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七十二变？扫地机器人的逆袭！
雨还在下着。林默贴着通风管边缘滑下来，背包压在胸口，落地时膝盖一软，差点跪倒。他扶住墙，喘了口气。三楼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应急灯泛着冷白的光。
他低下头看着双手，掌心有点湿，不是雨水。刚才那一摔让他脑子清醒了。管理局七层大楼，每层都有灵识扫描阵，人脸识别门禁连苍蝇都飞不进去。硬闯不行，等也不行。他必须进去。火眼金睛微启，视线穿透墙面，看到电线走向和摄像头位置。右前方那个转角，红外探测有十七秒的盲区。够了。他贴着墙根往前挪，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系统突然蹦出一行字：【前方高能！非战斗人员请撤离！建议使用“七十二变”——化身清洁设备，合规通行！】林默嘴角抽了一下：“你让我变扫地机器人？”【家人们谁懂啊，这招真的能秒！人气值+500！】他咬牙，“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时变过土地庙，今日变个铁疙瘩又有何难！”话音刚落，体内灵气猛地一震。皮肤开始发硬，像是被一层薄金属裹住。四肢收缩，膝盖往下塌，脚掌变形，直接长出了轮子。头顶“啪”地弹出一根感应杆，背后尘盒自动展开，发出轻微的嗡鸣。但他控制不住。脑袋歪向一边，轮子左右不对劲，刚启动就在原地打转，一圈接一圈，像个喝醉的拖把车。“完了。”他心里一沉。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一个穿制服的年轻人走过来，二十出头，手里拿着巡查仪，眉头皱成一团。他停下来看着这台乱转的机器，伸手就要按重启键。“新来的AI又死机了？”林默心跳停了一拍。不能碰！一碰就穿帮！他猛地扭动机身，轮子强行逆向转动，整辆车歪歪斜斜往前一冲，直接撞上对方脚踝。“哎哟！”那人踉跄后退，手里茶杯脱手飞出，热水泼了一地，茶叶溅得到处都是。烟雾腾起的瞬间，林默趁机滚进侧廊。身后传来喊声：“维修组！三楼东区扫地机失控！快来看看！”林默不敢停，轮子嗡鸣加速，在湿滑的地面上歪歪扭扭往前冲。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卡在一个奇怪的频道里，既像人在操控机器，又像机器在反向影响人。系统提示跳出来：【恭喜完成首次机械化潜入！人气值+800，当前累计：2500/50000】林默心里苦笑。这哪是逆袭，这是社死巅峰。堂堂齐天大圣传人，现在是个连直线都跑不了的扫地机器人。他还记得以前上班那会儿，公司新买了一台自动清洁机，总卡在茶水间门口。同事笑着说：“这玩意儿比实习生还不靠谱。”现在他自己就是那个不靠谱的玩意儿。通道越走越窄，灯光也暗了下来。前方是一道铁门，门缝底下透出一丝紫光，很淡，但持续闪烁，像是某种信号灯在呼吸。他停下轮子，关闭电机噪音，静下来感知。火眼金睛穿过门板，看见里面摆满书架，层层环绕中央一座石台。台面刻着符文，正微微发亮。更深处有阶梯向下延伸，看不见底。这不是普通的藏经阁。林默正要细看，远处又传来脚步声。他迅速退到角落，把自己缩进阴影里，雷达轻轻摆动，模仿待机状态。轮子不动，尘盒半开，像极了故障待修的机器。
铁门开了条缝。
另一个弟子匆匆进出，年纪稍大，手里抱着一叠卷宗，进门后顺手把门关上。林默抓住那一瞬，轮子轻动，悄无声息滑入门缝。门关严了。
他停在门后，没再动。
藏经阁内部比外面安静得多，空气里有种陈旧纸张的味道。书架排列整齐，每一排顶端都有灵纹锁链缠绕，防止有人擅自取阅。
他沿着墙边移动，尽量避开主通道。轮子压过地板发出细微声响，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格外刺耳。
忽然，系统又跳提示：【前方高能！这本日记要搞事！——系统误触预加载提示】
林默愣住：“什么日记？”
