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温泉与双生蛊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温泉的水汽氤氲升腾，沈砚之的额头滚烫得吓人，蛊毒像是一团火，在他的五脏六腑里肆意燃烧。唐惊澜抱起他就往温泉里冲，温热的水漫过肌肤，那痛楚才稍稍缓了缓。

水面被他们的动作激起层层涟漪，唐惊澜拿出机关匣，把沾了沈砚之血的情蛊放进孔雀胆。他的手有些抖，声音也跟着颤：“你看，这蛊，是双生的。”

沈砚之咳出一口黑血，却还笑出了声：“原来……你们早就在合谋。”他脑子里忽然闪过苏雪衣，她脖颈间那个银铃，分明是唐门机关术弄出来的玩意儿。每次见他，她都晃着铃铛说：“这是唐门给我的信物，说你平安。”

可实际上，从来就没有平安过。

“苏雪衣，是我安排的。”唐惊澜压低声音，“她替我护你三年，就为了等我回来。那婚帖是假的，交杯酒也是演的。我只是想逼你，看清自己的心。”

沈砚之愣住了：“你……你在布局？”

唐惊澜点头：“对，等这一天，我等了三年。”

然后他突然咬破舌尖，把混着自己心血的情蛊朝着沈砚之喷去。沈砚之下意识地往后躲，却被唐惊澜用银铃勾住腰带，直接拉进怀里。

“既然要同归于尽，”唐惊澜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不如……共生。”

沈砚之心头一颤，眼眶一下子红了：“唐惊澜，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害怕。”唐惊澜声音很轻，“怕你把我忘了，怕你爱上别人，怕你……不再需要我。”

说着，他扣住沈砚之的后腰，指尖在他的心口画着蛊纹：“砚之，别再逃了。你的心，我的命，都在这蛊里，逃不掉的。”

沈砚之心头又是一震，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唐惊澜，我……”

“别说话。”唐惊澜打断他，语气温柔，“让我抱抱你。”

水汽在温泉水面上弥漫，沈砚之忽然看到了唐惊澜左眼下的朱砂痣。那颗痣，和三年前他在七秀秀姐房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晚，他偷偷潜入七秀坊，只为找唐门三少的下落，却在秀姐房里看到一个男子的背影，左眼下有朱砂痣，发间还插着孔雀翎。当时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现在才知道，那个人就是易容后的唐惊澜。

“你……”沈砚之心里猛地一震，“你一直在七秀坊？”

唐惊澜点头：“是，我扮成秀姐的样子，只是为了离你近点。你每次来，我都躲在屏风后面，看你笑，看你生气，看你为别人动心。”

沈砚之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疼：“你何必如此？”

“因为我害怕。”唐惊澜的声音沙哑，“怕你忘了我，怕你爱上别人，怕你……不再需要我。”

接着，他又从怀里摸出半块玉佩，送到沈砚之手里：“认得吗？”

沈砚之颤抖着手从腰间掏出自己的玉佩，两块玉佩拼在一起严丝合缝，上面刻着“沈唐”两个字。

“这是……”沈砚之哽咽着说不出话，“我们的定亲信物。”

“你没死，”唐惊澜喃喃道，“你一直活着……”

“我活着，”他紧紧地把沈砚之搂在怀里，“只为了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