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血色玩偶与罪罚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把整座城市裹得密不透风。03号街道的路灯早已亮起,昏黄的光线下,玩具店的木门紧闭,蒙尘的玻璃窗后,那些诡异的玩具在暗影里若隐若现,像一群蛰伏的猎手,静静等待着什么。
店里只亮着一盏老式台灯,暖黄的光晕堪堪笼罩住柜台区域。宋亚轩坐在柜台后,白色衬衫在暗光里泛着冷白的光泽,他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檀香,目光落在面前的水晶瓶上——瓶身里装着半瓶浑浊的液体,液体中悬浮着一缕极淡的红雾,正缓缓蠕动,像一条苏醒的小蛇。
“阿宋,‘裁决’的力量已经锁定目标了。”丁程鑫走了过来,黑色毛衣衬得他眉眼愈发清冷,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掉了脑袋的布娃娃,娃娃脖颈处的棉絮沾着几点暗红,像干涸的血,“这是‘收纳’,等会儿用来装赵天宇的罪恶灵魂。”
宋亚轩点了点头,指尖的檀香轻轻敲了敲柜台:“赵天宇现在在哪?”
“还在‘夜色’酒吧鬼混。”马嘉祺翻开笔记本,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字迹,声音低沉平稳,“跟几个狐朋狗友拼酒,身边还搂着两个女人,嚣张得很。刚才贺峻霖传回来的消息,他又在吹嘘三个月前撞死陈默那事,说‘不过是条贱命,花钱就能摆平’。”
“畜生。”刘耀文咬了咬牙,白色卫衣的帽子被他一把扯下,露出眼底翻涌的怒火,“真想现在就冲过去,把他拎到这来,让他尝尝那些玩具的厉害!”
“急什么。”严浩翔靠在货架旁,黑色夹克的袖口随意卷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眼神凌厉如刀,“‘裁决’的惩罚,比我们动手更让他痛苦——它会让他亲身体验陈默当时的绝望,让他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张真源端来一杯温水,放在刘耀文面前,笑容温和却带着坚定:“耀文,我们要的不是简单的暴力,是公正。法律给不了的,我们要一点一点,从这些罪恶的灵魂里,把公正抢回来。”
贺峻霖从里间走出来,浅紫色衬衫的领口松开两颗扣子,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他手里把玩着一个微型摄像头,语气里满是嘲讽:“我刚把录音和视频发去了几家敢说真话的媒体,不过估计也发不出来——赵家的手,早就伸到媒体圈了。但没关系,等‘裁决’完成任务,就算没有媒体,赵天宇也会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宋亚轩终于点燃了那支檀香,淡淡的檀烟袅袅升起,驱散了店里若有若无的阴寒。他看向水晶瓶里那缕红雾,红雾已经变得比刚才浓郁了几分,像被什么东西滋养着。
“‘裁决’的力量来自林晚的执念,执念越深,惩罚越重。”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林晚刚才又在默念惩罚,红雾的浓度增加了。”
他话音刚落,水晶瓶里的红雾忽然剧烈蠕动起来,像被烫到一般,紧接着,一缕更细的红雾从瓶口飘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一圈,朝着店外飞去。
“开始了。”丁程鑫眼神一凝,伸手拿起托盘上的布娃娃,娃娃脖颈处的暗红忽然亮了一下,像有生命般跳动起来。
众人都安静下来,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窗外的夜色。店里只剩下檀香燃烧的轻响,还有挂钟秒针“嘀嗒、嘀嗒”的走动声,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紧张感。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夜色”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几乎要掀翻屋顶。赵天宇坐在卡座中央,怀里搂着一个穿吊带裙的女人,手里举着一杯威士忌,正唾沫横飞地吹嘘着:“哥告诉你们,三个月前那事,警察来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得给哥点头哈腰?那小子就是不长眼,敢挡哥的路,撞死他都是便宜他了!”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说着阿谀奉承的话,把赵天宇捧得飘飘然。他得意地大笑起来,一口喝干杯里的酒,眼神里满是狂妄和不屑:“钱能通神,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别说撞死一个,就算再撞死几个,哥也能平平安安的,谁能奈我何?”
