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惊变·爪牙初现
皇帝冰冷的目光和杀气腾腾的警告，如同无形的枷锁，勒紧了每个人的喉咙。空间内落针可闻，唯有那定格的光幕上，后宫群像的每一张面孔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未来的诡谲。
胤禛重新坐下，姿态看似放松，但绷紧的脊背和锐利的眼神昭示着他全然的戒备与掌控。他是这盘棋唯一的执子者，绝不允许任何棋子因预知未来而脱离掌控。
光幕仿佛听懂了帝王的命令，停滞的画面再次流动起来。然而，接下来的内容，却让所有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焦点骤然转向了前朝，转向了那位权势煊赫、却也已走在悬崖边缘的抚远大将军、川陕总督——年羹尧！
画面并非直接展现年羹尧的跋扈，而是先从西北军报开始。捷报频传，皇帝龙颜大悦，厚赏年羹尧及其部下。朝堂之上，年羹尧的党羽纷纷附和歌功颂德，气焰日渐嚣张。一些正直官员的微弱异议，被轻易地淹没在溢美之词中。
华妃看到此处，原本死灰般的眼中猛地迸发出一丝光亮。对！哥哥还是得用的！皇上还是倚重哥哥的！只要哥哥继续打胜仗，皇上一定会念及功劳，一定会宽恕年家，宽恕她的！她几乎是贪婪地盯着光幕，渴望看到更多哥哥建功立业、皇帝依赖信任的画面。
然而，光幕无情地粉碎了她的幻想。
画面一转，是年羹尧在西北军营的场景。他接受将领跪拜，排场堪比帝王；他随意任用私吏，视朝廷法度为无物；他甚至当着使臣的面，让雍正派去的御前侍卫为他脱靴，极尽羞辱之能事！
“放肆！”胤禛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勃然怒喝。即使早已知道，但亲眼所见这僭越狂妄之举，依旧让他感到帝王的尊严被狠狠践踏！怒火在他胸中翻腾，眼中杀机毕露。
华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尖叫道：“不！不是的！这是诬陷！是有人故意做出来诬陷哥哥的！哥哥他对皇上忠心耿耿啊！”她爬跪起来，朝着皇帝的方向涕泪横流，“皇上！您不能相信！这光幕是妖物！它要害年家！它要害臣妾啊！”
“忠心耿耿？”胤禛冷笑一声，声音冰寒刺骨，“年妃，你告诉朕，什么样的忠心，会让臣子让天子的侍卫为他脱靴？什么样的忠心，会让他结党营私，视朕的江山如他年家私产？！”
他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砸在华妃心上。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绝望的泪水汹涌而出。光幕上的画面太过真实，哥哥那志得意满、目中无人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她，也击碎了她最后的侥幸。
就在这时，光幕上出现了华妃自己的身影。那是她得知哥哥又打了胜仗后，在后宫之中更加颐指气使、甚至对皇后都言语不敬的画面。她享受着哥哥权势带来的尊荣，并以此为自己嚣张的资本。
“皇上您看！臣妾……臣妾只是为哥哥高兴，并无不敬之意啊！”华妃试图辩解，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并无不敬？”胤禛的目光扫过皇后那看似隐忍、实则暗藏得意的脸，又扫过甄嬛等人平静无波的表情，最终落回华妃身上，“你兄妹二人，一个在前朝跋扈，一个在后宫骄纵，倒是默契得很！”
这句话，几乎等于给年氏兄妹定了性！华妃彻底瘫软在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
而接下来光幕展示的内容，更是将年羹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与八爷党残余势力秘密往来书信的片段（虽内容模糊，但行为确凿）、他贪污军饷、纵兵扰民的实证……一桩桩，一件件，清晰无比地呈现出来。
胤禛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之前虽有察觉，却远不如光幕呈现的这般详尽和触目惊心！年羹尧，早已不是功高震主，而是有了不臣之心！
“好……好一个年大将军！”胤禛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不大，却带着雷霆万钧的怒火和杀意，“朕，真是待你们年家太宽厚了！”
