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过,对吗

三人暂时脱离了芦苇荡的险境,但河畔的压抑氛围丝毫未减。远处石桥沉默地横亘在墨绿色的河面上,像一道古老的伤疤。

易烊千玺:“那个‘郎君’……如果他是关键,线索可能不在河里,而在‘人’那边。”

易烊千玺望向河滩方向,那些麻木的村民依旧在祭台周围僵硬地忙碌着。

边绒:“嗯。老者提到‘旧裳已腐’,暗示上一任新娘已被舍弃。”

边绒:“那些村民……他们或许不是活人,但很可能保留着事件发生时的某种‘记忆’或者‘角色’。”

说着,还摩挲着手中染血的嫁衣碎片。

边绒:“直接问肯定不行,得找到突破口。”

丁程鑫:“我……我刚才好像看到,那边靠近石桥的地方,有个小屋子,跟其他村民站的位置有点距离……”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在石桥桥头不远处的阴影里,确实有一个低矮的、几乎被芦苇淹没的简陋木屋,看起来比祭台更破败,孤零零的。

易烊千玺:“过去看看。小心。”

边绒:“嗯。”

三人借着芦苇丛的掩护,小心翼翼地迂回靠近木屋。越是接近,越是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鱼腥和腐烂木头的气味。木屋的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

易烊千玺示意边绒和丁程鑫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警戒,自己则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内空间狭小,只有一张破床和一个歪斜的桌子。一个穿着湿漉漉粗布衣服的男人背对着门口,坐在桌旁,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低声啜泣?

他的身形看起来比外面那些村民要清晰一些,但也带着同样浓重的水汽。

听到开门声,那男人的啜泣声戛然而止,他猛地转过头。

他的脸同样呈现被水浸泡过的浮肿,但依稀能辨认出原本还算端正的五官。此刻,他脸上交织着恐惧、愧疚和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

那声音沙哑中还带着一丝颤抖,脸上还有恐慌。

“谁?!是……是她让你们来的吗?!不……不关我的事!是族老!是河神要祭品!我……我没办法!”

他甚至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语无伦次地开始辩解,显然精神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易烊千玺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冷静地观察着他。

易烊千玺:“我们不是她派来的。我们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

那男人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又被巨大的恐惧淹没。

“阿莲……我的阿莲……我们本来……本来都要成亲了……可是那年大旱,河水快干了……族老说,是河神发怒,必须献上新娘……他们……他们选中了阿莲!我求过!我跪下来求他们!可是没用!”

他猛地抓住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他们把她绑起来……穿上那身红嫁衣……她看着我,一直看着我……眼睛里有恨,也有……哀求……可我……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她……把她扔进了河里!是我没用!是我对不起她!”

他痛哭流涕,悔恨交加。

就在这时,边绒从易烊千玺身后走出,将那块染血的嫁衣碎片,亮在了男人面前。

边绒的声音冰冷,如同审判,质问这痛哭流涕的男人。

边绒:“只是绑起来?那这血,这撕扯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男人看到那块碎布,如同被厉鬼掐住了喉咙,哭声瞬间停止,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管他早已没有)尽褪。

他惊恐万状,身体向后缩去。

“不……不是……我……我不知道!”

边绒想知道真相,于是她步步紧逼这个男人。

边绒:“她挣扎过,对不对?”

边绒:“她不愿意!或许,她最后时刻,想抓住的人是你?”

边绒:“这血……是不是说明,当时不止是‘水葬’那么简单?”

边绒的质问如同匕首,一层层剥开男人试图掩盖的真相。易烊千玺也适时地堵住了门口,防止他逃跑。

在巨大的心理压力和边绒精准的推测下,男人最后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他瘫软在地,失魂落魄地喃喃。

“她……她咬了抓住她的人……撕破了嫁衣……她想向我爬过来……我……我害怕……我推了她一把……是我……是我把她推进河里的!是我杀了她!”

真相大白!

上一任新娘“阿莲”,并非完全被动献祭,而是在挣扎反抗中,被她最信任、最爱的“郎君”,亲手推入了死亡的深渊!

这才是她最深重的怨念所在!所谓的“河神之怒”,或许只是幌子,真正的悲剧,源于人性的懦弱与背叛!

边绒:“循环的关键可能就在这里!她的怨念不散,不是因为河神,而是因为这个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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