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手腕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皱了皱眉,低头看去,手腕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奇怪。”赵天宇嘟囔了一句,以为是自己喝多了产生了幻觉,他甩开手,又要叫服务生添酒,可刚抬起手,那种冰凉的感觉又出现了,而且比刚才更甚,像有无数根冰针,顺着手腕的皮肤往骨头里钻。
“妈的,怎么回事?”赵天宇骂了一句,猛地甩开手臂,怀里的女人被他推得一个趔趄,不满地嘟囔起来。
可那冰凉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浓,渐渐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好像都要冻住了,四肢变得僵硬,呼吸也开始困难起来。周围的音乐和喧闹声仿佛离他越来越远,他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心跳声,还有一种……极其微弱的,像是陶瓷碰撞的“叮叮”声。
“谁……谁在装神弄鬼?”赵天宇的声音开始发颤,刚才的狂妄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他环顾四周,卡座里的人都在自顾自地喝酒玩乐,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可那种感觉还在加剧,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双脚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朝着酒吧门口走去。他想反抗,想停下脚步,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像被线操控的木偶。
“放开我!你们是谁?!”赵天宇惊恐地大喊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卡座里的人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看了过来,脸上满是疑惑。
“赵少,你怎么了?”有人开口问道。
赵天宇想回答,却发现自己连嘴巴都张不开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着,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酒吧大门。
外面的夜风格外冷,吹在他脸上,像刀割一样疼。他挣扎着,却只能被那股力量拖着,朝着一个陌生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觉得心底的恐惧越来越浓,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他看到路边有行人,想要求救,可那些行人像是看不见他一样,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不……不要……”赵天宇的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脸上满是绝望。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些他一直嗤之以鼻的鬼神之说,此刻变成了最恐怖的现实。
那股力量拖着他,穿过一条条街道,最后停在了一条偏僻的马路上——这条路,和三个月前他撞死陈默的那条路,一模一样。
熟悉的场景让赵天宇的瞳孔骤然收缩,心底的恐惧达到了顶点。他想跑,可身体依旧被控制着,双脚缓缓抬起,朝着马路中央走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一辆货车正朝着这个方向疾驰而来,车灯亮得刺眼,像两只择人而噬的眼睛。
赵天宇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想尖叫,想躲闪,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货车越来越近,死亡的气息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紧紧笼罩。
他忽然想起了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陈默也是这样,站在马路中央,被他的车撞飞。当时他只觉得解气,觉得对方挡了自己的路,可此刻,当死亡降临在自己头上时,他才感受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恐惧。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赵天宇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眼泪汹涌而出。他想向陈默道歉,想向林晚忏悔,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货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就在即将撞上他的那一刻,赵天宇忽然感觉到一股力量从他的身体里抽离,像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扯了出去。紧接着,他身体一软,摔倒在马路边,货车擦着他的衣角疾驰而过,带起一阵狂风。
赵天宇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劫后余生地抬起头,却看到一缕淡红色的雾气从他的头顶飘了出来,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陈默临死前的样子——满脸是血,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那红色雾气凝聚的人影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消散,化作一缕更细的红雾,朝着03号街道的方向飘去。
赵天宇看着这一幕,彻底崩溃了,他瘫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不停地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可他的忏悔,再也换不回一条逝去的生命。
03号街道的玩具店里,那缕从赵天宇身上抽离的红雾正从门缝里飘进来,径直飞向丁程鑫手里的布娃娃。
“嗖”的一声,红雾钻进了布娃娃脖颈处的棉絮里,原本暗红的棉絮瞬间变得鲜艳起来,像吸饱了血。布娃娃的身体轻轻动了一下,掉在一旁的脑袋也“咕噜”一声滚了过来,重新安在了脖颈上,只是那双玻璃眼珠,变得浑浊而诡异,像藏着一个痛苦的灵魂。
丁程鑫把布娃娃放在柜台上,布娃娃安静地躺着,看起来和普通的破旧玩具没什么两样,可只有店里的人知道,它的身体里,已经禁锢了一个罪恶的灵魂。
宋亚轩看着水晶瓶里的红雾,此刻红雾已经变得稀薄,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里。
“任务完成。”宋亚轩轻声说,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
刘耀文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解气的笑容:“太好了!这个赵天宇,终于得到惩罚了!”
“他虽然没死,但也差不多了。”贺峻霖把玩着微型摄像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刚才那一幕,足够让他吓破胆了。而且,他身上的罪恶被抽离,接下来,那些被他压下去的证据会自动浮现,警察会找到他,媒体也会报道他,他这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马嘉祺翻开笔记本,在上面写下一行字:“赵天宇,罪恶灵魂已收纳,惩罚完成,公正已送达。”他合上笔记本,看向宋亚轩,“林晚那边,应该也感觉到了。”
林晚的家里,她正紧紧攥着陶瓷小兔子,忽然感觉到手里的兔子不再发烫,断腿处的红光也渐渐消失了。她心里一紧,连忙看向窗外,不知道“裁决”有没有成功。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喂,请问是林晚女士吗?”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关于你丈夫陈默被撞一案,我们有了新的证据,赵天宇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麻烦你明天来一趟公安局配合调查。”
林晚愣住了,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点头:“好……好……”
电话挂断后,林晚抱着陶瓷小兔子,失声痛哭起来。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是解脱的泪。她知道,是03号街道玩具店的人,是那个断腿的陶瓷小兔子,帮她得到了那份迟来的公正。
她起身走到窗边,看向03号街道的方向,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看不到那家玩具店,可她的心里,却充满了感激。
玩具店里,檀香还在燃烧,淡淡的烟雾缭绕在空气中。宋亚轩拿起柜台上的布娃娃,轻轻摩挲着它的脑袋,眼神平静无波。
“每一个罪恶的灵魂,都该有它的归宿。”宋亚轩轻声说,“法律给不了的公正,我们会一点一点,亲手讨回来。”
丁程鑫、马嘉祺、张真源、严浩翔、贺峻霖、刘耀文都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同样的坚定。
夜色渐深,03号街道的玩具店依旧紧闭着大门,像一个沉默的秘密。那些诡异的玩具在暗影里静静伫立,等待着下一个绝望的人,等待着下一个需要被讨回的公正。
而挂在墙上的老式挂钟,时针正缓缓指向凌晨四点,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白天,这里是阴森诡异的玩具店;夜晚,这里是践行公正的办事处。他们会一直在这里,等待着那些被法律遗忘的人,给他们一份迟到的,却绝不会缺席的公正。
我可以帮你梳理下一章的核心剧情方向,比如设计新的求助者带着怎样的冤屈而来,或是玩具店里某件玩具暗藏的秘密被揭开,需要我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