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贫民窟里的“技术宅”，修仙界5G基建狂魔
云华宗坊市的清晨，雾气还没散尽，街道上已经有了稀稀拉拉的叫卖声。
祝华坐在云龙阁的柜台后面，手里捏着那枚不仅画质渣、还经常卡顿的“灵讯晶石”，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太慢了，太卡了，而且还没有‘算法推荐’。”
祝华嫌弃地把晶石扔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这种老掉牙的‘广播式’传讯，就好比我想看点‘修仙界美女热舞’，它非给我推‘王长老母猪产后护理心得’，这谁受得了？”
正在擦桌子的小石头凑过来，一脸懵圈：“掌柜的，啥叫‘算法推荐’？还有，王长老家的母猪确实刚生了，这是喜事啊。”
“去去去，跟你说了也不懂。” 祝华摆摆手，这就是代沟，跨越维度的代沟。
自从上次“丹药风波”之后，祝华虽然用“专业主义”反杀了陈天北的公关战，但他心里那根刺一直没拔掉。
陈天北那帮人，雖然脑子轴了点，但在“工具升级”上确实走在了前面。那个被魔改出来的“灵讯短视频”功能，虽然现在还很粗糙，依托于宗门原本的“弟子光榜”阵法，但也让祝华意识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渠道。
现在的话语权渠道，掌握在宗门手里，或者说，容易被像陈天北这种有内门背景的人渗透。
“如果我想真正掌控舆论，甚至未来要向全世界直播‘诸神降临’这种大场面，我就必须得有自己的‘服务器’，自己的‘基站’，还有自己的‘APP’。”
祝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中浮现出大纲里那个关键人物——未来的“阵皇”。
按照剧本，这家伙现在应该是个穷困潦倒、性格古怪、因为痴迷研究阵法而把家底败光的散修。
“小石头。” 祝华喊了一声。
“在呢，掌柜的。”
“上次让你打听的事儿，有着落了吗？就是那个住在‘蚁巢’贫民窟，整天神神叨叨画鬼画符，还欠了一屁股房租的怪人。”
小石头一听这描述，立马把抹布往肩上一搭，乐了。
“嗨，您说那个‘疯子顾’啊！打听到了！这人在咱们坊市底层那片可是出了名的。名叫顾盼，听说以前也是个阵法师学徒，后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非说现在的阵法都是垃圾，要搞什么‘万物互联’。结果呢，灵石没赚到，反而把租的棚子给炸了好几回。”
“万物互联？” 祝华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点意思，这词儿虽然土了点，但方向对了。”
“他现在在哪？”
“还能在哪，正被房东堵着门骂呢。听说今天要是不交租，就得被扔到乱葬岗去喂狗了。” 小石头撇撇嘴，“掌柜的，咱真要找这种人？我看他连自己都养不活，能干啥大事啊？”
祝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那是他作为“云龙阁主”特有的从容与逼格。
“小石头，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天才和疯子，往往只差一笔‘天使投资’。”
“走，带上钱，咱们去‘捡漏’。”
……
坊市边缘，被称为“蚁巢”的贫民窟。
这里和繁华的主街完全是两个世界。污水横流，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灵果皮和劣质熏香混合的怪味。低矮的棚屋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像是大地上生出的毒瘤。
还没走到地方，祝华就听到一阵尖锐的骂街声，穿透力极强，甚至盖过了周围嘈杂的噪音。
“顾盼！你个丧门星！给老娘滚出来！”
“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你是一个子儿都没交啊！老娘是开善堂的吗？啊？”
祝华和小石头挤过围观的人群，只见一个破烂不堪的木棚前，一个腰如水桶、满脸横肉的中年胖妇人，正叉着腰，唾沫横飞地对着棚子里输出。
在她脚边，散落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断裂的阵旗、画满鬼画符的草纸、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用来刻录阵盘的废弃瓦片。
“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 祝华扫了一眼地上那些“垃圾”。
要是换做普通人，肯定觉得这就是一堆破烂。但在祝华的【天命视界】里，这些“垃圾”却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微弱的灵光。
特别是那几块瓦片，上面的纹路虽然粗糙，但逻辑闭环极其精妙，甚至隐隐透着一股“压缩算法”的味道。
“有点东西。” 祝华暗自点头。
这时候，木棚摇摇欲坠的门终于开了一条缝。
一个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窝深陷，眼圈黑得像被人打了两拳的年轻人，畏畏缩缩地探出头来。他身上的长袍全是油污和墨迹，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这就是未来的阵皇，顾盼。
