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突然到访的邻居

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普克在这个家中已经完全适应。

在婳宁的监督下，普克从家务小白晋升为花匠和全能生活管家。他的债务也从原来的一千贝鲁，减到了现在的九百贝鲁。

婳宁（幼年）：普克，那儿没扫干净。

沙发上的婳宁正惬意的咬着苹果，监督着普克打扫客厅。

叮——

有些生锈的铁铃被人摇动，有客人到访。

书房的珞司听到门铃，放下手中的书，随即下楼。

普克放下扫把，正打算开门。身边突然袭来一阵清风，是跑着去开门的婳宁。少年有些疑惑，但不好多嘴，便拿着茶壶准备茶水。

婳宁（幼年）：午好，川茨叔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少女嗓音清悦，礼貌的询问进门的男子。

川茨：午好，昨天半夜回来的。对了，你哥哥在吗？

普克倒茶时偷瞄了眼男子。男子身形高大，不似这边的人多数面黄肌瘦，浅金发色被屋外投射进的阳光晃成白色，那双碧蓝的瞳孔在与他无意对视上时，让普克有一瞬间的心慌。

阴冷，像潜伏在暗地里的毒蛇，妄图一击毙命敌人。

这是普克对他的第一印象。

只见男子在和普克对视上时，微微压下帽檐，嘴角上扬些许。

就在这时，上端传来少年平淡的声音。

珞司（幼年）：川茨叔叔，您回来了。

是下楼的珞司。

珞司（幼年）：普克，送些茶水来书房。

他吩咐着普克，随后又看向川茨。

珞司（幼年）：我们去书房说吧。

川茨颔首，将帽子脱下，普克机灵的接过。珞司领着川茨上楼，婳宁则继续坐回沙发上。

珞司的书房不大，一列书架，单人沙发不知是哪淘的。至于他常坐的桌凳也像是被岁月蚀朽的老古董。

川茨：你这些家具还没换，不是报名了考试吗？

川茨有些不解，在他印象里，报名后即使年龄未达到也会有任务，做任务就会有报酬。

珞司（幼年）：我目前只接了一个任务，而且还没去做。

川茨点头，随后坐在单人沙发上，他从风衣内部的口袋中，缓缓拿出一张纸。

珞司没动，只是静静看着对方，等待他主动开口。

川茨：按照我们的约定，我帮你弄到彼冷洱的地图，你帮我寻找一件宝物。

这是一个早在五年前便提出的约定。弱小的男孩为了保护自己和妹妹，选择像其他亡命徒一样，与商人交易一个叫彼冷洱的地方。

那是处于世界边缘的他们而言，另个一重生之地。

川茨：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珞司（幼年）：但你自此至终都没告诉我，你要的宝物是什么。

珞司（幼年）：而且为什么会选择我？

一件宝物，当年的他不选择其他人，却要与瘦小的男孩做交易。川茨没有来的信任，询问五年他从不正面回答珞司的回答。

珞司阐述事实。闻言川茨大笑起来，随后看向珞司，他看着眼前少年早已褪去刚见时的迷惘，他的眼中多了几分算计，却还是有些稚嫩。

川茨：哈哈哈，可你当初可是恳求我进行交易。

川茨：我不过是善心大发罢了，珞司，你要相信我是很善良的。

川茨又开始卖关子。

川茨：不过那件宝物，这个我还不能说。但我需要你的一个承诺，一个以灵魂作担保的诺言。

川茨语气严肃，认真注视着少年的任何反应。

珞司看向川茨，少年气息并没有因对方的话语而紊乱。只是平静的看向他，川茨知道，他在抉择。

一个未知代价的承诺，或许对别人来说，这个交易并不公平。但他知道，珞司会做出令他满意的决定。

毕竟，苟且偷生的少年，无能为力的事太多了。他有妹妹，弱小在这里，只会加速被蚕食的时间。

他又怎么会拒绝追溯原始血脉。珞司想要的他有，他要的只有珞司能给。这个交易，将会是双方满意的结果。

少年逆光站立，川茨双手交合，嘴角的微笑与他锐利的眼神形成奇妙的和谐。男子坐姿随意，显然是胜券在握。

少年举起右手，接过川茨浮送来的纸张，随后咬破手指滴落几滴殷红，宛若白纸上的朵朵红梅。

珞司（幼年）：我，珞司，以灵魂作担保，愿给予川茨一个承诺。哪怕这个代价，我无法承受。

显然，在片刻的时间流逝中，终是珞司做出了令对方满意的选择。

神奇的是，在珞司说完后，纸上显现了他说的每一个字。一阵风袭来，珞司耳后的一缕头发，莫名掉落，像是被风刃割下。

那缕头发飘向纸张，鲜红的光芒一瞬间显现而后被吞噬。

原本好端端的珞司却在这时，捂着胸口往后退。

珞司（幼年）：额……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