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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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伍肆指尖夹着的笔悬在文件上方，耳边是政委关于季度任务部署的声音。

王朗：“今天就到这里了，散会。”

伍肆：（揉揉脖子）“小九回来了，好久没见我们今天晚上聚一下吧。”

宗卿：“可以啊，正好可以和洋洋一起。”

程远：（点点头）“可以接受”

意难忘：“晚上吃大餐吃大餐。”

宗卿：“你瞅你那点出息”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宝宝”两个字让他松了一口气。

伍肆：“小九，回来了？晚上....”

宋诗怡：“伍队长！小九她……她执行任务时中枪了，现在在市一院抢救！”

“哐当”一声，伍肆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文件散了一地。

伍肆：“地址发我！马上到！”

宗卿：“咋了？？？”

程远：“怎么了？？”

旁边的战友见他脸色惨白，立刻围了上来，得知情况后，立刻拿起外套。

意难忘：“走走走，我们一起去”

市一院的急诊楼灯火通明，伍肆刚停稳车，就朝着抢救室的方向狂奔。走廊里，他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叔叔阿姨——阿姨的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叔叔正紧紧握着她的手，肩膀却在微微发抖。

伍肆：“叔叔阿姨，她怎么样了？”

妈妈：“还在里面……进去快一个小时了。早上她还跟我打电话，说任务结束就回家吃我包的饺子……”

伍肆：“会没事的，她那么厉害，肯定能挺过来。”

话虽这么说，可抢救室门上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上。

意难忘，程远，宗卿，蓝洋洋，唐歆都在走廊尽头站着，沉默地陪着大家。伍肆靠在墙上，目光死死盯着抢救室的门，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嘀——”抢救室的灯突然灭。伍肆猛地直起身，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门被推开，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疲惫，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沉重。

伍肆：“医生！她怎么样？是不是没事了？”

龙套：“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子弹击穿了她的肺部，还伤到了主动脉，失血过多……没能抢救回来。”

伍肆：“不可能！你们再试试！再救救她！她还那么年轻，我们的结婚审批才刚过！你们肯定是搞错了，她那么坚强，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旁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伍肆回头，看见阿姨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叔叔惊呼着抱住她。

爸爸：“老婆老婆，你醒醒！”

战友们立刻冲过来，有的去叫护士，有的帮忙扶起阿姨。混乱中，伍肆却像被钉在原地，医生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响，“尽力了”“没能抢救回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他慢慢走到抢救室门口，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仪器声。他伸出手，想要推开那扇门，却发现手指在不停发抖。

伍肆：“你出来啊……我们说好要一起挑婚纱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走廊里的灯光惨白，照在伍肆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战友们围在他身边，想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伍肆缓缓蹲下身，双手抱着头，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溢出，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他始终不愿意相信，那个昨天还跟他笑着规划未来的女孩，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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