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证据确凿
“苏小姐，合同我们已经按要求修改了。”对方把手里的文件递过来，“法务确认过，没有问题。”
苏颜接过新打印的合同，翻开第一页，目光扫过条款。江辰站在她身后半步，手里还抱着硬盘，神情紧绷。
陆凌骁靠在墙边，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句话没说。
“你们昨晚联系海外数据公司的记录，查到了吗？”苏颜头也没抬，直接问。
沈氏代表一愣，“什么记录？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苏颜合上合同，走到投影仪前，插上另一个U盘。
屏幕亮起，是一封邮件截图，发件人是沈氏技术部主管，收件人是一家注册在境外的数据爬虫公司，内容明确写着：“目标系统将于今日签约后接入内网，请求部署远程抓取程序，优先获取AI核心模块代码。”
时间显示是昨晚十一点二十三分。
会议室安静下来。
苏颜点下鼠标，第二张图跳出来——银行转账记录。一笔二十万的预付款，从沈氏子公司账户转出，收款方正是那家海外公司。备注栏写着“技术服务定金”。
“这……”
沈氏代表声音有点抖，“这是内部流程，和今天的合作无关。”
“无关？你们一边签授权使用合同，一边找第三方偷数据。这种操作，叫无关？”
她继续翻页，屏幕上出现两段代码对比图。左边是他们团队上周公开的技术架构片段，右边是从沈氏最新发布的AI产品中反向提取的核心算法。
“参数一致，逻辑结构雷同，连变量命名方式都一样。”
她指着其中一行，“这是我们特有的注释习惯——用项目代号加日期做标记。你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在你们的产品里出现‘Project-Venus_2025’这个标签？”
沈氏代表额头开始冒汗，伸手去拿手机。
“别打了。”
陆凌骁开口，“你们董事长飞去新加坡了，三个小时后才落地。等他回来处理，证据早就交到市监局了。”
对方的手僵在半空。
苏颜关掉代码图，调出最后一份资料——一段录音。她按下播放键。
“只要他们把系统接入内网，我们就有机会复制主模型。”
是沈氏技术主管的声音，“最多三天，就能做出替代版本。市场不会记得谁是原创，只会记住谁先上市。”
录音结束。
整个会议室没人说话。
江辰低头看着手里的硬盘，手指微微发紧。他知道这里面存着真正的核心代码，哪怕服务器被攻破，只要这块硬盘不丢，系统就不会真正泄露。
苏颜走到桌前，把合同重新推回去。
“你们不是想合作。你们从头到尾都想强占成果。以学生团队为跳板，吃干抹净，再把人踢出局。这套玩法，你们用了不止一次。”
沈氏代表嘴唇动了动，想辩解，却说不出话。
“我再说一遍。我们终止合作。这份合同作废。”
“苏小姐！”
对方终于急了，“这不合规矩！我们已经签字，公证也完成了！”
“公证人员还在楼上。”
陆凌骁淡淡道，“他们录下了全过程。包括你们试图掩盖境外资金往来、提供虚假声明的行为。现在终止合作，是我们的权利。”
“你们会后悔的！”
沈氏代表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沈氏不是你们能得罪得起的！”
“我只看事实。”
苏颜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份文件，“这是市科委的立项批复，注明本项目受专项保护。任何未经授权的技术挪用，都将被视为违法行为。我已经把所有证据打包发送给了监管部门。”
她合上电脑，“顺便提醒一句，你们刚才的所有反应，都被摄像头记录下来了。画面清晰，声音完整。”
沈氏代表整个人晃了一下，扶住桌子才没坐下。
江辰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角落的摄像头。它一直亮着红灯，从他们进门那一刻就没停过。
“你们……早就设好了局？”对方声音发颤。
“不是设局。是防贼。你们既然想当小偷，就得承担被抓的风险。”
她转身对江辰说：“走吧，备份上传完成没有？”
“刚传完最后一版。”
江辰点头，“本地权限已锁死，除非用我的生物密钥，否则无法读取。”
“很好。”
她拎起包，“通知实验室，明天开始升级防火墙，所有外部接口暂停开放。”
陆凌骁跟在她旁边，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报警。技术侵权案需要正式立案。另外，让秦墨联系媒体，准备发布会。”
“你打算公开这些？”
“为什么不？”
她看向他，“让他们知道，偷东西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江辰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沈氏代表。那人双手撑在桌上，脸白得像纸，眼神空洞。
走出会议室前，苏颜停下脚步。
“告诉你们高层，下次动手之前，先想想后果。我们不是好欺负的学生团队。我们背后有法律，有技术，更有决心。”
三人走进电梯。
江辰按下B1。
电梯门缓缓合拢时，陆凌骁突然开口：“你早就知道他们会耍手段？”
“从他们第一次提出‘共享研发成果’的时候就知道了。”
她盯着楼层数字下降，“这种条款，正规企业根本不会提。只有想偷东西的人，才会用模棱两可的话术打掩护。”
“所以你留了后手？”
“不止一个。”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SIM卡，“这是他们在酒店房间装的监听设备信号源。福伯的人昨晚发现的，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的行动计划。”
陆凌骁看了她一眼，“你连家里人都动用了？”
“福伯只是帮我查了几个电话号码。剩下的，都是靠我们自己攒下来的证据链。”
电梯到达地下一层。
门打开，车库灯光照进来。
江辰快步走向停车区。
苏颜刚要迈步，手机响了。
是一条新消息。
她点开，是夏冉星发来的截图——校园论坛热帖标题赫然写着：《震惊！沈氏再次剽窃学生创业项目？》下面已经有上千条评论，附带她刚才展示的邮件和转账记录。
“热度起来了。”她把手机递给陆凌骁。
他看了一眼，嘴角微动。
“看来不用开发布会了。”
“不。该走的流程还得走。舆论只是开始，我要让他们彻底翻不了身。”
江辰跑回来，喘着气说：“颜姐，林薇薇又在群里发消息了！她说她掌握了部分原始数据，希望能单独汇报！”
苏颜没说话，径直走向自己的车。
她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
车灯亮起，照亮前方的路。
她低头看了眼副驾上的硬盘，轻声说：
“让她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