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幻月簪现世！狐妖的救命交易

林默站在路灯下，手指还搭在眉心。那里有点发烫，像是刚被阳光晒过的硬币贴在皮肤上。他眨了眨眼，视野里多了层淡银色的光晕，像老电视开机时的雪花屏一闪而过。巷口的风卷着塑料袋打转，远处有小孩骑滑板车经过，轮胎碾过井盖发出哐当声。这地方太平常了，可就在三分钟前，一道雷劈在墙上，炸出焦黑的裂纹，现在还有点冒烟。他低头看掌心，汗是干的。不像以前动不动就湿漉漉的，现在手心稳定得连自己都意外。身体里的灵气跑得顺溜，呼吸一次能吸进比昨天多一半的灵流。“你确定那簪子没副作用？”他问陈茵。

陈茵正收仪器，头都没抬：“谱仪显示能量频率和通天录同源，不是假货。但谁也不知道激活后会不会触发隐藏机制。”

“那她呢？”林默看向巷子深处。

白狐消失的地方留了滩血，不多，刚够在水泥地上画出半个手掌印。风吹过来，那点红已经开始发暗。“逃命的妖，一般不会拿命换一场骗局。”陈茵拉上包链，“她要是想害你，刚才直接把簪子插你头上就行，何必搞什么本命精血认主。”

林默没说话。他知道陈茵说得对，可上一次信陌生人，结果是喝了口毒参汤差点去见阎王。

“行了。”陈茵拍了下他肩膀，“别摆出一副被生活暴打的表情。你现在好歹多了个技能，算是因祸得福。”

她说完转身走了，高跟鞋敲地的声音渐渐远去。

林默一个人站着，巷口的灯忽明忽暗。他试着在脑子里默念：“俺老孙当年……”系统没反应。他又试了一遍【滴！人气值不足，无法调用记忆碎片！】弹幕飘出来的时候，他差点笑出声。合着刚升级完就卡住，这系统比公司打卡机还准时。他正想收神，眼角忽然扫到一丝异样。路灯照不到的墙角，一粒金粉正从碎水泥里浮起来。和昨晚在窗台看到的一模一样。他走过去蹲下，伸手想去碰。那点金光突然加速，嗖地一下钻进他指尖。皮肤没破，也没疼，就是瞬间凉了一下，像滴了酒精。

紧接着，脑海里又蹦出一条弹幕： 【警告！检测到追踪型蚀魂孢子二次侵入！】林默猛地站起身，左右张望。街上没人注意他，一个遛狗的大爷慢悠悠走过，狗冲他叫了两声。“又是幽冥教？”他攥紧拳头。孢子进了身体，按理说会顺着经脉往心脏爬。但他刚洗髓伐骨过，体内环境变了，毒素活性被压住，现在这东西估计正卡在半路找方向。

他掏出手机，打开购物APP。那条好评还在，底下多了两条回复：【道友真实在，我也买了，效果确实猛！】

【楼主在哪买的？求链接！】林默冷笑。鱼咬钩了。他正要关手机，头顶突然传来破空声。“轰！”一道电光砸在五米外的垃圾桶上，铁皮桶当场炸成麻花，电池和塑料瓶飞得到处都是。路人尖叫着四散逃跑。林默抬头。

雷云妖蹲在对面楼顶，手里攥着根电棍，笑得咧嘴：“小老鼠，这次看你往哪跑！”“你追错人了吧？”林默往后退了半步，“刚才那雷是吓唬人的吧？真敢劈，早动手了。”

雷云妖脸一僵。

“我看过数据。”林默指了指自己眉心，“你那雷九成是幻影，剩下一层连只鸡都电不死。省省吧，别装了。”

“找死！”雷云妖怒吼，双臂一振，空中乌云翻滚，噼啪作响。

林默没动。他知道对方不敢真放雷。这里是市区，巡逻队三分钟就能到，真闹大了谁都收不了场。

果然，远处警笛声响起，雷云妖骂了句脏话，转身跳楼跑了，落地时踩塌了一片雨棚。

林默松了口气，腿有点软。刚才那一幕看着吓人，其实全靠演技撑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下一击，只是赌对方更怕麻烦。他摸了摸眉心，那层银光还在。“幻月识瞳……到底怎么用？”话音刚落，眼前画面突然扭曲。巷子还是那个巷子，但地面变成了镜面，倒映出另一个他——穿着黑袍，脸上有符文，眼睛泛着红光。“这是……未来的我？”镜像里的他抬起手，指向某个方向。林默回头。那边是条死胡同，堆着几个破纸箱。他走过去翻了翻。箱子底下压着块玉牌，巴掌大，正面刻着“玄”字，背面有个小孔，形状和玄铁令中心一致。这玩意儿……能拼上？”他刚把玉牌塞进口袋，手机响了。是快递通知：**您的订单已发货，预计明日送达。**

林默盯着屏幕看了三秒，删了消息。又是哪家送命店铺？他抬头，发现街对面有个穿汉服的女孩正举着手机对着他拍。镜头明显锁定了他的脸。他冲那边挥手。

女孩愣了一下，反而拍得更起劲了，还凑近特写他眉心的位置。

林默立刻意识到不对。他刚才开启幻月识瞳的时候，眉心是不是闪过一道光？如果是真的，现在这段视频可能已经在传了。他快步走过去：“同学，能把刚才那段删了吗？”

女孩抱着手机后退一步：“你是修真者？网上都在传有人在街头打架，视频里那个是你吧？”

“不是我。”林默摇头，“你看错了。”

“可你眉心跳金光啊！”女孩瞪大眼，“直播间都炸了，标题写着‘都市现世高人’，已经有十万人在看了！”林默心里咯噔一下。直播？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微信、短信、论坛私信全爆了。【兄弟你火了！】 【刚看到直播，你在跟雷妖对峙？【求露脸！我要关注你账号！】他抬头看向女孩的手机屏幕。直播界面右上角显示在线人数：12.8万。画面中央，正是他站在巷口的样子。眉心一道金纹缓缓隐去，像熄灭的灯丝。弹幕刷得飞快： 【这特效太真了！】 【看他刚才躲雷的动作，绝对是真人修炼！】 【ID找到了！他在用‘赛博小神仙’的马甲发帖！】林默脑子嗡的一声。

陈茵的论坛号也被挖出来了？

他拔腿就想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林默。”他猛地转身。一个女人站在路灯下。白衣，长发，左耳尖微微翘起。是刚才那个狐妖。但她现在是人形，脸色苍白，像是刚从医院跑出来。她看着他，嘴角扯出一点笑：“簪子用了，感觉如何？”

“你还活着？”林默警惕地后退一步。

“我说过，债清缘未了。”她抬起手，指尖有血迹，“我给你的是真货。现在，轮到你还命了。”

“什么意思？”

“幻月簪认主，需要宿主承受一次反噬。”她盯着他，“今晚子时，你会看到所有亲近之人的死亡幻象。撑过去，能力归你。撑不过，魂飞魄散。”

林默愣住。

“你早不说？”“我没时间。”她咳嗽两声，唇角渗血，“雷云妖背后有人盯着。我若不走，你们都会死。”她说完转身要走。

林默一把抓住她手腕：“等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

她回头，眼神复杂：“因为你也被人当成棋子。而我……不想再当逃犯了。”话音落下，她身影一晃，消失在夜色里。

林默站在原地，手还悬在半空。手机还在震。直播间的数字跳到了十五万。他低头看口袋里的玉牌。玄字那一面，正对着他的掌心，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