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索尼克，纳克鲁斯，竟然你们也知道了我的身世。那么…请不要跟你们的伙伴说出这个秘密，这是我第一次向你们展示了我的真正形态…一定要保证哦。”塔尔斯轻轻地摇摆起了他引以为傲的九条尾巴说着，他微微转头，眼睛里那两颗冰晶而成的瞳孔变得更明亮。
索尼克诧异了下，看了看纳克鲁斯，两个莫比乌斯人都一起点点头，塔尔斯终于笑了。
“我原来来临之时，一直都被隐瞒着。我以为我是在这里，但是，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莫比乌斯人…尽管是这样，索尼克，也很感谢你带我这一生，但现在，我要独立了，我要干出自己的新事业。所以，很抱歉，也许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索尼克沉默了片刻，风在他脚边轻轻流转，仿佛也在为这一刻屏息。他向前一步，没有退缩，反而露出那抹熟悉的、灿烂如阳光的笑容。
“塔尔斯，”他轻声说，“你从来就不是‘不能在一起’的人。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朋友——不是因为你能操控寒冰，不是因为你有九条尾巴，而是因为你一直在做自己，哪怕这个世界不理解你，我有你这样一个朋友而骄傲-至少他真正的做到了自己。”
纳克鲁斯也走上前来，双臂抱胸，眼神却格外认真：“我们不是因为你‘是莫比乌斯人’才当你是伙伴的。我们是因为你和我们一起战斗、一起奔跑、一起看过无数次日出才认你这个兄弟的。你去哪儿，是你的选择；但你永远是我们的一员。”
塔尔斯的瞳孔微微颤动，冰晶般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水光。他没想到，等待他的不是排斥，不是恐惧，而是如此平静的接纳。
“可是……我现在的身份……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跟在你身后的小塔尔斯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是西岛的领袖，是他们口中的‘九尾神狐’，是……一个连自己都还在理解的存在。”
“那又怎样？”索尼克咧嘴一笑，忽然伸手揉了把塔尔斯头上的三根呆毛，“你以前是机械天才，现在是冰系大法师，明天说不定还能继续跟我们拯救整个世界呢！可你还是你啊——那个会为我修飞行器、会带着我在天上飞的塔尔斯。”
塔尔斯愣住了，九条尾巴再次微微落了下来。
他忽然想起，在无数个战斗的间隙，索尼克总是把头靠在他肩上休息；想起纳克鲁斯曾为他挡下蛋头博士的致命一击；想起他们三人挤在一辆摩托车上，穿越荒漠，追逐落日。
那些记忆，比血缘更真实，比出身更深刻。
“所以……”纳克鲁斯缓缓开口，“你不需要‘独立’到消失。你可以走你的路，建你的国度，掌控你的力量——但别忘了，这里也有一群等着你回来喝汽水的人。”
塔尔斯终于笑了，笑声清冽如冰泉解冻。
“以后我们还会在西岛再次见面吗？”塔尔斯站在双子塔顶层的观景台上，寒风卷起他黄白色的长发与九条如焰般摇曳的尾巴。他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两个身影——索尼克的身影如一道蓝色闪电划过雪原，纳克鲁斯则稳重地踏着岩脉前行，背影在冰雪之中也是火一般的温暖。
“到时候，你多带一些冰薄荷蛋糕，我们一起在那座最高的双尾双子塔大厦里再痛快地吃一顿！”他大声喊道，声音在风雪中回荡，仿佛要把这份约定刻进时间的冰层。
“好的！”索尼克猛然转身，高高举起手臂，笑容依旧灿烂如初阳，“别忘了给我留最大的一块！”
“一言为定！”纳克鲁斯也低沉地应和，拳头轻轻锤了下胸口。
塔尔斯笑着挥手，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融入地平线的风雪之中。
风停了。城市在下方静静运转，灯火如星河铺展。在二十公里之远的山上望去，塔尔斯格勒的城市宛如一座巨大的超级钢铁森林，一座座高高的尖塔和一大片的建筑互相交错。
