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为她，我为她

川茨语气带笑，男子做作般捂着胸口似乎真被她防备的样子伤到了。可婳宁却没有因此让路，她的眼神里是对川茨的失望。连找到男子时的那抹乞求也不见踪影。

婳宁有些为难，她偏头看向床上的少年。在他颔首时才放下拦住川茨的手。见此，川茨与阿肯对视一眼，一抹复杂的情绪在两人眼中流转。

川茨被放，他语气带着一些好笑的意味。

川茨：珞司，我以为按你的实力，这场交易会是一个双方获益的好选择。却不想，你这么……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大家心知肚明。不对等的交易，其反噬的威力取决于交易双方的实力差距。按常理来说，反噬作用出现梦魇的情况，只可能出现在一个毫无攻击能力的孩子身上，奇怪的是珞司也这样。

珞司（幼年）：我……也不清楚。

珞司摇头。

之后，一室寂静。阿肯不愿久待，向前拍了拍川茨的肩，随后转身离去。男子跟上，房间里留下了年轻的三人。

阿肯站在屋檐下，他尽量压低着声量。

阿肯师傅：我以为，你知道我在就不会来。

川茨：她都来找我了，我能不来吗？

川茨没正形的倚靠在墙边，他嘴里叼着一朵金色的花，像是刚从院里摘的。

阿肯抬头看着天，他没有再回话，只是双手摆在后面，无声离去。

川茨见状，朝着跟对方相反的方向走。

阿肯师傅：珞司怎么样我不管，但还是建议你少来点这儿。他们已经发现她了。

风声卷着阿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闻言川茨压下帽檐，随手丢下那朵花。金色的花瓣随风飘扬，落下片刻的金色花瓣雨。

川茨：我找的是她，你要保护的是她。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阿肯，替我向我哥报个平安。

霞光渐落，人逆着走影子被拉长。

屋内，普克正在一楼安静的煮着晚餐。珞司在床上看着书，而婳宁则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撑着头泛迷糊。

珞司（幼年）：要不，你去休息一下？我没事的。

婳宁的脑袋再一次被少年抬起时，他浅笑弯眉，低低看着婳宁糊涂模样。她睁着有些迷糊的眼睛，听清他的话后坚决摇头。

婳宁（幼年）：不行，川茨说过你的反噬可能还会有两次。我要看着你，只要你情况不对劲我就去找他。

珞司（幼年）：你为什么觉得他还会再救我一次？

婳宁愣住，随后泄气般没说话。

普克（幼年）：晚饭好了。

少年声音淡淡打断两人对话，门前的普克穿着围裙，他低垂眉眼仿佛房中一切与他无关。珞司起身，婳宁半扶着他。

餐桌前，婳宁百无聊赖的咀嚼。普克突兀开口。

普克（幼年）：我的勋章什么时候还我？

婳宁（幼年）：嗯？

婳宁咬着勺，看向对面的普克。少年的勋章不在她身上，她侧头看向珞司。

闻声珞司没有抬头，只是静静咀嚼着口中食物。

普克皱眉，但他不好发作。收拾着自己的餐具下桌。婳宁小声与珞司交谈，商量对策。

婳宁（幼年）：要给他吗？

珞司（幼年）：那张契约牌的气息以他的难以压制，恐怕会招来其他补魂师。

珞司（幼年）：况且现在给他，你觉得他会打工还债吗？别忘了你的门还是框在那。

婳宁努嘴，对普克这人无话可说。他的那张契约牌被珞司锁在了地下室，每天由婳宁补充隐匿药水。至于为什么要主动招惹普克这个麻烦，婳宁想没有哪个补魂师会希望补魂材料被第二个人知道。

少女的瞳孔映射着灯光，昏暗的光线几转变幻，再度睁眼时已是一周之后。白云碧天，珞司的伤早已好全，普克背上两人行囊，珞司的长发被扎做马尾，与婳宁温声道别。

珞司（幼年）：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婳宁的视线转向远处低头，默不作声倚靠在院门的普克。

婳宁（幼年）：那你为什么还要带着他？

珞司（幼年）：把他留在家里，保不准会再次失控。而且让他积累些经验，到时候做任务我也能轻松点。

普克意有所感，抬头看向交谈的两人。

珞司点头，普克迈腿作势走。微风吹拂起长发，婳宁看着两人离去身影，她的眼眸向下，似在心中默默想着什么。

普克（幼年）：珞司，还有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普克扶着树，他们已经在这片森林里走了半天。珞司闻言回头，抛给他一个水壶。

珞司（幼年）：快了，按照精灵指引仪，它最多距离我们不到十米。

说完，身后的草丛传来动静。普克呼吸一滞，他迅速跑到珞司身边。

珞司（幼年）：安托精灵并不可怕，你怕什么？

普克抬起食指示意嘘声。随后轻声道。

普克（幼年）：它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还精灵，怕是长得丑陋的吃人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