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阶·恶之浪漫
顶楼露台的香槟塔折射着汉江两岸的灯火，斐恩欲赤脚踩过散落一地的财务报表，林家破产清算书的碎屑在她脚下发出脆响。张极拎着龙舌兰酒瓶仰头灌下，琥珀色液体顺着他喉结的疤痕淌进衣领，而朱志鑫正用白手套擦拭斐恩欲唇边沾着的血渍——那是半小时前她咬破林氏家族印章留下的印痕。
朱志鑫："庆祝方式真够血腥。"
朱志鑫的指尖抚过她锁骨下新添的荆棘纹身，消毒药水气味混着雪茄烟萦绕在三人之间。斐恩欲突然夺过酒瓶砸向栏杆，玻璃爆裂声惊飞夜鸟，她拽着两人领带将他们拉近。
斐恩欲："听着"
她喘息着将朱志鑫的金丝眼镜链缠在自己腕上，另一只手插进张极汗湿的黑发
斐恩欲："这个世界大到能塞下无数个林家这样的垃圾”
她的膝盖顶开张极紧绷的腿，牙齿碾过朱志鑫的喉结
斐恩欲："但能入我眼的，只有你们两个疯子。"
张极："少废话！下一步是吞并三星还是搞垮现代？"
张极的军靴踹翻冰桶，冰块四溅中他啃咬她的后颈。而朱志鑫的怀表链已锁住她腰际，表盘刻痕抵住她心跳最剧烈处
朱志鑫："根据并购模型，吃掉LG电子需要先瓦解他们的北美渠道。"
斐恩欲大笑起来，染着蔻丹的指甲在两人背上划出血痕。她将朱志鑫的眼镜戴在自己鼻梁，又抢过张极的匕首割断一绺粉发塞进他口袋
斐恩欲："我要的不是企业名录，是让所有规则为我们弯腰"
她先后吻住两人的唇，血腥与酒气在齿间交融，
斐恩欲："乖乖待在我身边，陪我一起把这个世界搅个天翻地覆。"
远空炸开庆典烟花时，三人的影子在玻璃幕墙上交叠成王座形状。
医疗室内弥漫着乙醚和草莓棒棒糖的诡异香气。金晏临瘫在手术台上，荧光粉发丝垂进消毒液托盘，她正用解剖剪裁开邓佳鑫的白大褂下摆
金晏临："庸医！庆祝派对还穿这么禁欲！"
邓佳鑫的针头精准扎进她躁动不安的颈侧，镇静剂推入时镜片反光遮住笑意
邓佳鑫："根据《精神卫生法》第47条，我有权对危害公共安全的患者采取强制措施。"
他忽然俯身舔掉她锁骨上未干的血迹
邓佳鑫："比如没收作案工具。"
金晏临的尖叫变成呜咽，她扯开他衬衫扣子咬在胸肌上
金晏临："那你最好关我一辈子！不然我明天就去炸了证监会大楼！"
监测仪心跳曲线飙成乱码时，邓佳鑫的牙齿陷进她肩胛骨，呼吸喷在旧伤疤上
邓佳鑫："可以，但每天要按时吃药，每周接受我的'心理评估'。"
她翻身将他压倒在医疗器械堆里，输液管缠住两人手腕。心电图贴片粘在他胸口时，她突然安静下来，指尖抚过他被她抓破的嘴角
金晏临："喂……要是我真的疯了，你会给我准备电击椅吗？"
邓佳鑫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睑上，手术刀划开自己掌心，血珠滴进她唇间
邓佳鑫："我会先把自己变成比你更疯的怪物，这样你就永远是正常人。"
窗外警报声大作，是金晏临早前设置的烟花误触了消防系统。两人在喷洒的灭火泡沫中接吻，像两株在废墟里交缠的食人花。
地下拳击场弥漫着铁锈和廉价威士忌的味道。沈见珩的莫兰迪灰西装挂在沾血的沙袋上，她正用口红在左航腹肌的弹孔疤痕周围画荆棘花纹。左航的拳头砸穿墙壁，石灰簌簌落在她发间
左航："下次再单独见林家余孽，我就用铁链把你锁在坦克履带上。"
沈见珩："真巧"
沈见珩的匕首挑开他绷带，舌尖舔过新渗血的伤口
沈见珩："我刚收购了南非钻石矿，给你打条镶钻的链子好不好？"
她突然将他推倒在拳台角落，高跟鞋碾在他大腿旧伤处
沈见珩："但在这之前，你得先学会怎么当条合格的看门狗。"
左航的嘶吼被她的吻堵回喉咙，他徒手掰弯铁护栏将她禁锢在臂弯间。汗水混着血水浸透彼此衣物时，她咬着他耳垂低语
沈见珩："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在巷子里被人捅得半死，我蹲在垃圾桶上给你缝伤口。"
左航："记得。"
左航的拇指抹过她旗袍裂口下的枪伤，
左航："你当时说，这条命以后归你了。"
他突然抱起她撞向悬吊的沙袋，铁链轰鸣中两人滚落在软垫上。沈见珩的指甲在他脊背划出星轨般的血痕
沈见珩："现在利息涨了，我要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当我的缝合线。"
左航："那我们毕业就结婚吧"
防盗门突然被撞开，金晏临的烟花误射进室内炸开彩屑。左航用身体护住沈见珩时，她笑着将口红抹在他喉结
沈见珩："批准了，我的暴徒先生。"
数据中心服务器嗡鸣如蜂巢，许枝梨的莫兰迪灰西装披在穆祉丞肩上，少年正用代码在暗网绘制两人姓氏合成的图腾。他偷喝她咖啡被呛到时，她拽过棒棒糖塞进他嘴里
许枝梨："糖分超标会影响黑客手速，穆同学。"
穆祉丞："枝梨姐是在关心我？"
穆祉丞的指尖擦过她键盘上的婚戒压痕
穆祉丞："听说你前未婚夫破产后，在迪拜捡垃圾？"
许枝梨突然扣住他手腕，将加密U盘按进他掌心
许枝梨："他的骨灰盒GPS定位，要拿去当无人机靶子吗？"
警报红光骤亮，林家残党入侵系统的提示框弹出。穆祉丞翻身跃过主机阵列，咬碎的棒棒糖粘在服务器接口
穆祉丞："赌十包辣条，三分钟搞定！"
许枝梨的眼镜链缠住他脚踝将他拉回，唇瓣擦过他耳廓
许枝梨："赌注太轻，输了你就给我当一辈子防火墙。"
当入侵者数据流被引向太平洋海底光缆时，两人在闪烁的指示灯下喘息着抵额相视。穆祉丞突然掏出激光笔，在天花板投射出结婚登记表界面
穆祉丞："枝梨姐，其实我黑进民政局数据库了……"
许枝梨扯过他衣领深吻，齿尖厮磨间含糊低语：
许枝梨："白痴，我篡改年龄的程序比你出生还早十年。"
旭日初升时，九道身影在顶楼露台投下交错的影子。斐恩欲将林家祖传的钻石扔进汉江，转身对众人举起酒杯
斐恩欲："玩够了，该去拆下一个世界了。"
江风卷着燃烧的账本灰烬掠过天空，新的传奇正在灰烬中诞生。
（第五卷《白骨阶》完）
（全文《青禾恶种》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