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回响与血色倒计时

在黎城,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早已发生了变化。只是还没有被发现。

程青渺躺在病床上。意识逐渐模糊。鲜血直流,医生还在尽力抢救。她猛然想起她被捅伤心脏前的记忆。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混着滑板场的铁锈味...程青渺躺在病床上。意识逐渐模糊...她猛然想起她被捅伤心脏前的记忆...那是半个小时前......秋日的阳光像一层融化的蜜糖......

脑海当中响起刺耳的红色预警。一个冰冷的机械声强行切入她逐渐模糊的意识。

万能角色:系统:(急促警报音)【警告!警告!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急剧下降,濒临死亡阈值!紧急预案启动!】

程青渺:(意识涣散)谁…谁在说话?

万能角色:系统:【立即开启时间循环程序!目标时间点:7年前,宿主初一时期!】

程青渺:(困惑与挣扎)循环…回到过去?

万能角色:系统:【主要任务:修正你的死亡节点。】

程青渺:(震惊)“死亡?!我…我要死了?不…”

万能角色:系统:【代价:系统与宿主在本循环周期内的全部绑定记忆,以及…】

系统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停顿,仿佛在为一个更沉重的词汇让路。

万能角色:系统:【以及,你现存记忆中最为重要的一段核心记忆。】

“最重要的记忆”这五个字如同最终判决,轰然落下。整个手术室的时间开始倒卷。

她看见鲜血沿着原来的弧线缩回血管,看见手术刀逆着轨迹退回刀柄,无影灯刺目的光被吸回灯芯,仿佛一场倒放的雪崩。

在这时间的逆流中,记忆的碎片不受控制地涌现:

万能角色:(记忆场景一:七岁) 她看见小小的自己站在病房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只蓝色的鲸鱼布偶。看着在病床上的姐姐她笑的向自己招手…

万能角色:(记忆场景二:十二岁) 看见自己小心翼翼地将一片金黄的银杏叶夹进日记本里。

万能角色:(记忆场景三:少年时期) 少年:(声音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头发上……有片叶子。”

(她感到一只修长的手为她拈走了发间的枫叶,抬头看见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以及他微微泛红的耳尖。)

万能角色:(记忆场景四:初三毕业) 少年:(鼓起勇气) “程青渺,我…我们能不能…”

程青渺:(轻声打断,带着笑意) “现在说这个太早啦,再让我想想…”

(记忆场景五:十八岁告白) (盛大的告白仪式背景音)

程青渺:(笑得灿烂)“我的大侦探真厉害!不过,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一定能把我找出来,查出真相的,对吧?”

所有温暖的、闪烁的画面被无情地抽成细丝,最终缠绕成一只令人不安的红色巨茧。

万能角色:系统:【循环倒计时:三秒】

程青渺:(急切地想要阻止) “等等!”

但她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没有嘴,没有声带,只剩下一团即将被格式化的意识。

万能角色:系统:【2。】

系统的声音里第一次混杂了一种类似情绪的东西,一种被强制抹除的悲伤,如同机器人被命令学习哭泣,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电流杂音。

万能角色:系统:【1】

最后一帧定格的画面,是私人庄园的春日。

少年坐在樱花树下,长椅被粉白的花瓣覆盖。

石案上摊开的卷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桌上摆着一个相框。相片里,别着樱花发卡的女孩笑得明媚,少年站在她身侧,指尖悄悄勾住她外套的一根线头,如同守护着一个不敢言说的秘密。

一阵风过,花瓣落下,恰好覆盖了照片中两人的眼睛。

时间被拉伸成极细的银丝,然后“啪!”

黑暗彻底合拢。

在意识彻底碎裂归零的前一刻,系统用仅剩半格的能量,对她,也对即将不复存在的自己,说出了最后的话:

万能角色:系统:(带着一丝残破的温柔)【愿你下一次醒来,不再记得我,也不再死于秋天。再见,程青渺。】

2018年9月5日凌晨三点三十五分,黎城六中新建宿舍楼。

程青渺在陌生的松木清香里猛然睁开了眼睛。

程青渺:(大口喘息,冷汗直流)啊…!

程青渺感觉自己像是刚从冰水里被捞出来,死亡的触感依旧残留

程青渺:(内心OS)“消毒水的味道……铁锈味……还有……那甜得发腻的樱花香”

记忆碎片闪过:薄刃的寒光,纷飞的樱花,黄昏暗淡…

程青渺猛地抬手,手腕上冰冷的触感让她心脏几乎停跳。

程青渺:(惊恐地盯着手腕)这块表?!我明明…睡觉前一定会摘掉的!

(表盘呈现不祥的猩红色,数字冰冷地跳动着:00:09:56)

(与此同时,烫金的规则强行涌入脑海)

万能角色:系统(冰冷,与之前带情绪的并非同一把声音?)【规则一:在7年内找出未来杀你的凶手,或彻底逃离死亡命运。】

万能角色:系统:【规则二:失败,血泊重置,循环永止。】

程青渺:(环顾四周陌生的“豪华”宿舍,内心被恐慌淹没)“这里是…2018年的宿舍?为什么……我对初中的记忆…一片空白?”

程青渺:(内心OS)“是未来发生了什么…导致我遗忘了吗?如果什么都不记得…我该怎么找出凶手?”

程青渺赤脚踩在松木楼梯上,一步步走向镜面衣柜。

镜中的少女脸色苍白,眼角的朱砂痣却红得灼眼

程青渺:(伸手触碰冰凉的镜面,低语)“十二岁…”

她突然瞥见床位栏杆上的纸条

程青渺:(念出纸条内容)“初一四班…程青渺…”

就在这时,程青渺通过镜子的反射,看到自己书桌上凭空出现了一本笔记本

她连忙走过去,拿起笔记本,深吸一口气,翻开了它。

笔记本内是冲击性的现场照片和冷静残酷的文字记录

程青渺:(逐字念出,声音由疑惑渐变为颤抖)“尸体位置:黎城云栖大学东南角樱花树下。”

程青渺:“致死因:锐器刺穿主动脉,失血性休克。”

程青渺:(声音骤然停顿,瞳孔放大,呼吸急促)“补…补充记录:遗体有遭受性侵痕迹…系濒死前所致…”

程青渺:(强忍着不适,继续阅读,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异常物件:死者手中紧握樱花花瓣……”

程青渺:(目光锁定最后一行,声音几乎冻结)“核心矛盾:凶手身高推断为175-180cm间…但当前主要嫌疑人……温羡枫……身高181cm?”

程青渺:(猛地合上笔记本,仿佛被烫到一样)“温羡枫……?”

程青渺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椎直窜而上

程青渺:(内心OS,快速思考,试图逻辑分析)“温羡枫…黎城三中的学神…那个智商高到能洞悉一切的人…”

程青渺:(内心OS,坚定否定)“不可能!如果他真想杀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做得天衣无缝,绝不会留下“伤口角度与身高不符”这种低级破绽!这太粗糙了,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程青渺:(内心OS,回想起过往)“而且…我们之间,虽然不算亲密,但那份惺惺相惜的默契和欣赏…是真实存在的。他没有动机……至少,没有用这种残忍又笨拙的方式杀害我的动机。”

(忽然,母亲曾经一边踩缝纫机一边说过的话,在耳边响起)

万能角色:母亲(记忆中的声音):“布料正面再漂亮,也得看背面线头乱不乱。线头乱了,整件衣裳会突然崩缝。”

程青渺:(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低声自语,仿佛在给自己定下目标)“布料要看线头…案子也要拆开看…”

程青渺:“对…真相不会被永远掩盖。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无论凶手觉得多么精准无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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