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谁是修仙界顶流？陈天北的“社死”发布会
云华宗的清晨，从未如此躁动过。
往日里此时该是晨钟暮鼓、弟子吐纳的清修时刻，但今天，整个宗门无论是外门杂役院，还是内门精英峰，所有人都捧着手里发烫的灵讯玉简，眼珠子瞪得像铜铃，手指在光幕上疯狂戳动。
“投了投了！我把这月攒的‘灵讯积分’全梭哈给雷晨师兄了！”
“太好哭了！看了雷晨师兄那段‘生锈铁剑’的短视频，我道心都快碎了。这哪里是佣兵，这是行走在人间的剑圣啊！”
“兄弟们，别光顾着感动！去隔壁‘年度最令人失望人物’榜单，给陈天北刷票啊！一定要让他断层出道！”
云龙阁二楼，祝华惬意地靠在软榻上，看着顾盼搞出来的“实时热度监控阵盘”。
阵盘上，代表雷晨的红色光柱一骑绝尘，直冲云霄；而代表陈天北的绿色光柱（这是祝华特意选的‘原谅色’）则在负分榜上也是一骑绝尘，在这个榜单上，他甚至还没出道就已经“塌房”了。
“掌柜的，这流量……太恐怖了。” 顾盼一边往核心阵法里塞灵石，一边手抖得像帕金森，“刚才服务器又崩了一次，我把备用的‘聚灵阵’都加上去了才勉强稳住。咱们这不仅仅是‘感动十大人物’，这简直是修仙界的‘顶流选秀’啊！”
“淡定。” 祝华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小顾啊，你要适应这种节奏。以后咱们云龙阁还要搞‘修仙界好声音’、‘蒙面丹王’，这种场面是常态。”
他转头看向坐在一旁、局促不安的雷晨。
此时的雷晨，已经被谢婉柠强行换上了一身虽然破旧但洗得发白的布衣，背上背着那把生锈铁剑，头发被精心打理成“凌乱美”的造型——这叫“破碎感”人设。
“老大……我真的要上去说话吗？” 雷晨紧张得手心冒汗，“我只会杀人，不会演讲啊。”
“不用你演讲。” 祝华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只需要站在那里，用你那忧郁的眼神看着镜头，然后说一句‘我不怪他’。剩下的，交给情绪，交给观众。”
“记住，最高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你越宽容，陈天北就死得越惨。”
……
午时三刻，云龙阁外的广场上。
这里已经被布置成了一个巨大的“发布会”现场。顾盼的“全息投影阵”功率全开，将画面同步传输到每一个持有灵讯玉简的弟子面前。
“各位同门，欢迎来到首届‘修仙界感动十大人物’颁奖典礼！”
祝华一身素衣，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那个自带混响的扩音法器，脸上挂着那种“悲天悯人”的微笑。
“今天，我们不谈修为，不谈背景，只谈——良知。”
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数万双眼睛死死盯着台上。
“获得本次评选第一名的，是我们的‘凡人剑神’——雷晨！”
激昂悲壮的BGM响起（顾盼特意找乐修录制的《二泉映月》魔改版），雷晨缓缓走上台。
当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出现在光幕上时，弹幕瞬间炸裂：
【雷晨师兄勇敢飞，晨粉永相随！】 【呜呜呜，这把生锈的剑，斩断了多少不公！】 【守护全世界最好的雷晨！】
祝华适时地把话筒递给雷晨。
雷晨深吸一口气，想起了祝华的教导，他没有看镜头，而是微微低头，看着手中的铁剑，声音沙哑：
“我本是凡人佣兵，命如草芥。我不恨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也不怪陈……陈师兄。我只希望，修仙界能给凡人留一条路，哪怕是一条……充满荆棘的小路。”
这就叫“杀人诛心”！
他一句狠话没说，甚至还称呼陈天北为“师兄”，但这宽容的姿态，瞬间把陈天北衬托得狭隘、恶毒、面目可憎。
台下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了。
“雷晨师兄太善良了！” “陈天北那个畜生！必须出来道歉！” “什么内门天骄，我呸！连给雷晨师兄提鞋都不配！”
就在群情激愤之时，一道极其不和谐、带着狂暴灵压的声音，突然从半空中炸响。
“祝华！你找死！！！”
众人惊骇抬头。
只见一道流光从内门方向疾驰而来，轰然落在高台之上。
烟尘散去，露出了陈天北那张扭曲到了极点的脸。他此时发冠散乱，双眼赤红，周身灵力暴走，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天骄”风范，活脱脱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
而在他头顶，祝华的天命视界中，那个【反派系统】的标签正在疯狂闪烁红光： 【警告！宿主声望值跌破底线！系统面临崩溃！请立即挽回局面！】
“哟，这不是我们的‘年度最令人失望人物’榜首，陈师兄吗？” 祝华根本没动，只是依旧保持着微笑，“怎么？是来领奖的？不好意思，那个奖杯我还没来得及做，主要是没想到你能烂得这么快。”
“闭嘴！你这个妖言惑众的魔头！”