整个空间仿佛被冻结了。所有官员都深深低下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被皇帝的怒火波及。那些与年羹尧有过往来的官员，更是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皇后心中狂喜，脸上却努力做出震惊和痛心的表情：“年将军他……他怎么敢……皇上，这……这真是令人发指！”她恰到好处地给火上浇了一把油。
甄嬛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知道，年羹尧的倒台已经进入倒计时，而且会因为这场“剧透”而更快、更彻底。她并不在意年羹尧的死活，甚至乐见其成。她唯一在意的，是如何在这场风暴中，更好地保护自己和自己的人，并趁机攫取最大的利益。她看到皇帝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心中更加警惕：帝王无情，翻脸比翻书还快。今日能如此对年羹尧，他日未必不会如此对其他人。
沈眉庄紧紧握着甄嬛的手，低声道：“国之蛀虫，罪有应得。”她更关心的是，这场前朝的大震荡，会如何波及后宫，又会给甄嬛带来怎样的影响。
就在所有人都被年羹尧的罪行所吸引时，光幕的画面悄然发生了变化。它似乎分出了一缕支线，展示了另一场正在暗中进行的阴谋。
视角切换到了景仁宫。
皇后宜修正私下召见安陵容。画面中，皇后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循循善诱：“陵容啊，你看这光幕，甄嬛她心机深沉，将来必容不下你。你若想自保，乃至为你父亲谋个前程，现在就必须早做打算。”
安陵容跪在地上，身体微颤，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怯懦道：“嫔妾……嫔妾全凭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满意地笑了，递给她一小包东西：“甄嬛如今有孕在身（众人皆知是回宫后），身子金贵。这是本宫特意寻来的安神香，于孕妇身体有益。你寻个机会，送去给她，就说是你的一片心意……务必，要让她亲自点上。”
空间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年羹尧身上，猛地聚焦到了皇后和安陵容身上！
虽然光幕没有明说那香是什么，但结合前后语境和皇后的为人，其恶毒用意，昭然若揭！她竟然想趁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年家身上时，利用安陵容，再次对甄嬛的孩子下手！
“毒妇！”沈眉庄第一个忍不住，厉声斥责，看向皇后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你竟敢再次谋害皇嗣！”
甄嬛猛地捂住自己的小腹（虽然此刻她并未怀孕），脸色煞白，眼中却燃烧着冰冷的火焰。果然来了！而且比原轨迹更早、更急切！皇后这是狗急跳墙了！
安陵容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皇帝和皇后的方向连连磕头：“没有！皇上明鉴！皇后娘娘没有给嫔妾这个东西！这是假的！是光幕诬陷！”她急于撇清，却语无伦次。
皇后宜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晃了一晃，勉强扶住椅子才站稳。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光幕竟然连她如此隐秘的、刚刚起念的阴谋都能瞬间披露出来！这简直如同将她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皇上！臣妾冤枉！”皇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凄厉，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臣妾怎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这定是有人陷害！是这妖幕陷害臣妾！皇上！您万万不可相信啊！”她此刻是真的怕了，这种被完全看透、无所遁形的感觉，比任何指控都可怕。
胤禛的目光在皇后、安陵容和光幕之间来回移动，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之前对皇后的种种怀疑， 皇帝冰冷的目光和杀气腾腾的警告，如同无形的枷锁，勒紧了每个人的喉咙。空间内落针可闻，唯有那定格的光幕上，后宫群像的每一张面孔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未来的诡谲。
胤禛重新坐下，姿态看似放松，但绷紧的脊背和锐利的眼神昭示着他全然的戒备与掌控。他是这盘棋唯一的执子者，绝不允许任何棋子因预知未来而脱离掌控。
