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之左想（1）
作者：豆包（版权所有，转载需注明出处）
墨痕凝魂与月光之契（鑫之左想篇·书中人踏月而来）
左航在书桌前敲下最后一个句号时，窗外的月光正顺着窗棂爬进来，在稿纸上投下片冰凉的光斑。
电脑屏幕上是刚完结的小说结尾——「朱志鑫站在月光下，玄色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空无一人的街巷，指尖凝结的墨痕渐渐消散，只留下句轻得像叹息的『等你』。」
这是他以自己为原型写的奇幻小说，主角朱志鑫是位从墨色卷轴中诞生的灵者，拥有操控文字化为利刃的能力，却独独对书中那个叫「左航」的书生动了心。左航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单身太久，连写本书都要给自己安排个深情主角。
楼下突然传来刺耳的争执声。左航皱着眉拉开窗帘，看见那个总以「学妹」自居的白玲正堵着他的车门，手里捧着杯热奶茶，声音甜得发腻：「左航学长，我知道你刚写完小说，特意给你买了奶茶，就当庆祝啦。」
左航的脸色沉了沉。这位白玲是出版社的实习生，自从知道他是畅销书作者后，就总以各种理由接近，软磨硬泡的功夫让他不堪其扰。他正想下楼打发走对方，身后却突然传来道带着墨香的气息。
「她是谁？」
左航猛地回头，心脏骤然停跳。
月光下站着个穿玄色长袍的青年，眉眼凌厉如刀刻，嘴角却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正是他笔下的朱志鑫。对方指尖还沾着未干的墨痕，落在空气中竟凝结成细小的文字，在他眼前缓缓消散。
「你……」左航的声音发颤，以为是连日赶稿出现了幻觉。
朱志鑫却上前一步，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指尖的温度比月光更凉，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真实。「我来找你。」他的声音像浸在墨里泡过，低沉中带着点执拗，「书里说，月圆之夜，灵者能踏墨寻魂。」
楼下的争执声还在继续，白玲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开始用力拍打车窗。朱志鑫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指尖的墨痕骤然凝聚成道无形的屏障，楼下的声音戛然而止。
「吵到你了。」朱志鑫低头，在他耳边轻嗅，像头确认领地的兽，「以后，不准她再靠近你。」
左航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占有欲，这护短的样子，和他书里写的分毫不差。
***朱志鑫的存在像场荒诞的梦。
他白天会缩在左航的书房里，指尖划过书页就能让文字浮现在空中，有时还会对着电脑屏幕里的剧情皱眉：「这里写得不好，我怎么会让你被欺负？」
左航哭笑不得，却又忍不住纵容。他发现朱志鑫虽然看着凌厉，却意外地粘人——会在他码字时趴在旁边看，用墨痕给他编个简陋的花环；会在他熬夜时，凭空变出杯温热的墨茶（味道居然还不错）；会在他提到白玲时，周身的墨气都变得锋利，像在酝酿一场文字杀。
白玲的纠缠变本加厉。她不知从哪打听到左航的住址，提着保温桶堵在单元楼门口，看见左航就笑得一脸无辜：「学长，我给你炖了汤，补补脑子。」
左航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感觉身后的墨气骤然变冷。朱志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玄色长袍的下摆扫过地面，指尖的墨痕凝成把小巧的匕首，抵在白玲的保温桶上，声音冷得像冰：「拿开。」
白玲吓得手一抖，汤洒了一地。她看着凭空出现的朱志鑫，又看了看左航，突然委屈地红了眼眶：「学长，他是谁啊？好凶……」
「他是……」左航刚想解释，就被朱志鑫按住肩膀。
「我是他的人。」朱志鑫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墨痕在他周身盘旋，像在宣告主权，「以后离他远点，不然，我不保证书里的文字会不会成真。」
白玲被他眼底的戾气吓得落荒而逃，跑远了还不忘回头看了两眼，眼神复杂。
左航无奈地看着朱志鑫：「你吓到她了。」
「她该吓。」朱志鑫低头，墨色的瞳孔里映着他的样子，「书里说，觊觎你的人，都该被墨刃刺穿心脏。」
左航的心脏猛地一颤。他写那话时只是为了突出主角的偏执，却没想过会从朱志鑫嘴里听到，带着如此真实的杀意。
***虐心的裂痕在某个雨夜悄然蔓延。
左航接到出版社的电话，说白玲把朱志鑫的存在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说他精神失常，臆想书中人物来攻击同事。主编的语气很严肃：「左航，你最近压力太大了，要不先停更休整一下？」
左航挂了电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朱志鑫端着墨茶走进来，看见他脸色不好，伸手想碰他的额头，却被左航下意识地躲开。
「别碰我。」左航的声音带着疲惫，「你到底是谁？是我的幻觉，还是……」
朱志鑫的手僵在半空，墨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受伤，指尖的墨痕开始不规则地颤抖。「你怀疑我？」他的声音发哑，「书里写的，你都忘了吗？我说过会永远信你，你也说过……」
「那是书里！」左航打断他，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尖锐，「现实里没有灵者，没有踏墨寻魂，只有一个被你搅得一团糟的生活！」
朱志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周身的墨气像潮水般退去，连玄色的长袍都变得透明了些。他看着左航，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像燃尽的烛火。「原来……书里的情深，在现实里这么廉价。」
