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仙释疑,棋子之论

三界之中,除了阐教、截教与人间王朝的势力,还散落着许多不依附于任何宗门的散仙。这些散仙或隐于名山大川,或游于四海八荒,虽不参与纷争,却将天下事看得通透。

就在殷洪与殷郊避居女娲宫,“妖后”骂名愈演愈烈之际,一位不知名的散仙忽然在东海之滨设下法坛,以仙力凝聚出无数光影,传遍三界各处,为众生科普前因后果。

万能人物:“诸位可知,人皇乃天命所归,身具龙气,百邪不侵?”散仙的声音平和而清晰,透过光影传入每一个生灵耳中,“殷洪陛下当年虽昏迷不醒,然人皇气运在身,五爪金龙护佑,便是千年老妖,也近不得他三尺之内。”

光影中浮现出当初殷洪昏迷、殷郊(蟒蛇形态)将他带离朝歌的画面。

万能人物:“那蟒蛇精为何能接近人皇?为何能将他带往域外?”散仙自问自答,“只因彼时他身负‘王后’之名,虽荒唐,却属大商宗室认可的身份。人皇气运虽能阻妖魔,却难防‘自家人’。蛇魔亚圣之境,为何不亲自出手?非不能也,是不敢也——他若强行靠近,必遭龙气反噬,得不偿失。”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让许多被流言蒙蔽的众生恍然大悟。

是啊,人皇龙气至阳至刚,专克阴邪,蛇魔身为域外天魔,怎敢轻易触碰?

光影流转,画面切换到域外之地,蛇魔逼迫殷郊吸食龙气的场景。

万能人物:“微子启急于称帝,夺了人皇正统,五爪金龙消散,殷洪陛下龙气大损。”散仙继续道,“此时蛇魔为何不亲自吸食龙气,反倒让那‘妖后’动手?”

万能人物: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冷冽:“只因龙气虽散,却未绝。人皇龙气源自天地民心,即便失去庇护,也非寻常妖魔能承受。蛇魔若强行吸食,轻则修为倒退,重则道心崩碎。而那‘妖后’,身负殷郊肉身,与殷洪陛下有兄弟羁绊,虽化妖形,却能勉强承受龙气反噬,成为蛇魔的‘工具’。”

光影中,蛇魔教导殷郊双修之法的画面一闪而过。

万能人物:“所谓双修,不过是蛇魔炼化龙气的手段。”散仙道,“他要借殷郊之手,一点点磨灭龙气中的人皇意志,待龙气彻底污浊,再据为己有。那‘妖后’,从头到尾,都只是蛇魔的一枚棋子罢了。”

万能人物:“他若真要害人皇,何必等到今日?早在域外便可下杀手。他若真是贪恋龙气,何必等到气运消散?蛇魔此举,步步为营,皆是为了避开龙气反噬,将人皇龙气化作自己的补品。”

万能人物:最后,散仙的声音变得沉重:“诸位只知唾骂‘妖后’,却不见其忍辱负重;只知指责殷洪陛下‘被迷惑’,却不见他兄弟情深。蛇魔已灭,真相渐显,是非功过,还请诸位自行评判。”

光影散去,散仙的身影也消失在东海之滨,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他的话语,却在三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朝歌城中,那些曾唾弃殷郊的百姓愣住了。

万能人物:“对啊……人皇龙气护体,妖魔怎敢靠近?若非王后身份,那妖物怎能带走陛下?”

万能人物女:“蛇魔那么厉害,自己不吸龙气,偏要让他吸,原来是怕反噬……”

万能人物女:“这么说来,那‘妖后’也是被逼的?”

议论声渐渐转变,虽然“妖后”的名头依旧刺耳,但许多人看向女娲宫方向的眼神,已多了几分复杂,少了几分憎恨。

西岐阵营中,姬发与姜子牙听闻此事,脸色皆有些难看。这散仙的科普,无疑是在打他们的脸——当初散布“妖后”流言最起劲的,便是他们。

万能人物:“这散仙是谁?竟敢插手此事!”一名将领怒声道。

万能人物:姜子牙摇了摇头,脸色凝重:“能以仙力传讯三界,绝非寻常散仙。看来,有人不愿这对兄弟被彻底污蔑。”

昆仑山玉虚宫,广成子听完散仙的言论,浑身剧震。他猛地从地上站起,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愧疚。

原来如此……原来郊儿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无奈;原来他并非贪恋龙气,而是蛇魔的棋子;原来自己错得如此离谱!

他想起自己之前的疯狂,想起欲要弑徒的念头,便如坠冰窟。若不是师尊阻拦,他岂不是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

广成子:不染尘:“郊儿……为师对不起你啊!”广成子仰天长叹,声音悲怆,转身便要冲向女娲宫,“我这就去给你赔罪!”

刚走出殿门,却见赤精子与太乙真人拦住了他。

赤精子:不染尘:“大师兄,冷静!”赤精子道,“此刻前去,怕是不妥。”

广成子:不染尘:“有何不妥?”广成子急道,“我要亲口向他道歉,要向三界澄清一切!”

太乙:不染尘:太乙真人叹道:“真相虽明,可‘妖后’之名已深入人心,岂是你我几句话能改变的?更何况,殷郊殿下此刻未必愿意见你。”

广成子愣住了,眼中的急切渐渐被颓然取代。是啊,他伤徒弟那么深,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女娲宫内,殷洪与殷郊也听闻了散仙的科普。

鸿:水灵谣:殷洪看着殷郊,眼中满是心疼:“兄长,你看,还是有人明白你的。”

蛇魔:万邪:殷郊沉默良久,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明白又如何?‘妖后’的烙印,早已刻在骨子里了。”

他不傻,散仙的话虽能让一部分人改观,却改变不了那些根深蒂固的偏见。他与阿洪的路,依旧难走。

但他心中,却比之前轻松了许多。至少,有人知道了真相,有人为他说了句公道话。这就够了。

鸿:水灵谣:“总会好起来的。”殷洪握住他的手,语气坚定,“等风波过去,我们就去找出那位散仙,好好谢谢他。”

殷郊点了点头,望着宫外的云海,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散仙的科普,如同一场及时雨,洗刷了部分流言的污秽,也让三界众生开始重新审视这对兄弟。虽然骂名未消,误解仍在,但至少,真相的种子已经埋下,只待时机成熟,便能破土而出。

而那位不知名的散仙,早已消失无踪,只留下一段言论,在三界中流传,成为封神之后,又一段引人深思的插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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