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宫墙锁朱颜
紫禁城的红墙黄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浣碧扶着甄嬛走下马车，目光扫过这座囚禁了无数女子青春的牢笼。
“好气派的宫殿。”甄嬛轻声感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浣碧靠近她耳边，低语道：“再气派也不过是个笼子。但小主放心，有奴婢在，定不会让这笼子困住您。”
甄嬛惊讶地看她一眼，浣碧却已恢复恭顺姿态，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错觉。
入住碎玉轩后，浣碧里外检查了一遍，将不妥之处一一记下。她指挥宫人重新布置家具，更换帘幔，动作利落，条理分明。
“这屏风位置不好，挪到东边去。”
“窗边的花换成茉莉，小主喜欢那个香味。”
“床帐太厚了，换那顶月影纱的来。”
甄嬛坐在一旁看她忙碌，笑道：“今日倒显出你的本事来了，平日里在府上也没见你这般能干。”
浣碧福了一福：“宫中不比府里，处处都要小心。奴婢只是希望小主住得舒心些。”
她说的倒是实话。在甄府时，原主因着私生女的身份，总是藏着掖着，不敢显露锋芒。但现在不同了，裴瑶可没有那些顾忌。
安顿妥当后，浣碧亲自去御膳房取晚膳。她记得剧中甄嬛初入宫时被人下药的情节，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御膳房的太监见是新来的常在身边的宫女，态度颇为怠慢。
“这位公公，”浣碧塞过去一个荷包，“我们小主初来乍到，往后还要多仰仗您照顾。”
那太监掂了掂荷包的重量，立刻换上一张笑脸：“姑娘客气了，甄常在的膳食咱们自然精心准备。”
浣碧微笑：“有劳公公。只是我们小主体质特殊，有些忌口，往后小主的膳食，可否都由我亲自来取？”
“这...”太监面露难色。
浣碧又递过一个银镯子：“不瞒公公，我家小主最是谨慎，若是吃食上出了什么岔子，咱们都担待不起。您行个方便，我也好在小主面前交代。”
太监收了镯子，终于点头：“既然如此，就依姑娘的意思。”
取膳回去的路上，浣碧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明黄色的衣袍，不是皇帝是谁？
她立即闪身躲到假山后，看着皇帝带着一众太监走过。
“长得倒是不错，可惜是个渣男。”浣碧撇撇嘴，“配不上我的甄嬛。”
回到碎玉轩，她仔细检查了每道菜品，确认无误后才让甄嬛用膳。
“何必如此小心？”甄嬛失笑。
“防人之心不可无。”浣碧正色道，“小主如今身在宫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奴婢绝不能让人有机会害您。”
她说得认真，甄嬛也严肃起来：“你说得对，是我大意了。”
用过晚膳，浣碧伺候甄嬛沐浴。氤氲的水汽中，甄嬛的肌肤更显白皙细腻。浣碧用布巾轻轻擦洗她的后背，动作轻柔。
“你的手法越发好了。”甄嬛闭目感叹。
“能伺候小主是奴婢的福分。”浣碧的声音有些沙哑。水珠顺着甄嬛的脖颈流下，没入更深的沟壑。浣碧别开眼，强迫自己冷静。
她不能急，不能吓到甄嬛。
沐浴后，浣碧为甄嬛涂抹香膏。她的指尖沾着乳白色的膏体，在甄嬛光洁的皮肤上细细推开。从肩颈到手臂，再到后背，每一寸都不放过。
甄嬛似乎有些不适，轻轻动了动。
“可是奴婢手重了？”浣碧立即问。
“不是...”甄嬛的声音有些异样，“继续吧。”
浣碧勾起唇角，继续手上的动作。她知道甄嬛感受到了她的触碰，这就够了。
夜深人静，甄嬛已经睡下。浣碧坐在脚踏上守夜，听着帐内均匀的呼吸声，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忽然，甄嬛翻了个身，被子滑落一旁。浣碧轻轻起身，为她盖好被子。借着月光，她凝视着甄嬛恬静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
但在最后一刻，她还是收回了手。
“来日方长。”她轻声自语。
第二天清晨，甄嬛醒来时，浣碧已经准备好一切。
“小主醒了？”浣碧笑着掀开床帐，“今日要去给皇后请安，奴婢为您梳个特别的发髻可好？”
甄嬛点头允了。浣碧的手极巧，不一会儿就梳好一个别致的发髻，既不失礼数，又比寻常发髻更显灵动。
“我们浣碧真是心灵手巧。”甄嬛对着镜子左右看看，十分满意。
浣碧俯身，从镜中与甄嬛对视：“奴婢只愿永远陪在小主身边，为您梳妆理鬓。”
她的眼神太过炽热，甄嬛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
给皇后请安的队伍很长，甄嬛位份低，站在不起眼的位置。浣碧跟在身后，目光扫过一众妃嫔。
华妃果然如剧中那般张扬跋扈，看向甄嬛的眼神带着审视与不屑。
浣碧暗暗记在心里。敢对我的甄嬛不敬，迟早要你付出代价。
请安结束后，浣碧扶着甄嬛在御花园散步，恰遇上前来请安的果郡王。
“这位是...”果郡王看向甄嬛。
甄嬛正要回答，浣碧抢先一步挡在她身前：“奴婢给王爷请安，我们小主是碎玉轩的甄常在。”
果郡王挑眉看了浣碧一眼，似乎对一个小宫女敢插话感到意外。
浣碧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这个男人在原剧情中与甄嬛有诸多纠葛，她必须尽早切断这种可能。
“原来是甄常在。”果郡王转向甄嬛，“臣弟唐突了。”
甄嬛得体地回礼，寒暄几句后便带着浣碧离开。
走远后，甄嬛轻声责备：“方才你太失礼了。”
浣碧垂首：“奴婢只是不想小主与陌生男子过多接触，以免惹人闲话。”
甄嬛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浣碧回头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果郡王，眼神冰冷。
所有想要靠近甄嬛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无论是皇帝，还是果郡王，亦或是这后宫中的任何人。
甄嬛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