光幕仿佛听懂了帝王的命令，停滞的画面再次流动起来。然而，接下来的内容，却让所有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焦点骤然转向了前朝，转向了那位权势煊赫、却也已走在悬崖边缘的抚远大将军、川陕总督——年羹尧！
画面并非直接展现年羹尧的跋扈，而是先从西北军报开始。捷报频传，皇帝龙颜大悦，厚赏年羹尧及其部下。朝堂之上，年羹尧的党羽纷纷附和歌功颂德，气焰日渐嚣张。一些正直官员的微弱异议，被轻易地淹没在溢美之词中。
华妃看到此处，原本死灰般的眼中猛地迸发出一丝光亮。对！哥哥还是得用的！皇上还是倚重哥哥的！只要哥哥继续打胜仗，皇上一定会念及功劳，一定会宽恕年家，宽恕她的！她几乎是贪婪地盯着光幕，渴望看到更多哥哥建功立业、皇帝依赖信任的画面。
然而，光幕无情地粉碎了她的幻想。
画面一转，是年羹尧在西北军营的场景。他接受将领跪拜，排场堪比帝王；他随意任用私吏，视朝廷法度为无物；他甚至当着使臣的面，让雍正派去的御前侍卫为他脱靴，极尽羞辱之能事！
“放肆！”胤禛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勃然怒喝。即使早已知道，但亲眼所见这僭越狂妄之举，依旧让他感到帝王的尊严被狠狠践踏！怒火在他胸中翻腾，眼中杀机毕露。
华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尖叫道：“不！不是的！这是诬陷！是有人故意做出来诬陷哥哥的！哥哥他对皇上忠心耿耿啊！”她爬跪起来，朝着皇帝的方向涕泪横流，“皇上！您不能相信！这光幕是妖物！它要害年家！它要害臣妾啊！”
“忠心耿耿？”胤禛冷笑一声，声音冰寒刺骨，“年妃，你告诉朕，什么样的忠心，会让臣子让天子的侍卫为他脱靴？什么样的忠心，会让他结党营私，视朕的江山如他年家私产？！”
他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砸在华妃心上。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绝望的泪水汹涌而出。光幕上的画面太过真实，哥哥那志得意满、目中无人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她，也击碎了她最后的侥幸。
就在这时，光幕上出现了华妃自己的身影。那是她得知哥哥又打了胜仗后，在后宫之中更加颐指气使、甚至对皇后都言语不敬的画面。她享受着哥哥权势带来的尊荣，并以此为自己嚣张的资本。
“皇上您看！臣妾……臣妾只是为哥哥高兴，并无不敬之意啊！”华妃试图辩解，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并无不敬？”胤禛的目光扫过皇后那看似隐忍、实则暗藏得意的脸，又扫过甄嬛等人平静无波的表情，最终落回华妃身上，“你兄妹二人，一个在前朝跋扈，一个在后宫骄纵，倒是默契得很！”
这句话，几乎等于给年氏兄妹定了性！华妃彻底瘫软在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
而接下来光幕展示的内容，更是将年羹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与八爷党残余势力秘密往来书信的片段（虽内容模糊，但行为确凿）、他贪污军饷、纵兵扰民的实证……一桩桩，一件件，清晰无比地呈现出来。
胤禛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之前虽有察觉，却远不如光幕呈现的这般详尽和触目惊心！年羹尧，早已不是功高震主，而是有了不臣之心！
“好……好一个年大将军！”胤禛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不大，却带着雷霆万钧的怒火和杀意，“朕，真是待你们年家太宽厚了！”
整个空间仿佛被冻结了。所有官员都深深低下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被皇帝的怒火波及。那些与年羹尧有过往来的官员，更是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皇后心中狂喜，脸上却努力做出震惊和痛心的表情：“年将军他……他怎么敢……皇上，这……这真是令人发指！”她恰到好处地给火上浇了一把油。