他缓缓低下头，九条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每一条都映照着不同的记忆光影——战斗、重建、孤独、觉醒……他不再是那个躲在实验室角落、害怕被发现的实验体了。他是塔尔斯，是西岛的九尾之主，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
可就在这片刻的宁静中，他的灵结晶心脏忽然微微震颤，一种不远处的信号跨过灵结晶传输到了塔尔斯的意识上，让塔尔斯警觉起来。在这里，还有另外一个跟他灵结晶类似的生物！并不是天浥总统，也不是谁。
一开始，塔尔斯以为-那是来自暗地之中的埋伏，但一会儿后，他发现到，那信号不是警告，而是一种……共鸣。
他抬起头，目光穿透夜色，落在远处那座终年不化的雪峰之上。月光洒落，林间小径被昏黄的路灯切割成碎片般的光影。就在那光与暗的交界处，站着一个身影。
他站立不动，却充满压迫感，在寒冷的冬雪之中，他更像是诞生于冰雪之中的神兽。
那身影与他几乎一模一样——银发，狐耳，九条尾巴在夜风中缓缓摆动。可不同的是，他的皮毛如雪般纯白，没有一丝杂色，仿佛由极地的寒霜凝聚而成。最令人战栗的，是那双眼睛——猩红如血，在月光下燃烧着，像两簇永不熄灭的地狱之火。
塔尔斯的呼吸一滞。他本该恐惧，可心底却涌起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那不是敌人，而是……另一个“他”。直到那身影微微偏头，猩红的瞳孔直直锁住他，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凝固，塔尔斯并不再恐惧，凭借着曾经的意识，他终于认出了这个和自己陪伴了多年的伙伴。是的，那个身形并不是怪物！他正是塔尔斯的双胞胎，也是被蛋头博士曾经称呼为“白色死神”的九尾狐-白凌霄。
真没想到，如今白凌霄也出现了两种形态，和塔尔斯一样的。也许再现实世界之中，他也在帮助塔尔斯继续完工那些书籍，可不同的是，白凌霄-这只更是如传说九尾狐那样的九尾冰系神狐，他竟然是诞生在西岛北方的雪山之上。就在那人迹罕至的山中，白凌霄竟然在蛋头博士的土地上呆了很久，却无人问津。
因为那座高高的雪山，没有人知道，更没有谁听说过那里存在这一只神兽。
一开始，塔尔斯也有些防备，因为如果在索尼克面前提前暴露出了自己的身份，那么白凌霄的诞生，会让索尼克一伙伴全都孤立他-塔尔斯的身世实在是太特殊了。但是现在，白凌霄就等到这一刻，等到索尼克和纳克鲁斯已经认识到塔尔斯的背景后，他才会在西岛最热闹繁华的首都上露面，在塔尔斯的面前出现。
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如冰锥刺入脑海——
在实验室的警报声之前，白凌霄站在终端前的背影，他似乎想要开口吧。那是塔尔斯最后一次看到他红色瞳孔里那种慌张的眼神，但是现在，白凌霄就像一位冰雪上的神兽，孤零零地甩着自己的九条尾巴，守着一片西岛漫长的山脉…尤其那西岛的最高峰-凌霄山，那是以白凌霄为名的山峰。可惜的是，塔尔斯在到了西岛一个月以来都没有去雪山上看看呢。
“白凌霄！”塔尔斯猛然抬头，声音在风雪中炸开，“你原来也在这里啊！”
那身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九条尾巴如蛇般在空中舒展，每一条都缠绕着漆黑的数据链，像是从现实世界的代码深渊中爬出的幽灵。
紧接着，他开口了。声音与塔尔斯一模一样，仿佛是看到了曾经的朋友：“你还记得我啊，塔尔斯，真的好久都没有见面了啊！”
“哈哈，白凌霄！没想到你最后还是到莫比乌斯来找我啊！”塔尔斯笑着道，“还记得原来在实验室里的那种场景吗？”
“啊？塔尔斯，你竟然还知道我们原来的地点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白凌霄有些难为情地说着，然后向着塔尔斯这边缓缓走过来，当稍微靠近的时候，塔尔斯能感觉到那种灵结晶的信号波动越来越强烈。
话音落下，整座雪山开始震动。雪崩自峰顶倾泻而下，可那些雪片在半空中凝固，化作无数浮空的镜面。每一面镜子中，都映出一个不同的塔尔斯——被实验折磨的他、被族人排斥的他、躲在冰原哭泣的他、被索尼克接纳的他、成为领袖的他……
“哈哈，白凌霄，我其实本该会忘记你。但是直到一个我的好朋友帮我回到了自己曾经的记忆…我还是那个塔尔斯，但是我却成了西岛狐狸族的领袖了。”塔尔斯激动着道，“凌霄，其实我…还是太没用了…辛辛苦苦干了半死，却不能帮助你呢。”