【顾盼，天命值：850（压抑中），身份：阵法狂热者，落魄天才。近期机遇：若得贵人相助，可悟出‘虚空阵纹’，开启阵道变革。】
850 的天命值！这可是仅次于谢婉柠的顶级潜力股！
“孙大娘……您、您再宽限几天……” 顾盼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底气不足，“我的‘灵波傳导阵’马上就要成功了！等我卖了专利，马上连本带利还给您！”
“我呸！” 胖妇人一口浓痰啐在地上，“还传导阵？我看你是脑子传导坏了！上次你也说要成功，结果呢？把老娘的房顶给炸了个窟窿！”
“今天你要是拿不出灵石，就带着你这些破烂给老娘滚蛋！这棚子老娘租给养猪的都比租给你强！”
说着，胖妇人一脚踢在地上那堆草纸上，把好几张画满阵纹的纸踩进了泥水里。
“别！那是我的手稿！”
顾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棚子里冲出来，不顾一切地扑向泥水，想要抢救他的心血。
“哎哟？还敢跟老娘动手？” 胖妇人也是个练家子，虽然只有炼气三层，但对付顾盼这种营养不良的宅男绰绰有余。她抡起蒲扇般的大手，就要往顾盼脸上招呼。
周围的看客们有的哄笑，有的冷漠，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在这个残酷的修仙界，弱小和贫穷就是原罪。
就在那巴掌即将落在顾盼脸上的瞬间，一只白皙修长、看起来没什么力气的手，稳稳地抓住了胖妇人的手腕。
“大娘，和气生财嘛。”
清朗的声音响起，像是燥热午后的一缕清风。
胖妇人一愣，想要挣脱，却发现那只手虽然看起来文弱，却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她扭头一看，只见一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是谁？少管闲事！” 胖妇人色厉内荏地喊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帮他还钱的。”
祝华松开手，给身后的小石头使了个眼色。
小石头立马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在手里掂了掂，发出“哗啦啦”的美妙声响。
“这里是一百块下品灵石，够不够付他的房租？” 小石头趾高气扬地问道。
胖妇人的眼睛瞬间直了，刚才的凶神恶煞瞬间变成了谄媚的菊花脸。
“够！够！太够了！哎呀这位公子，您早说嘛，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行了，钱拿着，人我带走。这里的东西，你也别动。” 祝华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打断了她的表演。
胖妇人一把抢过钱袋，数都没数，欢天喜地地走了，临走还不忘踢了一脚旁边的看客：“看什么看！散了散了！”
人群散去，这片狼藉的空地上，只剩下祝华、小石头，以及还趴在泥水里，死死护着那几张湿透草纸的顾盼。
顾盼抬起头，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警惕又茫然地看着祝华。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是图我的阵图？”
“阵图？” 祝华笑了，他蹲下身，也不嫌脏，伸手捡起一块顾盼视若珍宝的瓦片。
“这种用‘回流纹’做基础逻辑，强行压缩灵气波动的低级阵法，还没资格让我图谋。”
顾盼的脸色瞬间涨红，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你懂什么！这是最先进的架构！是为了解决远距离传输损耗的……”
“是为了解决损耗，但你走错路了。” 祝华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手指在瓦片上轻轻一划，“你在核心节点用了‘聚灵式’，虽然增强了信号，但也增加了延迟。真正的传输，要的是‘快’，而不是‘强’。你应该用‘风行式’做载体，放弃部分强度，换取极致的速度。”
顾盼愣住了。
他张着嘴，呆呆地看着祝华，脑子里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
“风行式……放弃强度……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只要速度够快，损耗就可以忽略不计！我之前一直钻牛角尖了！”
顾盼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手舞足蹈，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在泥坑里打滚。
“天才！这是天才的想法！” 他看着祝华的眼神变了，从警惕变成了狂热，“你是谁？你是哪位阵法大师？”
“我不是大师，我只是一个……产品经理。” 祝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顾盼，有没有兴趣换个地方工作？不用担心房租，不用担心材料，还有专门的人给你送饭，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把你想做的那个‘万物互联’，给我做出来。”
