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婚夜的坦诚

三月初三，藏剑山庄张灯结彩，红绸从大门一直挂到后院，连雪地里的梅枝都系上了红绳。叶昭穿着那身月白礼服，坐在镜前，看着侍女给自己簪上玉冠，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二少，别紧张啊。”侍女笑着说，“沈少爷都在门外等着了。”

叶昭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住了。“我要是……要是做不好怎么办？”他声音发颤，“我听说地坤结契后，要……要受很多罪。”

侍女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红着脸说：“沈少爷那么疼您，肯定不会让您受罪的。”

正说着，沈策推门进来了。他穿着红色的喜服，玄色的披风上绣着金色的枪纹，衬得他眉眼愈发英挺。“准备好了吗？”他走到叶昭面前，目光落在他微微颤抖的手上。

叶昭点点头，却没动。沈策看出他的紧张，忽然弯腰，把他打横抱了起来。“我抱你过去。”

“哎！”叶昭吓了一跳，赶紧搂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怕什么，你是我媳妇。”沈策笑着往外走，穿过热闹的人群，把他抱进了新房。

新房里红烛高照，桌上摆着合卺酒。沈策把叶昭放在床上，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喝了这杯，咱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叶昭接过酒杯，指尖还是抖的。“沈策，”他抬头看他，“我……我其实没经验，我怕……”

“别怕。”沈策握住他的手，把酒杯凑到他唇边，“我也没经验。咱们慢慢学，好不好？”

温热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点甜意。叶昭看着沈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觉得没那么怕了。沈策放下酒杯，伸手解开他的腰带，动作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疼的话，你就说。”他低声说，吻落在叶昭的额头上，像羽毛一样轻。

叶昭闭上眼睛，紧紧抓住沈策的衣角。起初确实有点疼，他忍不住哼了一声，沈策立刻停了下来，吻着他的侧脸安抚：“忍一忍，很快就好。”

他的声音很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叶昭渐渐放松下来，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交织在一起，像两团火焰，在寒夜里相互取暖。红烛的光晕在墙上摇晃，映出两道交缠的影子，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沈策把叶昭搂在怀里，用被子裹紧。叶昭累得睁不开眼，脸颊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疼吗？”沈策摸着他的头发，声音里带着心疼。

叶昭摇摇头，往他怀里蹭了蹭。“沈策，”他迷迷糊糊地说，“以后……你会不会觉得我麻烦？”

“怎么会。”沈策吻了吻他的发顶，“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叶昭笑了笑，眼皮越来越沉。黑暗中，他感觉到沈策的手轻轻覆在他的腰上，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原来结契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两个人一起，学着把日子过成温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