“塔尔斯，你其实已经实现了你的愿望。你瞧，不仅仅有莫比乌斯宇宙一个，在另外一个世界，还有一个庞大的苏维埃联盟呢。而且，至少我们在现实还有形态，只要我们没有死亡，这个宇宙就不会灭亡。”白凌霄说道，“我还是挺喜欢有这样一个小徒弟呢，至少，你从此后已经不再是那个呆在实验室里还压抑的自己。”
“真是的，你也是挺逗人，偏偏就诞生在那么高的山上，还没有被咱们西岛族当神话传说呢。”
“如果我成了传说中的神狐，那么你的地位也会发生改变。我之所以想隐藏，只是-我很害怕索尼克他们会跟你更疏远一些。还好现在我看他们也没有想离开你的样子，所以我就不装了。”白凌霄挠了挠头，“况且我们两个不都还是双胞胎嘛。”
塔尔斯笑了，笑得很开心，“不管怎么说，白凌霄，现在咱们小说的进度怎么样了。”
“不清楚，好像就是我同时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刚好第一季就已经完结了，五十八万字的规模。这个规模也算是比较大的，可惜拖得还是比较久，我们硬生生地搞出了这么大一个风格，一般人真做不出来。”白凌霄说，然后指着身后那一大片的雪山，“西岛这么大的雪山，我们在闽州里基本都见不到吧，去更北方的地区，也看不到这么壮观的雪山了。塔尔斯，你这版图设计的真的不错啊！”
“唉，还不是我当时看到莫比乌斯大陆西北部的那座小岛屿，如果它在更南方一些，或者只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岛，那想要指望看到雪山，根本就不可能了。”塔尔斯微微地抖了下，“还好我拿的西岛也非常大，相当于一整个印度的面积呢，白凌霄，要不然我带你回到塔尔斯格勒里享受一下生活吧。”
“不需要了，我更愿意呆在雪山上，因为我可能也不太喜欢比较炎热的环境。况且…你们这座超级城市里温度相对较高，哪怕是寒冬呢。”白凌霄摇头，“除非你们能够在那么高的雪山上建造别墅…这一点我还是很喜欢西岛狐狸族的。”
“我知道，毕竟咱们整个西岛有四成以上的人口都是北极狐，北极狐嘛，再冷的天气他们都可以正常繁衍生存，而且反而是越冷越好生的程度…哈哈，都不知道多少年后西岛的人口会不会直接炸满呢。”塔尔斯笑着道，“至少的是，暂时是不会有人类军队打到这里-至少蛋头博士是很难抵抗得住北方西岛的环境的！曾经蛋头博士虽然占领西岛，但是实控地区也就只有南方一小片的化工厂区域罢了。”
“嗯，看来在莫比乌斯宇宙里，凛冬将至依然是许多强大军队的克星…”白凌霄说，“西岛确实冷，但冷在山多，但奇怪的是西部一大片地区都还是温暖的，我也不见得北方西岛的西北区域有下过雪，就除非维度太高的地方或者经常极昼极夜的，有一定概率吧。”
“呼…白凌霄，其实也真的感谢你陪着我。虽然在那个收容室里，你是我分裂出来的一部分。”塔尔斯紧紧地握着白凌霄的手说道。
“人口爆满也不是坏事，现在西岛狐狸族啊，人人都能住下汤臣一品，这还是我偷偷听到北方西岛的一个北极狐讲的，更何况这还没有达到咱们西岛的承载人口上限，并且你们的首都好像继续再向南填了不少的陆地建城市，这一点我还是挺钦佩的，如果我的推荐继续填海造陆的话。或许我们的西岛会越来越大，也会经济更加蓬勃发展。这附近的海域，肯定还藏着什么矿产资源，尽管你并没有写吧。”
“正是正是，但是不止止我们西岛，因为它也不过是整个莫比乌斯大陆的一部分。”白凌霄缓缓说道，目光望向远方地平线，那里，晨曦正从雪峰背后缓缓升起，将整片天空染成淡金与冰蓝交织的色彩。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空气，一道半透明的全息地图浮现——那是整个莫比乌斯大陆的立体投影。西岛如一颗银色的明珠镶嵌在西北海岸，而从这里延伸出去的铁路、航线与量子通讯网，正如同血脉般连接着整个新苏联的庞大宇宙群。
“你写下的不只是一个岛屿。”白凌霄轻声说，“你写下的，是一个文明重构的蓝图。西岛的崛起不是偶然，而是你内心渴望的投射——一个能容纳‘异类’的世界，一个不再因外表而审判灵魂的地方。”
塔尔斯怔住了。
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写一个故事，可原来，他是在重建自己。
“所以……哪怕就是我把你写的多坏多坏之类的，然后再把你穿越到这个世界，那么你会不会是我的敌人？”他问。