顾盼咽了口唾沫，这种条件，对于一个穷疯了的“技术宅”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你……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做的东西，叫‘修仙界5G基站’。” 祝华指了指天空，“我要让云华宗，乃至整个修仙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随时随地看到我云龙阁发出的消息。没有延迟，没有卡顿，哪怕是在秘境里，也能刷视频。”
顾盼虽然听不懂什么叫“5G”，什么叫“刷视频”，但他听懂了“每一个角落”和“没有延迟”。
这正是他毕生的梦想！
“我干！” 顾盼大吼一声，“只要你能给我材料，我就算把命搭上，也要把它做出来！”
……
半个时辰后，云龙阁后院。
小石头看着正在疯狂洗澡、换衣服，然后一头扎进祝华专门腾出来的“研发工作室”里的顾盼，忍不住感叹：“掌柜的，这人怎么跟疯了一样？”
“不疯魔，不成活。” 祝华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那本从谢婉柠那里拿回来的《异兽辨识与培育初解》，正在上面做着新的笔记——那是给未来阵皇准备的“教材”。
“小石头，去，把我们库房里那些没人要的‘星辰沙’、‘空冥石’碎片，全给他搬进去。”
“啊？那些不是废料吗？”
“在他手里，那就是搭建信息高速公路的砖头。”
接下来的三天，云龙阁的后院就像是遭了雷劈一样，整天传出“噼里啪啦”的爆响声和顾盼神经质的大笑声。
祝华也没闲着，他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宝贝——那张从大纲里提取出来的【上古残阵图】。
这是一张记载着上古“天网大阵”的残卷，虽然只有一部分，但里面包含的空间折叠技术和灵波频段分割技术，足以让现在的修仙界阵法水平跨越一个时代。
第三天深夜。
祝华正准备休息，突然，后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欢呼。
“成啦！成啦！掌柜的！快来看啊！”
祝华披上衣服，快步走进工作室。
只见顾盼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头发比之前还要乱，但他整个人却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类似于“路由器”的怪异装置。那是由几十块刻满阵纹的玉石拼凑而成的，中间镶嵌着一颗微弱闪烁的星辰沙。
“掌柜的，你看！”
顾盼双手颤抖地打出一道灵诀，激活了那个装置。
“嗡——”
一道无形的波动瞬间扩散开来，覆盖了整个云龙阁。
顾盼又拿出两块特制的玉简，递给祝华一块，自己拿一块，然后跑到了院子的最角落。
“掌柜的，你对着玉简说话！”
祝华拿起玉简，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喂？听得到吗？”
下一秒，顾盼手里的玉简立刻亮起，清晰无比地传出了祝华的声音，甚至连那种细微的呼吸声都还原得一清二楚。
“没有延迟！” 顾盼激动得跳了起来，“真的没有延迟！而且这还是在没有灵力中继的情况下！如果是以前的传音符，这么短的距离虽然也能做到，但如果隔着一座山呢？这个装置，它可以穿透实体障碍物！”
祝华握着玉简，感受着那种久违的“信号满格”的快感，嘴角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就是雏形。
这就是未来云龙阁掌控天下舆论的基石。
“做得好，顾盼。” 祝华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这个东西，我给它起个名字，叫‘云龙基站’。”
“云龙基站……好名字！霸气！” 顾盼现在对祝华是盲目崇拜。
“不过，这只是第一步。” 祝华放下玉简，眼神变得深邃，“有了网，还得有内容。顾盼，接下来的任务更重。”
“您说！”
“我要你在这个基站的基础上，开发一种新的‘显示阵法’。” 祝华比划了一下，“就像‘弟子光榜’那样，能显示画面，但要更清晰，更流畅。而且，要能让每个人手里的玉简，都变成一个小型的‘光榜’。”
“我要让每个人，不仅能听到声音，还能看到画面。我要让他们能随时随地，把自己拍到的东西，上传到我们的‘云端’，让所有人看到。”
顾盼听得目瞪口呆，这种构想，简直是颠覆了他对阵法的认知。
“让每个人的玉简都变成光榜……这、这需要的算力太庞大了！除非……” 顾盼咬着手指甲，陷入了沉思。
“除非什么？”
“除非我们能有一个‘阵法核心’，来处理这些庞大的数据流。” 顾盼抬起头，“就像是人的大脑一样。”
祝华笑了，他从怀里掏出了那张【上古残阵图】。
“大脑，我给你准备好了。”
当顾盼看到那张残阵图时，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过了许久，他才颤抖着伸出手，像是抚摸爱人的肌肤一样，轻轻触碰着那张图纸。
“这……这是‘万衍灵阵’的残图？！传说中能推演天机的上古神阵？！”
顾盼猛地跪在地上，对着祝华“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掌柜的！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您就是阵法界的神！从今天起，我顾盼这条命就是您的！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做阵法，我绝不吃饭！”
