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神交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夜色浓稠如墨,营帐内一盏昏黄油灯摇曳着豆大的火苗,将两个身影投射在帐篷内壁上,忽明忽暗。像是无声诉说着乱世里交织的沉浮与羁绊。

沈既白躺在行军床上,干草铺垫出并不舒适的床面。他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左臂被夹板固定,小心悬于胸前,胸口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渗出的血迹晕成淡淡的红痕,宛如雪地红梅,触目惊心。刚从昏睡中醒来,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吞咽时细微的痛感刺激着神经。他下意识想去够水囊,可这一动,胸口伤口传来尖锐疼痛,席卷全身,让他*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夜色浓稠如墨,营帐内一盏昏黄油灯摇曳着豆大的火苗,忽明忽暗的光影将两人交织的轮廓投映在帐篷内壁,仿佛在诉说着这乱世中无言的牵绊。

沈既白躺在干草铺就的行军床上,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左臂被厚重夹板固定,小心翼翼地悬在胸前,胸口缠满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暗红血迹晕染出淡淡红痕,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般刺目。刚从昏睡中醒来,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每次吞咽都带来细微疼痛。他下意识想够床头水囊,却猛地牵扯到胸口伤口,“嘶——”尖锐疼痛席卷全身,让他紧蹙眉头,咬紧牙关,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别动。"温沉璧的声音在昏暗中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与喘息,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他浑身泛着异样的潮红,冷汗顺着额角、脖颈滑落,浸湿了衣襟。后背伤口感引发的高烧让他整个人都在发烫,每一次呼吸都像肺腑被烈火灼烧。可他还是强撑着起身,端着一碗温热的水,小心翼翼绕到床边。右臂轻轻托住沈既白的后背,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当手臂发力时,后背伤口被牵扯,“唔......”他紧咬牙关,眼底闪过难以掩饰的痛楚,声音却依旧平稳温柔:"慢点喝,别呛着。"

沈既白靠在他臂弯里小口啜饮,甘甜的水滋润着干涩喉咙。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温沉璧那张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看他滚烫的耳尖,感受他指尖传来的灼人温度,还有那因强忍不适而略显僵硬的动作。心底涌上一阵心疼与焦灼:"你在发烧,为什么不告诉老陈?他是军医,总比你硬扛着强。"

温沉璧愣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慌乱,下意识抬手去擦额角的汗,却被沈既白看穿心思。他勉强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声音虚弱:"小毛病,扛扛就过去了,没必要兴师动众。你现在伤得这么重,我不想让你分心,更不希望你为我担心。"

"胡说。"沈既白眉头皱得更紧,胸口的疼痛与心中的焦灼交织,让声音微微发颤,"都烧得浑身发红、冷汗直流了,还说是什么小毛病?温沉璧,你能不能别总这样什么都自己扛着?"看着对方清瘦倔强的模样,再看看自己一身无法动弹的伤势,一股强烈的脆弱感涌上心头。伤口的疼痛一波波袭来,眼前人的隐忍与逞强更让他心头酸涩。他抬眼望进温沉璧的眼底,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沉璧,吻我好不好?"

温沉璧浑身一僵,脸颊瞬间红到耳根,甚至连脖颈都染上薄红。这要求太过逾矩,超越了他们多年兄弟情谊的界限。可看着沈既白苍白的脸庞、痛苦的神情,还有那眼底深处藏着的依赖,拒绝的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知道,这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想借这片刻的贴近慰藉饱受伤痛折磨的身体与心灵。

犹豫片刻,终究无法拒绝这样的沈既白。俯身时高烧带来的眩晕感让他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连忙稳住身形。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硝烟味、草药味混合着高烧后的滚烫气息交织在一起。他的动作笨拙而小心翼翼,唇瓣轻轻覆上对方,温热柔软,没有丝毫逾矩的举动,只有纯粹的无声慰藉。

这轻轻的一吻像一道暖流,瞬间淌过彼此心田。沈既白的眼睛亮了亮,眉间舒展些许,嘴角牵起一抹真实的笑意。

直起身时,温沉璧的心跳快得几乎要破膛而出。刚想转身去拿退烧药,却被沈既白轻轻拉住手腕。对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孩子气的恳求:"沉璧,跟我躺在一起好不好?我还是疼,睡不着。你抱着我,或许能轻一点......"

温沉璧浑身一震,脸颊烫得像要燃烧起来。外面还有守夜的弟兄,若被人看到他们这般亲密模样难免非议。可看着沈既白苍白的脸庞、期盼的眼神,还有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所有顾虑瞬间烟消云散。生死面前,世俗眼光与规矩又算得了什么?

迟疑地看了一眼紧闭的营帐门,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好。"

小心翼翼掀开薄毯,避开沈既白受伤的左臂和胸口,轻轻躺在他身侧。狭窄的行军床上,两人几乎紧紧贴在一起,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温沉璧伸出右臂,轻轻环住沈既白的后背,像对待易碎瓷器般小心翼翼。

沈既白靠在他怀里,闻着熟悉安心的气息,胸口的疼痛似乎真的减轻了些。右手紧紧抓住温沉璧的衣襟,像是抓住了乱世中唯一的浮木:"你的伤......这样躺着会不会压到伤口,疼不疼?"

