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

宫灯次第熄灭,琉璃瓦在月色下泛着冷润的光。宫宴的喧嚣渐次沉淀在长廊尽头,身着石青色常服的景渊步履匆匆,袖口裹挟着夜风掠过朱红廊柱。他目光灼灼,径直穿过散去的宫人,在转角处一把攥住林岁岁的手腕—他的指腹带着宴上酒气的微热,力道紧实却不逾矩。

岁岁她刻意放慢脚步,余光瞥见景渊紧绷的下颌线,眼底悄悄漾起狡黠的笑意。“你要干什么?”她轻声调侃,声音被夜风揉得发柔。景渊脚步一顿,侧过脸时,廊下宫灯的光晕在他眼睫投下细碎阴影,语气是难掩的急切:“有话问你。”

景渊的住处静谧无声,院内石榴树的枝桠斜斜映在窗纸上。进屋后,他反手掩上门,烛火被气流吹得微微晃动,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岁岁找了把梨花木椅坐下,手肘撑在扶手上,指尖轻点唇角,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景渊胸膛微微起伏,显然还在为今天下午和五阿哥,尔康的讨论以及在宫宴上的无心之言介怀——方才老佛爷留欣荣入宫时,他随口说了句“欣荣格格端庄得体”,本是场面话,却见岁岁瞬间敛了笑意。“宫宴上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今天下午,我真的是无心之谈”他语气郑重,眼神坦诚得不含一丝杂质,“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

“我知道。”岁岁突然打断他,声音软糯却带着戏谑。她站起身,缓缓走近,烛火在她眼底跳跃,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墨香。她刻意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想让我原谅你也可以——”

岁岁的气息拂过景渊的耳廓,带着清甜的果香。“不过得让我摸摸你的腹肌,”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衣襟,“胸肌也可以呀。”

景渊瞳孔微缩,耳尖瞬间染上薄红,耳根的肌肤泛起热意。向来沉稳的他竟有些手足无措,喉结滚动了一下,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身后的八仙桌挡住退路。“你……”他又气又笑,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林岁岁,你”

岁岁见他窘迫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往后退了两步,双手背在身后,挑眉道:“干嘛这么小气?不摸就不摸,我还不稀罕呢。”她转身要走,景渊却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力道轻柔。他的指尖带着薄汗,眼神却变得灼热:“谁说我小气?”他微微俯身,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只要你愿意,摸多久都可以。”烛火在他眼中燃得更旺,映出岁岁惊愕又羞赧的表情,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又甜蜜的张力。

岁岁的惊愕定格在脸上,睫毛急促地颤动了两下,仿佛被烛火烫到一般。她下意识想抽回手,景渊却握得更紧了些,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细腻的肌肤,带着滚烫的温度。

景渊缓缓逼近,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怀中,形成一个私密的结界。他身上的松墨香混着淡淡的酒气,愈发浓烈,岁岁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与自己慌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你不是想摸吗?”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盛满笑意,带着几分得逞的狡黠,“现在怎么不敢了?”

岁岁脸颊发烫,不服输地仰头瞪他:“谁不敢了!”话虽如此,指尖却微微发颤。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的衣襟时,却被景渊一把按住。他的掌心温热,包裹着她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岁岁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下有力的起伏,肌肉的紧实触感透过衣料传来。景渊的呼吸微微一滞,眼神变得愈发深邃,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感觉到了吗?”岁岁的指尖轻轻蜷缩,脸颊红得快要滴血,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景渊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缓缓移动,带着她的手感受着胸膛的轮廓。烛火跳跃,将两人的影子重叠在墙上,姿态亲昵而暧昧,窗外的月色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岁岁的发梢,泛着柔和的光晕。

岁岁猛地抽回手,后退半步,胸口剧烈起伏,眼神中带着羞赧与慌乱:“好、好了,我原谅你了!”她转身就要往门外跑,却被景渊再次拉住。这一次,他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指尖,语气温柔得能溺死人:“跑什么?”

景渊上前一步,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岁岁,”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我知道你的不安,你的吃醋,你的调侃,但我喜欢。”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郑重,“不管是宫里的纷纷扰扰,还是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都会陪着你。”

岁岁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眼眶瞬间湿润,鼻尖发酸。穿越来的孤独与不安,在这一刻被他温柔的话语彻底抚平。她转过身,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和温暖的怀抱。

景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而坚定,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了,我的心里只会有你。”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相拥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甜蜜与温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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