甄嬛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知道，年羹尧的倒台已经进入倒计时，而且会因为这场“剧透”而更快、更彻底。她并不在意年羹尧的死活，甚至乐见其成。她唯一在意的，是如何在这场风暴中，更好地保护自己和自己的人，并趁机攫取最大的利益。她看到皇帝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心中更加警惕：帝王无情，翻脸比翻书还快。今日能如此对年羹尧，他日未必不会如此对其他人。
沈眉庄紧紧握着甄嬛的手，低声道：“国之蛀虫，罪有应得。”她更关心的是，这场前朝的大震荡，会如何波及后宫，又会给甄嬛带来怎样的影响。
就在所有人都被年羹尧的罪行所吸引时，光幕的画面悄然发生了变化。它似乎分出了一缕支线，展示了另一场正在暗中进行的阴谋。
视角切换到了景仁宫。
皇后宜修正私下召见安陵容。画面中，皇后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循循善诱：“陵容啊，你看这光幕，甄嬛她心机深沉，将来必容不下你。你若想自保，乃至为你父亲谋个前程，现在就必须早做打算。”
安陵容跪在地上，身体微颤，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怯懦道：“嫔妾……嫔妾全凭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满意地笑了，递给她一小包东西：“甄嬛如今有孕在身（众人皆知是回宫后），身子金贵。这是本宫特意寻来的安神香，于孕妇身体有益。你寻个机会，送去给她，就说是你的一片心意……务必，要让她亲自点上。”
空间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年羹尧身上，猛地聚焦到了皇后和安陵容身上！
虽然光幕没有明说那香是什么，但结合前后语境和皇后的为人，其恶毒用意，昭然若揭！她竟然想趁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年家身上时，利用安陵容，再次对甄嬛的孩子下手！
“毒妇！”沈眉庄第一个忍不住，厉声斥责，看向皇后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你竟敢再次谋害皇嗣！”
甄嬛猛地捂住自己的小腹（虽然此刻她并未怀孕），脸色煞白，眼中却燃烧着冰冷的火焰。果然来了！而且比原轨迹更早、更急切！皇后这是狗急跳墙了！
安陵容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皇帝和皇后的方向连连磕头：“没有！皇上明鉴！皇后娘娘没有给嫔妾这个东西！这是假的！是光幕诬陷！”她急于撇清，却语无伦次。
皇后宜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晃了一晃，勉强扶住椅子才站稳。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光幕竟然连她如此隐秘的、刚刚起念的阴谋都能瞬间披露出来！这简直如同将她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皇上！臣妾冤枉！”皇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凄厉，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臣妾怎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这定是有人陷害！是这妖幕陷害臣妾！皇上！您万万不可相信啊！”她此刻是真的怕了，这种被完全看透、无所遁形的感觉，比任何指控都可怕。
胤禛的目光在皇后、安陵容和光幕之间来回移动，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之前对皇后的种种怀疑，此刻几乎得到了证实。尤其是涉及皇嗣，这触碰到了他绝对的逆鳞！
“陷害？”胤禛的声音冷得如同冰窖，“皇后是说，这能预知未来、展现过去的天降异象，专门来陷害你？”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信。
“皇上！臣妾……”皇后还想辩解，却发现自己任何语言在铁一般的光幕面前都苍白无力。
“那香呢？”胤禛逼问，目光如刀般射向安陵容，“安答应，皇后方才，可私下给过你什么东西？”
安陵容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在地，涕泪交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本能地摇头。
