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师兄甜蜜小番外 9

情牵唐堡，梦赴扬州

五毒重新搬回唐家堡的那一日，天朗气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屋内的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他将最后一件行李放下，指尖摩挲着熟悉的桌案，心里一片安稳。

他素来知晓唐门的性子，油嘴滑舌，没几句实话，可那日唐门望着他，说“想和你安稳过日子”时，眼底的真挚与恳切，却让他无法忽视。那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像是淬了毒的暗器，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心。

自那以后，唐门像是真的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以往出任务，他总是一声不吭便消失，留下五毒独自牵挂。如今却截然不同，每次出发前，他都会郑重其事地拿着敏堂带回的任务单，坐在五毒面前一一报备。

“阿疏，这次去洛阳，约莫要三日。”唐门指尖点着单子，语气严肃，“目标是个男子，武功中等，不算难办。但凡事有个万一，若是我没能回来……”

五毒握着毒草的手猛地一紧，抬眼看向他，眼底满是担忧。第一次听这些话时，他当真以为唐门此次任务凶险，怕是要折在外面，连忙追问按照唐门的习俗，人该如何安葬，后事该如何打理。

唐门神色如常地一一作答，还细致地告知他，自己早已备下了身后事的银两，藏在床底的暗格中，连给师门的孝敬、给朋友的托付都一一安排妥当。那模样，不像是要去执行任务，反倒像是要奔赴一场必死的诀别。

五毒听得心头沉甸甸的，直到唐门三日后平安归来，他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久而久之，他也摸清了唐门的心思，不过是怕自己牵挂，才把一切都交代得明明白白，好让他安心。

但大多时候，唐门的任务并无那般凶险。他每日按时去敏堂点卯，处理些文书交接、商会打点的杂活，傍晚回来，便会一边嚷嚷着“累死了累死了”，一边径直扑到五毒身上。

温热的身躯带着外面的风尘气息，紧紧贴着他，手臂环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的颈窝，蹭来蹭去，像只寻求安慰的大型犬。五毒手里的活计被打断，却也不恼，任由他抱着。

唐门向来黏人，一番拉拉扯扯，两人便滚到了榻上。他的吻炽热而急切，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从额头一路落到脖颈，双手也不安分地在五毒身上游走。

五毒对这类事本不热络。在认识唐门之前，他常年居于苗疆，心思都放在毒草与蛊虫上，甚少自渎，师姐们偷偷塞给他的那些“恨海情天”的小册子，他也只是随意翻了翻便丢在一旁，并未放在心上。

苗疆风俗开放，年轻弟子们郎情妾意、私下约会是常有的事，他虽不热衷，却也并不排斥。只是随着唐门一次次的痴缠，那温热的触感、急促的呼吸、滚烫的爱意，像是带着某种魔力，渐渐让他也觉得有些趣味。

他不再像最初那般僵硬被动，偶尔也会抬手搂住唐门的脖颈，回应他的吻。指尖划过他后背的肌肤，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软软的。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端阳节前夕。唐门从敏堂回来时，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一进门便将五毒拦在怀里，兴冲冲地说：“阿疏，我终于拼出假期了！我们去扬州，好不好？”

五毒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喜。去扬州的事，还是许久之前唐门随口提过的，他以为唐门早已忘了，没想到他竟一直记在心上。巨大的欢喜涌上心头，他忍不住踮起脚尖，捧住唐门的脸，落下一个谨慎而轻柔的吻。

那吻带着淡淡的药香，轻柔得像是羽毛拂过心尖。唐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底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渴望。五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微微泛红，想要抽回手，却被唐门轻轻按住了后脑。

他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紧密贴合，带着炽热的温度，攻城略地。五毒被吻得几乎窒息，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身体在他怀里轻轻颤抖。

直到他快要喘不过气，唐门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五毒呜咽了一声，眼神迷离，嘴唇被吻得红肿，带着水光。还没等他缓过神，便被唐门拽着跌坐在榻上，紧接着，身体一轻，被人摆弄着姿势，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唐门的双手扶着他的腰，力道温柔却坚定，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灼热地喷洒在他脸上：“阿疏，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五毒的脸颊滚烫，双手下意识地抓住唐门的肩膀，目光躲闪着不敢看他。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暧昧的轮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唐门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心里的欢喜与羞涩交织在一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别怕。”唐门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安抚的力量，“有我在。”

他低头，在五毒的唇上又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动作不再像之前那般急切，而是带着细细的描摹与珍视。五毒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抬手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感受着这份跨越了江湖风雨的情意。

端阳节的风，带着江南的水汽，似乎提前吹进了这座蜀中的堡垒。榻上的两人依偎在一起，爱意在沉默中流淌，关于扬州的憧憬，关于未来的期许，都在这温柔的夜色里，悄然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