白凌霄转过头，猩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片刻后，他轻轻摇头：“我不是敌人，也不是盟友。我是你写下的‘可能性’——那个没有痛苦、没有犹豫、能冷酷执行理想的你。你选择仁慈，我选择秩序；你相信羁绊，我信奉效率。但我们……都源于同一个源头。”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就像小说里有正派与反派，可作者只有一个。我们都是你笔下的角色，也都是你的一部分。但至少，作为你的一部分，我不可能像虐待狂所写的那么偏激，而且你也感觉到，我相比于索尼克，应该也和他差不多吧，是吗？也许，真正的索尼克仍旧在你旁边的吧。”
塔尔斯沉默良久，终于笑了。这一次，不是因为喜悦，而是因为释然。
“那你就别躲在这雪山上当孤高的影子了。”他伸出手，九条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散发出温暖的寒光，“来吧。既然你是我写的‘完美版本’，那就帮我把这个世界写得更完整一点。西岛需要秩序，也需要温度；需要科技，也需要信仰。你可以是‘白’，我是‘塔尔斯’，我们不必融合，但可以共治。”
白凌霄看着他，眼中那抹猩红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微弱的金光。
“共治？”他低声重复，像是第一次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对。”塔尔斯微笑，“你负责重建北方极寒区的科研网络，掌控灵结晶能源的稳定输出；我负责外交与民生，继续推动西岛与莫比乌斯各加盟共和国的融合。你不喜欢城市？那就在雪山上建你的‘极光研究院’——我批准了。但每年，你必须来塔尔斯格勒参加一次‘双首脑会议’，带上你研发的新技术，还有……一盒冰薄荷蛋糕。”
白凌霄微微一怔，随即嘴角竟也扬起了一丝极淡的弧度。
“……我还是不太愿意，灵结晶应该是你来控制的。尽管你有两个不同的身体，但是主控权还在你的手上。不过，我的智商可没有你那么高，我根本玩不了那些所谓的科技设备呢，至于像战斗机、坦克之类的，我希望还是让你和其余的西岛狐狸科学家去研究吧。我还是想选择继续驻守在这片庞大的雪山之上，帮助你不让敌人入侵我们的土地。”
“呼，凌霄呀，我有时候真是劝不动你呢。就像我劝不动自己那样。”塔尔斯低着头道，“你的实力明明可以培养一支超能力的特种部队。”
“那是因为…我很疼你啊。”白凌霄道，“塔尔斯，不用怕，也不用担心我呢！”
“等等…”塔尔斯这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今天好像是几月几日啊，我觉得有些怪怪的。”
“哈哈，你现在才知道啊。现在是六月下旬，本该是炎炎夏日，对吧？”白凌霄终于大笑起来，“所以为什么我不敢去塔尔斯格勒，你就知道了吧。本该这里是三十几度的，但是我来临了之后，好像一切都来到了最寒冷的冬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释放的寒气比你更多，总之只要我走过的地方，基本都会被我的某种神力所影响，或者说…灵力吧。”
“那也好吧，不过我希望如果哪一天塔尔斯格勒非常燥热，你就能过来玩玩。其实他们喜欢我，也很喜欢你，毕竟你的长相就比我更特殊更好看得多。”
“无所谓…呼…我只要能够安逸就行。”白凌霄道，“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事儿呢？”
“什么？”塔尔斯惊问着，这时候，他看到似乎远处有微微地出现了一丝光芒，他指向那个出现闪光的方向问道，“你说的是那边吗？”
“是的，塔尔斯，那是天堂岛的方向。天堂岛，纳克鲁斯所驻守的王者翡翠就在那里。这也就是说…可能王者翡翠出现了什么紧急的消息，我的灵结晶能够在数十公里远就感受到了这剧烈的波动。”
“天堂岛…会不会是天堂岛又出事情了？如果是这样，那我必须要得找纳克鲁斯！”
“但是这一次比较温和，并不像是出现灾难的预兆…王者翡翠似乎是想告诉我们有另一个平行宇宙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