和沈语寒一起去A大了，那是他们共同的目标，是他们努力了这么久的结果。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祁年正在家里看电视，突然听到了敲门声。他疑惑地打开门，看到快递员手里拿着两个信封，笑着说：“请问是祁年和沈语寒吗？这里有你们的录取通知书。”

听到“录取通知书”这五个字，祁年的心脏瞬间狂跳起来。他连忙接过信封，手都在微微发抖。信封是红色的，上面印着“A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字样，烫金的字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格外耀眼。沈语寒刚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一幕，也立刻走了过来，眼里满是期待。

祁年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一张印有A大校徽和校园风景的录取通知书掉了出来，上面清晰地写着他的名字和录取专业。“我考上了！我考上A大了！”祁年激动地跳了起来，声音里满是狂喜。

沈语寒也拆开了自己的信封，里面同样是一张A大的录取通知书。他看着录取通知书上的名字，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等他说话，祁年就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沈语寒，我们做到了！我们真的做到了！”

“嗯，我们做到了！”沈语寒也很激动，他用力地抱着祁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嘴唇柔软的触感让祁年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沈语寒看着他泛红的脸颊，眼里满是温柔：“祁年，以后的日子，我们还要一起走下去。”

祁年埋在他的怀里，用力地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不是悲伤的泪水，而是喜悦和感动的泪水。从高一开始的相识相知，到高三的并肩奋斗，再到如今一起考上理想的大学，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那些辛苦的备考时光，那些互相鼓励的瞬间，那些共同的约定，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最美好的现实。

沈语寒轻轻擦掉他的眼泪，温柔地说：“别哭了，应该开心才对。”

祁年抬起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他们手里拿着红色的录取通知书，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夕阳西下，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祁年和沈语寒并肩站在阳台上，手里拿着录取通知书，一起看着远方的风景。他们的青春，因为彼此而变得更加美好；他们的未来，因为彼此而充满了希望。

“语寒，”祁年轻声说，“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沈语寒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说：“傻瓜，我们是彼此的约定，也是彼此的未来。以后的路，我会一直陪着你，永不放手。”

祁年笑着点头，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晚风轻轻吹过，带着夏日的气息，也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他们知道，A大的校园里，还有更多的美好在等待着他们；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那里，继续书写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