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耀眼（25）

慈善晚宴后，“芸溪共济”成了商圈的佳话，也悄然改变了灵芸与顾言溪之间的氛围。

芸妍集团和顾氏集团的战略合作迅速落地。

顾氏集团旗下多个高端商场，都有芸妍集团一系列的产品进驻。而专门开辟出“芸溪”主题产品更是成为新的时尚风向标。

工作中，灵芸和顾言溪的接触愈发频繁。

一次在为新商场“云锦天地”揭幕的筹备会上，两人对中庭的艺术装置设计产生了分歧。

会议陷入僵局，气氛有些凝滞。

散会后，灵芸独自站在落地窗前。顾言溪悄然走近，递给她一杯温热的茉莉花茶。

“竹编穹顶的想法很好，”他声音低沉，“但我担心的是结构稳定性。”他靠得很近，手臂几乎要碰到她的，语气里带着只有两人能懂的亲昵，“许总在专业领域向来不容置疑，今天怎么就这么坚持？”

灵芸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一丝微麻。她不动声色地侧身半步，拉开些许距离。

“顾总当初说服周大师出山的执着，我以为你懂这种坚持的价值。”她抿了口茶，语气平淡，眼神却带着细微的挑衅。

顾言溪低笑一声，气息拂过她耳际：“我当然懂。所以我已经咨询了三位专家，找到了解决方案。”

他拿出平板，调出资料，“只是没想到，许总连这点求证的时间都不给我。”

屏幕上详尽的数据让她心折，但他靠得太近了，近得她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

他最近总是用男色勾引她，灵芸强迫自己专注于内容，语气公事公办：“既然顾总已经考虑周全，那就按这个方向细化。”

“遵命。”他应得从善如流，却在收回平板时，指尖“无意”地再次擦过她的手背。

灵芸看着他背影，无语凝噎，这人，真的是孔雀开屏了。

“云锦天地”开业当天，竹编穹顶成为了最大亮点。

在媒体镜头前，灵芸气场全开。顾言溪站在她侧后方，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身上。

当灵芸休息喝水时，他忽然微微倾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今天的口红颜色，很配这光影。”

灵芸的话语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耳根微热，但面上笑容依旧完美。

她在镜头看不到的角度，手肘轻轻向后，撞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安分。顾言溪受了她这一记，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

随着“芸溪”系列产品的设计工作深入，两人在灵芸工作室独处的夜晚越来越多。

一个雨夜，他们为了一组刺绣配色工作到很晚。窗外雨声缠绵，室内灯火昏黄。

灵芸专注于绷架，顾言溪则在一旁翻阅古籍。

“灵芸，”他忽然唤她，声音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温存，“你看这个‘退晕之法’...”

她依言凑近，发梢拂过他手臂。两人头挨着头，一起研究泛黄的书页。他的体温，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声蔓延。

“这里，”他修长的手指指向一处注释，指尖几乎要触到书页上她的手指，“是不是你想要的渐变效果？”

灵芸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手指，没有躲，反而抬起眼，直直望进他深沉的眸子里：“顾总对绣谱这么有研究，是临时抱佛脚，还是早有预谋？”

顾言溪迎着她的目光，不退不让，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为了能跟许总有多一些共同语言，我可是做足了功课。就是不知道，这份心意，许总肯不肯收？”

他的话语像羽毛，轻轻搔刮在心尖。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

灵芸率先移开视线，重新看向绣品，语气听不出情绪：“配色问题解决了，顾总可以回去了。”

顾言溪却不急，慢条斯理地合上书，站起身，却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在灯光下勾勒出柔和的线条。

“我看着你做完。”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雨大，等你一起走。”

灵芸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赶他。她拿起针线，继续未完的工作，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道专注的目光，如影随形，滚烫地烙印在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