就在这时，光幕上的画面再次变化，仿佛是在回应皇帝的疑问。它展示了安陵容离开景仁宫后，回到自己宫中，从袖中颤抖地拿出那包香粉，藏于妆奁最底层的场景。画面给了那香粉一个特写，虽然看不清具体成分，但其隐秘的传递和收藏过程，已经说明了一切！
“搜。”胤禛没有任何犹豫，冰冷地下令。
苏培盛立刻带着两个小太监（也不知他们是如何也被卷入空间的），快步走到瘫软的安陵容身边。安陵容绝望地挣扎了一下，却被死死按住。苏培盛熟练地在她袖中、腰间摸索，最终，果然从她贴身的荷包里（而非妆奁，因现实尚未发生），摸出了一个用锦帕包裹着的小小纸包！
“皇上！”苏培盛将纸包呈上。
胤禛没有接，只冷冷道：“拿去给太医查验！”
虽然此刻无法立刻查验，但此举的意味已经再明显不过。皇后的指控，几乎被坐实了！
“乌拉那拉·宜修！”胤禛连名带姓地怒吼，猛地站起身，指着皇后，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你还有何话可说？！身为中宫皇后，竟屡次三番谋害妃嫔，戕害皇嗣！你可知罪？！”
皇后彻底瘫倒在地，凤冠歪斜，发髻散乱，再也维持不住一丝一毫的体面。她知道，自己完了。在这如同神迹般的光幕面前，任何辩解都是徒劳。她只能绝望地哭泣，重复着：“臣妾冤枉……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冤枉？”胤禛怒极反笑，“好！朕就看你能嘴硬到几时！苏培盛！”
“奴才在！”
“即刻起，收回皇后宝册、宝印！将皇后禁足于景仁宫，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一应饮食起居，由专人看管！待回宫之后，再行详查发落！”
虽然不是正式废后，但收回宝册宝印、禁足严管，已是极其严厉的惩罚，距离废后仅一步之遥！
“皇上！皇上开恩啊！”皇后凄厉地哭喊着，试图去抱皇帝的腿，却被太监们无情地拦住拖开。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惊呆了。方才还是年羹尧的末日转播，转眼间，皇后竟然也瞬间倾覆！这光幕的威力，实在太可怕了！
华妃看着皇后的惨状，竟然忘了自己的困境，发出一阵似哭似笑的尖锐声音：“报应！哈哈哈！乌拉那拉·宜修！你也有今天！你害了那么多人！这就是你的报应！”她的疯狂中带着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
甄嬛和沈眉庄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并无太多喜悦，只有一种冰冷的寒意和警惕。皇后的倒台太快太轻易，反而让她们觉得不安。而且，皇帝此刻的愤怒，有多少是因为皇后的恶行，有多少是因为皇后的行为挑战了他的权威、甚至可能影响前朝平衡？
胤禛处置完皇后，喘着粗气，目光再次扫向光幕。光幕上，关于皇后的阴谋画面渐渐淡去，重新回到了年羹尧的剧情线上，展示着他如何一步步走向最终的毁灭。
但经过方才那一出，所有人的心情都已不同。
皇帝虽然重惩了皇后，但脸色并未好转。后宫阴私如此不堪，接连曝露，让他感到无比的疲惫和恼怒。他需要集中精力对付年羹尧，后院绝不能先起火。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甄嬛、沈眉庄，以及其他妃嫔，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警告：“皇后之事，朕自有决断。眼下当务之急，是前朝安稳。若有人以为搬倒了皇后，便可趁机兴风作浪，或是以为朕无暇顾及后宫而懈怠妄为——”
他顿了顿，目光最终落在甄嬛身上，意有所指：“——朕，绝不轻饶。”
甄嬛心中一凛，立刻垂下头：“臣妾谨遵皇上教诲，定当恪守本分，安抚后宫，为皇上分忧。”她知道，这是皇帝在警告她，即使皇后倒台，她也必须安分，不能趁机揽权或报复。
胤禛对她的识趣似乎还算满意，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空间内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只剩下华妃偶尔发出的、神经质的低笑，以及皇后被拖到角落看管后压抑的哭泣声。
光幕依旧在播放，年羹尧的末日钟声仿佛就在耳边回荡。
但每个人都知道，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皇后的倒台太过突然，她背后的乌拉那拉家族会作何反应？年羹尧得知宫中剧变（尤其是妹妹失势、皇后被禁），会不会狗急跳墙？
未来，因为这场光幕剧透，已经滑向了一个更加未知、也更加凶险的方向。
而皇帝，这位唯一的执棋者，眼中的算计，也越来越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