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

一名漠北高手觑准空隙,甩出淬毒的飞镖,直取沈清弦咽喉!李存礼想也未想,回剑格挡已来不及,竟直接侧身,用左臂硬生生挡住了那枚毒镖!

“呃……”他闷哼一声,毒镖深深嵌入臂肉,伤口周围的皮肤瞬间泛起诡异的青黑色。

“李存礼!”沈清弦失声惊呼。

他却仿佛没有听到,甚至没有去看那伤口一眼,右手长剑攻势愈发狂暴,竟趁着那名发射毒镖的高手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一剑刺穿了他的心口!

战斗结束得极快。

当最后一名漠北高手捂着喷血的咽喉倒下时,牢房内已是一片狼藉,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李存礼以剑拄地,微微喘息,那身月白长衫几乎已被染成暗红色,左臂上的毒伤触目惊心,他的脸色也因毒素蔓延而显得有些苍白。

幸存的通文馆侍卫此时才匆匆赶到,看到牢房内的景象,无不骇然。

李存礼没有理会他们,他缓缓转过身,看向依旧靠在墙角、脸色苍白的沈清弦。

四目相对。

他一步步向她走去,脚步因受伤和脱力而略显虚浮,但眼神却依旧锐利,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偏执。

他走到她面前,无视了自己左臂不断渗出的黑血,伸出未受伤的右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不容挣脱。

沈清弦能感受到他掌心因用力而传来的灼热温度,以及那微微的颤抖。

他凝视着她,目光深邃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里面翻涌着太多她无法读懂的情绪——有未散的杀意,有劫后余生的戾气,更有一种……强烈到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占有欲。

“看清楚了吗?”他的声音因压抑着痛苦和某种激烈情绪而沙哑不堪,“你的命,是我的。”

他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

“除了我,谁都不能取。漠北人不能,张子凡不能,甚至……你自己也不能!”

说完,他不再看她,猛地松开她的手,对身后的侍卫冷声下令:“叫军医!还有,把她带回我的营帐,严加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

立刻有侍卫上前,态度恭敬却强硬地请沈清弦离开牢房。

沈清弦被动地跟着侍卫走出这间充满血腥的牢房,在经过李存礼身边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依旧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任由军医上前处理他左臂那可怖的伤口,额角因忍痛而渗出细密的冷汗,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他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侧过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记住我说的话。

沈清弦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悸动、茫然……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她被带到了李存礼的主帅营帐。这里比牢房舒适太多,却也象征着更严密的监控。

不知过了多久,营帐的门帘被掀开,李存礼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中衣,左臂缠绕着厚厚的绷带,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深沉与冷静。

他手里拿着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走到她面前,将东西放在桌上。

“你的手臂。”他言简意赅,指的是她之前被漠北刀客刀风划伤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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