他转身走向窗边，月光落在他身上，几乎要将他彻底融解。「我走。」朱志鑫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不打扰你了。」
左航看着他逐渐透明的背影，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疼得喘不过气。他想说不是的，想抓住对方，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张极带着张泽禹找上门时，左航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屏幕上是他刚删掉的段落——朱志鑫消失后的第三天，左航发现书房里所有关于他的痕迹都消失了，只有那杯没喝完的墨茶，在桌上留下圈淡淡的墨痕，像个未完成的句号。
「航酱，你这几天跟丢了魂似的。」张极把手里的甜点往桌上一放，身后的张泽禹穿着件奶白色的毛衣，手里还拿着个兔子挂件，眉眼弯弯地笑，「我们来给你送点甜的，顺道……」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张泽禹轻轻掐了一把。张泽禹朝左航眨眨眼，声音软乎乎的：「左航哥，我们听说你最近不太顺？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左航摇摇头，刚想说话，窗外突然闪过一道熟悉的墨色身影。他猛地站起来，冲到窗边，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夜空。
「看什么呢？」张极凑过来，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突然笑了，「哦~是不是想你家那位灵者大人了？」
左航的脸一红，瞪了他一眼：「别瞎说。」
「我可没瞎说。」张极挑眉，撞了撞张泽禹的肩膀，「小宝，你说航酱是不是嘴硬？那天我可是亲眼看见，有个穿黑袍的帅哥把白玲吓得屁滚尿流，护着航酱跟护崽似的。」
张泽禹忍着笑点头，奶白色的毛衣衬得他像只软乎乎的兔子：「我觉得那位……嗯，灵者先生，好像是真的很在意左航哥。」
左航的心猛地一跳。他想起朱志鑫消失前受伤的眼神，想起他指尖颤抖的墨痕，想起书里那句被他忽略的话——「灵者的存在，全系于信者一念之间。」
「我出去一下。」左航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心跳得像要炸开。
张极和张泽禹对视一眼，笑着跟了上去。张极掏出手机给白玲发了条消息，嘴角勾起抹坏笑：「走，看戏去。」
***左航在出版社楼下找到朱志鑫时，对方正被几个保安围着。
朱志鑫的身影比之前更透明了，玄色长袍几乎要变成虚影，却还是死死挡在白玲面前——刚才有个被白玲得罪过的作者，雇了人来堵她，是朱志鑫用最后的墨痕拦住了他们。
「你是谁？赶紧让开！」保安推了朱志鑫一把，他的身体晃了晃，差点彻底消散。
「不准碰她。」朱志鑫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执拗，「左航讨厌她，但我不能让她出事……书里说，要护着他所在乎的世界。」
左航冲过去，一把将朱志鑫拉到身后，对着保安怒吼：「住手！他是我朋友！」
朱志鑫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左航的背影，透明的眼眶里泛起水光。「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我书里的主角就要魂飞魄散了。」左航转身，紧紧抓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哽咽，「对不起，是我混蛋，我不该怀疑你。」
白玲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她拿出手机，对着相拥的两人拍了张照，发了条朋友圈，配文：「磕到了！书中人×作者，这对我先站为敬！」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保安也忘了动手。张极和张泽禹挤到前排，张极吹了声口哨：「航酱，可以啊，这剧情比你写的带感。」
张泽禹轻轻肘了他一下，却对着左航和朱志鑫笑得温柔：「欢迎回来。」
朱志鑫看着左航，墨色的瞳孔里重新亮起光，周身的墨气渐渐凝聚，玄色的长袍也恢复了实体。他低头，在左航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带着墨香的吻，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我说过，会等你信我。」
左航回吻他，感觉失而复得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知道，不管是书里还是现实，眼前这个人，都是他命中注定的月光。
***后来，左航的小说加更了个番外。
番外里，朱志鑫留了下来，用墨痕帮左航打理书房，偶尔还会在他的稿子里加几句自己的台词，气得左航追着他打。白玲成了他们的头号CP粉，天天催更，还主动帮他们挡掉了不少八卦记者。
张极和张泽禹总爱来蹭饭，每次都能撞见朱志鑫用墨痕给左航编花环，然后被张极调侃：「朱哥，你这手艺不行啊，看看小宝给我编的。」说着就把张泽禹手里的兔子挂件举起来炫耀。
左航看着闹成一团的几人，又看了看身边眉眼温柔的朱志鑫，突然觉得，现实比小说更精彩。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朱志鑫指尖凝结的文字上——「此心寄墨，此魂系航，月光为证，永不相负。」
那些文字在空中盘旋片刻，缓缓钻进左航的胸口，像个滚烫的烙印，刻在灵魂深处。
书里的故事或许有结局，但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