"不疼。"温沉璧轻轻摇头,脸颊贴着对方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样抱着你,就不疼了。"

疲惫如潮水般袭来,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中最后叮嘱一句:"老陈说,你胸口的弹片靠近心脏,暂时取不出来......"随后便靠在沈既白肩头,沉沉睡去。

帘幕轻掀,老陈提着马灯走进来,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柔和灯光下,两人相拥的样子清晰可见。老陈脚步不停,脸上无半分讶异,仿佛早已洞悉一切。跟他们征战多年,见过战场上舍命相护的模样,也看过无数次彼此扶持牵挂的细节,那份藏在生死与共下的深情,他早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轻轻碰了碰沈既白的肩头,动作带着长辈般的温和与默契。沈既白抬眼点头示意知晓,极其轻柔地松开握着温沉璧衣襟的手,一点点抽出枕着的肩头,指尖扶着对方后脑生怕惊醒。

似是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并未远离,温沉璧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像只小猫般往沈既白的方向挪了挪,脸颊蹭着他的胸口,额头抵着他未受伤的右臂,继续安稳睡去。

沈既白心疼地看着怀中人,僵着身子不敢动弹,直到确认温沉璧再次沉沉睡去才松了口气。接过老陈递来的汤药,小口小口喝着苦涩药汁,心里却暖融融的。

做完这一切,重新躺好,伸手轻轻放在温沉璧后背。起初动作还有些生涩,生怕拍得太重会弄疼对方伤口。只是用掌心轻轻贴着,有节奏地拍打,像在安抚受委屈的孩子。

温沉璧似乎感受到这份温柔,在睡梦中轻轻哼唧了一声,往沈既白怀里缩了缩。看着他依赖的模样,沈既白嘴角微扬,动作渐渐熟练,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微凉的掌心恰好中和温沉璧身上残留的热度,让他睡得更加安稳。

指尖轻轻划过对方发丝,想起两人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初识时青涩的模样、并肩作战的场景、受伤时的照顾与牵挂、偶尔的争吵拌嘴、难得平静时光里的日出理想......每个片段都温暖珍贵。

心中涌上一股心疼与愧疚,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温沉璧也不会受伤,更不会因伤口感染而高烧。手指轻柔地在对方后背画着圈,像是在默默道歉:"沉璧,让你受苦了。"

温沉璧似有所感,在睡梦中微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嘴角牵起一抹浅浅笑意。沈既白看着他的睡颜,心头的愧疚与心疼稍稍减轻。他们之间的情谊早已无需言语解释,能有这样一个愿意舍命相护、并肩作战、陪伴经历风雨的人,是多么幸运。

静静望着怀中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透过营帐缝隙望向深沉的夜色。前方道路艰难坎坷,但只要温沉璧在他身边,无论多么危险,他都会拼尽全力守护好这份情谊。

油灯火苗摇曳不定,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帐篷内壁像一幅流动画卷。掌心依旧在温沉璧后背轻轻拍打着,带着安抚、守护与浓浓的深情。

时间一点点流逝,营帐内依旧静谧温暖。温沉璧睡得很沉,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体温恢复正常。沈既白心中彻底放下担忧,只是静静凝视着对方睡颜,一边轻轻拍着后背,一边回忆着一路走来的点滴。

指尖轻轻抚过对方脸颊,触感细腻温热。想起平日里冷静坚强的模样,此刻熟睡时流露出的脆弱与依赖,像需要被守护的孩子。心头一软,更加坚定了守护的决心。

继续轻轻拍着温沉璧的后背,像是在哼唱一首无声的摇篮曲。守夜的弟兄似乎睡着了,只剩下偶尔的虫鸣和风吹帐篷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温沉璧在睡梦中轻动睫毛,似乎快要醒来。动作微微一顿,继续轻拍:"睡吧,我在。"

对方像是听到声音,翻了个身依旧靠在怀里,嘴角带着浅浅笑意沉沉睡去。看着这模样,忍不住轻轻笑了,眼底满是宠溺。

油灯渐渐燃尽,营帐陷入黑暗,只剩下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柔静谧。凭着月光注视着温沉璧的睡颜,动作轻柔坚定,好好珍惜着这份难得的平静与温暖。

想起老陈说的话,胸口弹片靠近心脏暂时无法取出可能留下后遗症。并不害怕,只要能活着,只要能陪在温沉璧身边,无论多大痛苦都愿意。只是担心若有一天不在了,对方会不会孤单难过。

强行压下这个念头,不能想这些不吉利的事。要好好活着,尽快康复,要和温沉璧一起看到胜利的那天,一起过上平静安稳的日子。

拍打节奏不变,像是在传递决心与信念。温沉璧似有所感,在睡梦中紧紧抱了抱他,力道虽轻却带着浓浓依赖。

内心瞬间被填满,温暖踏实。知道只要彼此扶持相互守护,一定能度过所有难关。

天边泛起鱼肚白,微弱光亮透进营帐驱散些许黑暗。手臂已经酸痛,依旧没有停下动作,继续轻拍温沉璧的后背。

对方似乎感受到晨光召唤,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带着几分迷茫惺忪,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沈既白怀中,被轻轻拍着后背。脸颊瞬间染上薄红,眼神中带着羞涩慌乱,还有不易察觉的欣喜。

"再躺会儿,天还早。"沈既白声音沙哑却温柔,"你刚退烧,身体还需要休息。"

温沉璧看着他苍白却温柔的脸庞,感受掌心温度与轻柔拍打,心中的羞涩慌乱渐渐褪去,只剩下满满的温暖与安心。没有再挣扎,乖乖靠在怀里闭上眼睛,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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