陈天北指着台下众人，咆哮道：“你们都被他骗了！这个雷晨是魔修！那个谢婉柠是妖族奸细！祝华是想颠覆云华宗！我是重……我是天命所归！你们应该信我！”
然而，台下没有掌声，没有敬畏，只有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道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
如果是以前，或许还有人信他的鬼话。
但现在，经过祝华的“降维打击”和“实名制”风波，陈天北在众人眼里，已经是个为了洗白自己不择手段、甚至雇佣水军的跳梁小丑。
“陈天北，你急了。”
祝华轻轻叹了口气，向前走了一步。
“你说我是魔头，说雷晨是魔修。证据呢？就凭你那个所谓的‘系统’？还是凭你那个只会造假的嘴？”
“我……” 陈天北一滞。
“你没有证据。但我有。”
祝华打了个响指。
“叶能，上才艺。”
光幕画面瞬间切换。
这一次播放的，不再是煽情视频，而是一段段高清的“执法记录”。
那是孙通在破庙里残害佣兵的画面； 那是陈天北的手下在凡人城镇里强抢豪夺、为了垄断凡铁殴打老铁匠的画面； 甚至还有一段，是陈天北在洞府里对着罗盘怒吼“我要用降智光环控制所有人”的自爆画面（这是顾盼利用基站后门，强行入侵陈天北随身玉简录下来的）。
“哗——！！！”
全场哗然！
如果说之前只是“道德谴责”，那现在就是“实锤犯罪”！
“降智光环？那是邪术吧？！” “他居然想控制我们？太可怕了！” “这就是内门天骄的真面目？简直是魔道行径！”
陈天北看着光幕上自己的丑态，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幻术！这是祝华伪造的！”
他慌了。彻底慌了。
脑海中的系统在疯狂警报：【宿主彻底失去民心！气运反噬开始！系统将强制解绑……倒计时 3、2……】
“不！系统！你不能走！救我！给我力量！我要杀了他们！”
陈天北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手中突然祭出一把漆黑的长剑，不管不顾地朝着祝华刺去。他要拉这个毁了他一切的人陪葬！
“去死吧！！！”
这一剑，汇聚了他筑基期的全部修为，甚至燃烧了精血，威势惊人。
台下的弟子们发出一声惊呼。
然而，祝华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甚至连手都没抬。
因为在他身前，突然多出了三道身影。
“动我阁主？问过我的火了吗？” 叶能手中腾起一团金色的炎帝道火，随手一挥，化作一条火龙，直接将陈天北的剑气吞噬殆尽。
“想杀我老板？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谢婉柠冷哼一声，身后浮现出一道巨大的血凰虚影，一声凤鸣，恐怖的威压直接将陈天北震得倒飞而出。
“锵——” 最后，是一声清脆的剑鸣。
雷晨拔出了那把生锈的铁剑。
没有任何花哨的剑招，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记直刺。
“这一剑，替那些被你欺辱的凡人还你！”
“噗嗤！”
生锈的铁剑，轻易地刺穿了陈天北的护体灵光，直接扎穿了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钉在了高台的柱子上！
“啊——！！！”
陈天北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不是输在修为上，而是输在了“势”上。
祝华看着被钉在柱子上、狼狈不堪的陈天北，缓缓走了过去。
他没有落井下石地动手，而是凑到陈天北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陈师兄，重生一次不容易。可惜，你没玩明白。”
“这个世界，不是你的单机游戏。从今天起，你的‘主角光环’，归我了。”
说完，祝华后退一步，转身面向台下数万名震撼失语的弟子，张开双臂。
阳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今天的颁奖典礼到此结束。”
“云龙阁，随时欢迎各位‘有缘人’。”
台下，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了掌。紧接着，掌声如雷鸣般爆发，响彻云霄。
而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祝华脑海中也响起了一道清脆的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击溃‘重生者+系统流’反派心防。】 【天命值大幅提升！】 【当前天命值：288。】 【解锁新功能：‘天命编辑’（初级）。】 【检测到世界线变动，新的大事件即将触发：‘世界之秘’篇章开启。】
祝华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陈天北倒下了，但他的“商业帝国”，才刚刚建好地基。
“接下来，该去看看那个天命值1200的疯子预言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