他还没反应过来，前方书架底层有个暗格自动弹开，露出一本皮质册子，封面已经发黑，边角磨损严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滚了过去。册子没有锁，也没有封印，看起来就像随便塞在这里的废料。他用轮子前端轻轻一推，封面翻开，第一页写着几行字：“天门开启前三年，灵气波动异常加剧。”“管理局高层决议：封锁通天录残片信息，禁止对外公开。”“实验体编号L-7，具备高阶灵觉共鸣能力，建议重点监控。”林默盯着最后那行字。L-7，他名字拼音首字母是L.M.，年龄、觉醒时间、能力类型全都对得上。这本日记在记录他。
他继续翻页，下一页贴着一张照片，虽然模糊，但能看清是一个年轻男人站在实验室门口，背影熟悉。照片下方标注日期：三年前，七月十一日。那天是他第一天去实习公司报到。他当时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社畜。原来他们早就盯上了。系统没再弹提示，安静得反常。
林默缓缓合上日记，轮子往后退了半步。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暗格为什么会自动打开？他没碰任何机关，也没触发阵法。除非……有人在引导他看到这些。他抬头看向四周书架，火眼金睛全开，扫描每一寸空间。没有隐藏阵法，没有灵力波动，一切都很正常。
可越是正常，越不对劲。他退回墙角，假装待机，实际在思考下一步怎么走。地下阶梯入口在石台后面，但那里是监控死角吗？不一定。也许他们故意留出漏洞，就等着有人来钻。正想着，头顶的灯闪了一下。整个藏经阁陷入短暂黑暗，又立刻恢复。林默的雷达捕捉到一丝异样——石台上的符文亮度变了，原本是稳定微光，现在变成了有节奏的明灭，像在传递某种信号。他盯着那节奏看了两秒，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不是故障，是回应。回应什么？回应他刚才翻动日记的动作？他试着用轮子轻轻敲击地面，三短一长。那是他小时候玩过的摩斯密码，代表字母“C”。过了几秒，石台符文再次闪烁，节奏和他敲的一模一样。林默呼吸一紧。这里面有东西在和他互动。他慢慢靠近石台，轮子压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突然，系统又蹦出一条提示：【友情提示：七十二变持续消耗人气值，当前剩余：1800】他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变身时间太长，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仿佛身体不再完全属于自己。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真变成一台机器，再也变不回来。必须快点行动。他绕到石台后方，发现那里有一块地砖颜色略深，边缘有细微裂痕。他用轮子边缘试探性地顶了一下。咔哒。一声轻响。地砖下沉，露出一道狭窄阶梯，向下延伸，台阶上刻着古老的符文，泛着幽蓝的光。林默正要进入，忽然听见上方传来开门声。铁门被推开，脚步声清晰可闻。
他立刻退回阴影，关闭所有动静，雷达缓慢摆动，伪装成故障待修的状态。两个弟子走进来，一个提着工具箱，另一个拿着平板。三楼那台扫地机最后信号停在这附近，可能是电池耗尽了。”“先检查一遍线路，别让局长发现监控有漏。”他们开始在书架间走动，手电光扫过地面。
林默屏住意识，一动不动。
其中一人走到他旁边，蹲下来看了一眼。“哦，是这台。标签都没贴，难怪系统识别不了。”他伸手去摸机身编号。
林默的轮子悄悄往旁边挪了半寸。
那人没察觉，站起身说：“带回去吧，换个电池就行。”
另一人点头：“行，放运输车上。”他们转身去拿推车。
就在这一刻，林默猛地启动轮子，顺着石台后的裂缝滑入阶梯口。台阶陡峭，他控制不好平衡，一路磕磕碰碰往下滚。身后传来惊呼：“等等！那机器自己动了！”脚步声追了过来。他顾不上疼，强行稳住轮子，沿着符文台阶往下冲。蓝光越来越亮，空气变得潮湿阴冷。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眼前是一扇石门，门上刻着四个字：“禁入——通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