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双悲鸣 医女挽危澜
王鼎山闻言勃然大怒,一脚踹在喜鹊肩头:
王鼎山:滚!贱婢安敢诅咒主母?速去传话,务必保住夫人性命!什么孩子,老子不要又能如何
甄氏在产榻上听得此言,强忍剧痛嘶声哭求:
甄氏:老爷!妾身求您……定要为我王家保全血脉!若不能护这孩子周全,即便妾身苟活,也定会做出比自尽更惨烈百倍之事!
字字泣血,满室婢女无不垂泪。这位素日宽厚待下的主母,此刻的决绝令人心碎。
董圆:夫人莫慌!有董圆在此,定护您周全!
就在这生死一线间,一声清亮啼哭划破长夜——
喜鹊:"恭喜老爷,是位小公子!眉眼与老爷如同一个模子刻的!"
喜鹊抱着襁褓疾步而出。
王鼎山颤抖着手接过婴孩,老泪纵横:
王鼎山:好!好!全府重赏!
王鼎山:夫人如何了?
董圆:老爷放心,夫人只是力竭昏睡,调养便好。
正当王鼎山稍松一口气,端起茶盏时,管家连滚爬爬地冲进院中:
管家老爷!大事不好!
王鼎山皱眉欲斥,却见管家满脸泪痕,手中紧攥字条。待展开一看,他浑身剧震——而管家又从怀中颤巍巍取出一物:一只穿着熟悉耳环的血淋淋的耳朵!
噗——
一口鲜血喷溅而出,王鼎山踉跄倒地:
王鼎山:凝儿!我的凝儿啊——!
满院仆从跪倒哀泣,皆明白小姐已遭不测。这撕心裂肺的哭嚎传至内室,刚苏醒的甄氏闻声怔住,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董圆:夫人?夫人!
董圆忽见锦褥漫开刺目鲜红,厉声疾呼:
董圆:老爷!不好了,夫人血崩了!
王鼎山挣扎爬起,扑到产房门前。只见董圆已撕开锦囊,数十银针在烛火下寒光凛凛。她运指如飞,连刺甄氏涌泉、百会诸穴,鲜血却仍不断涌出。
董圆:参片!快!
喜鹊慌忙将老参片塞入甄氏舌下。董圆额角沁汗,又取三枚金针直入关元、气海——这是董家秘传"回阳九针",险中求活之法!
王鼎山 捶门痛哭
王鼎山:苍天!为何要亡我王家!
正当绝望之际,甄氏呕出一口淤血,出血渐止。董圆脱力跪地,颤声道:
董圆:血止住了……但夫人元气大伤,需用百年老参吊命……
王鼎山瘫坐门前,望着廊下染血耳环,又听得幼子啼哭,只觉天地旋转。一夜之间,长女生死未卜,发妻命悬一线,这飞来横祸几乎击垮了这位半生刚强的知府大人。
王鼎山强撑病体,颤抖着拾起那只染血的耳朵。这双明珠耳珰,还是去岁洛凝及笄时他亲自挑选的礼物。如今明珠犹在,玉人已杳,怎不叫他肝肠寸断。
王鼎山:(嘶声)备轿!本官要亲自去收拾那些畜牲!
正当此时,院外传来急促马蹄声。瓜尔佳文亮满身尘土地冲进来,见到地上血迹与王鼎山手中耳环,顿时踉跄跪地:
瓜尔佳文亮:侄儿该死!赶到约定地点时只见血迹...那群贼人早已不见踪影!
突然他瞥见董圆正在煎药,急中生智:
瓜尔佳文亮:且慢!既送来耳环索要赎金,说明凝妹妹应当还活着!他们既要钱,为何又自断财路?
这话如醍醐灌顶。王鼎山猛地起身:
王鼎山:是了!若是撕票,何必多此一举?这耳环...(仔细端详)血迹尚未全干,贼巢定在附近!
正说着,内室传来微弱呼唤:
#甄氏:耳环...凝儿的耳环...
董圆惊喜地扶起甄氏。原来方才施针时,她特在甄氏人中穴留了一针,助其保持清明。
#甄氏:(气若游丝)那耳环……老爷,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凝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