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新生的芽与未绝的回声

第二十六章 新生的芽与未绝的回声

春风拂过希望小学的操场,梧桐树下的泥土松动了些,一株嫩绿的新芽顶破地皮,怯生生地探出头来。阳光落在芽尖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极了很多年前,那朵在代码核心里悄然绽放的时间之花。

共生博物馆的新展柜前,围了一群刚入学的孩子。他们踮着脚尖,好奇地打量着玻璃柜里的新展品——一个略显陈旧的木盒,里面装着泛黄的纸片,上面是孩子们稚嫩的字迹,画满了星星、花朵和牵手的小人。

“老师,这是什么呀?”一个梳着丸子头的小女孩问,声音脆生生的。

讲解员蹲下身,指着木盒温柔地说:“这是十年前,一群孩子埋下的心愿。他们想告诉‘共生六贤’,这个世界依旧很好,就像他们当年守护的那样。”

“那‘共生六贤’会看到吗?”小男孩歪着头问,眼睛里满是期待。

“会的。”讲解员笑着点头,指向窗外的梧桐树,“你看那棵树,它记得所有的故事。还有天上的星星,地上的紫星花,都是他们在回应我们呢。”

孩子们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梧桐树枝繁叶茂,紫星花在花坛里开得正盛,远处的纪念馆穹顶闪着微光,一切都像一首无声的诗,诉说着延续与传承。

这天下午,博物馆来了一位特殊的参观者。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慢慢走着。他的眼睛不太好,却坚持要凑近展柜,用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玻璃,像是在触摸遥远的时光。

“爸,您慢点。”老人的儿子跟在后面,轻声叮嘱。

老人点点头,目光落在那把军刀上,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泛起微光。“这是……小马的刀啊。”他喃喃道,声音有些颤抖,“当年在沙漠里,就是这把刀,劈开了沙虫的硬壳。”

儿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父亲是当年为数不多的,和“共生六贤”一起从副本里走出来的幸存者。这些年,他很少提起过去,今天却主动要求来博物馆看看。

“您还记得呢。”儿子扶着他,眼眶有些发热。

“怎么会忘。”老人笑了,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那时候啊,亚轩烤的饼干能硌掉牙,贺儿总爱跟严浩翔拌嘴,小丁总爱画些奇奇怪怪的图纸,耀文的钢管舞……哦不,钢管耍得可溜了。”

他的话引来周围人的轻笑,那些遥远的故事,在老人的讲述里,仿佛又鲜活了起来。有惊险,有温暖,有彼此扶持的坚定,也有面对困境的坦然。

“他们总说,共生不是一个人的事。”老人继续说,目光扫过展柜里的每件物品,“就像这把刀,再锋利,也需要有人递水;那本画本,再美好,也需要有人守护才能变成现实。”

孩子们听得入了迷,围在老人身边,像听童话一样听着那些关于沙虫、迷雾和代码的故事。阳光透过玻璃穹顶,落在老人银白的发丝上,也落在孩子们仰起的脸上,形成一幅温暖的画面。

傍晚,老人在儿子的搀扶下,来到梧桐树下。他摸着粗糙的树干,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都好,都好啊。”他轻声说,“你们看,孩子们多好,世界多好。”

一阵风吹过,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回应他的话。远处,救援队的车鸣着笛驶过,宋亚轩烘焙店的甜香顺着风飘过来,贺峻霖当年种下的那丛紫星花,在夕阳下泛着温柔的光。

老人抬起头,望向天空。夕阳把云朵染成了金红色,像极了当年在代码星穹上看到的景象。他仿佛又看到了六个年轻的身影,手牵着手,笑着向他走来,眼里的光,比星星还要亮。

“我们没让你们失望。”老人轻声说,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

夕阳西下,孩子们背着书包从树下经过,唱着新编的“共生歌”:“星儿星儿手拉手,花儿花儿并肩走,你帮我来我帮你,世界永远是朋友……”

歌声回荡在校园里,与梧桐叶的沙沙声、远处的鸟鸣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曲永恒的共生之歌。

那株刚冒头的新芽,在春风里轻轻摇曳,仿佛也在跟着哼唱。它不知道自己会长成参天大树,还是会开出美丽的花,但它知道,脚下的土地很温暖,身边的伙伴很亲切,就像很多年前,那些在绝境中彼此守护的灵魂,从未离开。

他们的故事,没有终点。

就像这春风,每年都会吹来;就像这新芽,总会顶破泥土;就像这共生的信念,会在一代又一代的生命里,永远传递下去,生生不息。

(全文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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