“行了行了，别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祝华把这技术宅扶起来，“吃饭还是要吃的，不然怎么有力气干活？赶紧研究，我给你十天时间，我要看到第一版‘云龙APP’上线。”
“保证完成任务！” 顾盼抱着残图，像是抱着绝世美女一样，流着哈喇子又冲回了工作台。
……
搞定了技术端，祝华的心情大好。
有了顾盼这个“技术合伙人”，再加上叶能的“资金流”和谢婉柠的“武力值”，云龙阁的架构已经基本成型。
但祝华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陈天北那边，虽然在剑痕谷吃了大亏，但他毕竟是重生者，底蕴深厚。一旦让他缓过劲来，肯定会疯狂反扑。
“必须趁他病，要他命。”
祝华回到前台，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写下了一个新的计划书。
题目叫：《关于举办第一届“修仙界感动十大人物”评选活动的策划案》。
“既然有了平台，那就得搞点大新闻。” 祝华阴险地笑了。
“陈天北，你不是喜欢搞舆论战吗？你不是喜欢立‘天骄’人设吗？那我就帮你一把，把你捧得高高的，然后……让你摔得粉身碎骨。”
他要把“云龙阁”变成修仙界的“某音”+“某博”，掌握绝对的话语权。
到时候，谁是英雄，谁是狗熊，还不是他祝华说了算？
正写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掌柜的！掌柜的！”
小石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块刚收到的传讯符。
“出事了！雷晨大哥那边……出事了！”
祝华笔尖一顿，一滴墨水晕染在纸上。
“别慌，慢慢说。”
“刚才坊市里传来消息，说是有一伙神秘人，在凡人地界截杀了一支正在回撤的佣兵小队！据描述……很像是雷晨大哥解散的那支佣兵团！”
“而且……” 小石头吞了口唾沫，“带头的，好像是用剑的高手，手段极其残忍，说是要逼问什么‘剑谱’的下落！”
“用剑的高手？逼问剑谱？”
祝华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一股寒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除了陈天北那个心胸狭隘的家伙，还能有谁？
他在剑痕谷扑了空，拿不到传承，就把气撒在了雷晨以前的队友身上？甚至想通过这种方式，找出雷晨的下落？
“好，很好。”
祝华慢慢放下毛笔，眼中的杀意不再掩饰。
“陈天北，我本来想跟你玩玩商业战、科技战，给你留点体面。既然你非要玩脏的，动我的人……”
“那就别怪我，掀桌子了。”
祝华转头看向小石头，语气冷冽如刀。
“通知叶能，让他把最近炼制的‘特供丹’都给我扣下，一颗也不许流出去！对外就说，心情不好，封炉！”
“通知谢婉柠，让她的妖兽军团别在山里趴窝了，拉出来溜溜！目标——陈家在城外的矿场和药园！”
“还有……”
祝华站起身，走向后院的工作室。
“顾盼！你的‘云龙基站’能不能先搞个简易版的？我要直播！”
“我要让全天下都看看，所谓的‘内门天骄’，背地里是个什么德行！”
这一刻，云龙阁这台精密的机器，第一次露出了它的獠牙。
并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护短。
“小石头，备车。不，备兽。”
祝华从墙上取下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身上。
“去哪？掌柜的？”
“去杀人……哦不，去‘主持公道’。”
祝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顺便，去接我们的‘剑神’回家。”
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处荒野破庙中。
雷晨浑身是血，手中那柄生锈的凡铁剑已经卷了刃。在他身后，是几具佣兵兄弟冰冷的尸体。
而在他面前，站着七八个身穿黑衣、手持利刃的杀手。为首一人，正是陈天北的头号走狗——孙通。
“雷晨，交出剑神传承，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孙通狞笑着，舔了舔刀锋上的血。
雷晨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铁剑。
那柄在凡人手中用来砍柴、切菜的铁剑，此刻却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动。
那是……属于凡人的怒火。
也是，初生的剑神之意。
“祝恩人说过，剑，乃君子之器。”
雷晨的声音沙哑，却清晰地传遍了破庙。
“但今天，我不想当君子。”
“我想……杀光你们。”
轰！
一股恐怖的剑意，从那柄生锈的铁剑上爆发而出，直冲云霄！
远在云龙阁的祝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那个方向。
头顶的【天命值】，在这个瞬间，猛地跳动了一下。
【雷晨，天命值：???（突破临界点，剑心觉醒中）】
“撑住啊，兄弟。” 祝华轻声说道。
“你的老板，带着千军万马，来给你撑场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