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炮友

贺澪：我们原来那样挺好的，各取所需，你不用……不用对我这么好。

贺澪：你没理由对我这么好的。

左航：我对你好，需要理由？

左航的脸一点点沉下去。

贺澪：需要。

贺澪：我们只是炮友，你没必要给我做饭，更没必要打扫屋子。

左航：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贺澪：不然呢？

贺澪：你是大主播，我是陪酒的，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贺澪：你帮我，是可怜我吗？还是觉得新鲜？

左航：我没有。

左航：我只是想让你……

贺澪：让我怎么样？

贺澪打断他，声音抖了。

贺澪：让我赖上你？让我把我那堆烂事全倒给你？

贺澪：我爸的赌债，我妈的医药费，你帮得起吗？

左航僵在原地，脸色发白。

贺澪看着他。

贺澪：你帮不起，我也不需要你帮。

贺澪：我们各走各的路，寂寞了暖暖床，这样最好。

左航：所以你宁愿去陪那些老男人，也不愿意……

也不愿意让我保护你？

左航的声音哑得厉害，没再说下去。

贺澪：是。

贺澪：他们给钱，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这话像刀子，不仅扎向他，也扎向她自己。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蝉鸣在响。

过了很久，左航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声音冷得像冰。

左航：我知道了。

他转身就走，手放在门把上时顿了顿，却没回头。

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墙皮掉下来一小块。

贺澪蹲在地上，捂住脸，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桌上的水煮肉片还冒着热气，牛奶温温的，可这偷来的温暖，终究还是要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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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澪将昨晚的酬劳汇总，然后分两笔转出去，一笔给养父的债主，一笔给医院缴费处。

余额刷新成4356.11元。

她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半晌，指尖在屏幕上悬了悬，终究没再动。

这是接下来大半个月的生活费，得省着花。

起身时牵扯到身上淤青，钝痛顺着脊椎爬上来。

五次男昨晚的力道狠得像要把她拆碎，那些暧昧的红痕底下，藏着青紫的伤。

到底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凶呢？

失恋了？厌女？还是……特殊癖好？

贺澪不愿再回忆昨夜，即使五次男长了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

她去药店买了止疼的布洛芬，还有一管软膏，因为她发觉那个地方似乎磨损得很厉害。

贺澪付了钱，揣着药袋直接拐去地铁站，晚上的班不能迟到，KTV规矩比谁都硬。

龙套：（王姐）308包厢，都是云市数一数二的少爷，进去机灵着点，别给我掉链子！

走廊里飘着威士忌混着烟草的气息，妈妈桑王姐的高跟鞋声在前方敲出急促的节奏。

贺澪夹在一排浓妆艳抹，身穿包臀裙的女孩中间，被裹挟着进了308包厢。

推开门的瞬间，水晶吊灯的光刺得她眯起眼。

包厢里坐了三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但她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真皮座椅最左侧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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