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吃着糖葫芦刚走到路口,青铜令牌突然“嗡嗡”震得欢快,不是戾气也不是怨气,反倒带着点看热闹似的雀跃。万狂咬着糖葫芦低头一看,令牌红光里飘出的画面差点让他把糖渣喷出来——
文化园旁边的老街上,那三只罪鸟不知怎么啄破了鸟笼,正扑腾着翅膀在一家日料店门口捣乱:瘦高个鸟叼着人家的招财猫铃铛甩来甩去,矮胖鸟正用翅膀扒拉门口的樱花盆栽,小胡子鸟更绝,居然试图用鸟喙啄掉招牌上的“日料”二字,结果没站稳,一头撞在玻璃门上,晕乎乎地掉在地上,还被自己的羽毛呛得直咳嗽。
更离谱的是,日料店老板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大叔,正叉着腰对着三只鸟怒吼:“哪来的野鸟!还敢拆我的店!看我不把你们炖了喝汤!”说着就拿起扫帚要打,结果三只鸟扑腾着飞到他头顶,拉了一坨鸟屎精准落在他的八字胡上。
“哈哈哈哈!”李锐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这仨鸟成精了吧!居然还会报复人!”
万狂也乐了,刚想走过去,令牌突然又一震,这次的波动带着点熟悉的正气——老连长的声音居然从令牌里传了出来:“小友!那仨鬼子鸟又在作乱!我们几个老伙计看得手痒,能不能再出来乐呵乐呵?”
话音刚落,路边的老槐树突然沙沙作响,几道英烈亡魂飘了出来,还是上次那几位,老连长扛着大刀,手里还多了个弹弓,显然是准备“教训”那三只鸟。
日料店老板正忙着擦胡子,看到三只鸟又要扑过来,气得跳脚。这时老连长抬手一挥,弹弓“咻”地一声,射出一颗煞气凝成的小石子,精准打中瘦高个鸟的翅膀。瘦高个鸟“叽呀”一声,掉在招财猫旁边,铃铛也掉了下来。
“你们仨,不好好反省,还敢出来捣乱!”老连长飘到三只鸟面前,大刀一指,“上次没揍够是吧?”
三只鸟吓得缩成一团,小胡子鸟还试图用翅膀捂住脑袋,结果不小心把旁边的酱油瓶碰倒了,酱油洒了一地,它自己也滑倒在酱油里,变成了一只“酱油鸟”。
英烈们看得哈哈大笑,一个年轻英烈掏出煞气凝成的小鞭子,轻轻抽了抽三只鸟的屁股:“快给老板道歉!不然把你们的羽毛全拔了,让你们变成秃毛鸟!”
三只鸟没办法,只能扑腾着翅膀,围着老板叽叽喳喳地叫,虽然说不出完整的话,但那委屈巴巴的样子,配上一身的狼狈,居然让老板消了气。老板捡起地上的鸟,哭笑不得地说:“算了算了,看你们这么可怜,下次别再来捣乱了。”
万狂走过去,掏出令牌对着三只鸟一晃:“给你们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文化园里帮管理员浇花种草,什么时候攒够了‘功德’,什么时候再让你们说话。”
三只鸟连忙点头,扑腾着翅膀朝着文化园飞去,一路上还时不时回头看看,生怕英烈们再追上来。
英烈们看得意犹未尽,老连长摸了摸下巴:“小友,还有没有别的鬼子幽魂?我们还想再活动活动筋骨。”
万狂刚想说话,令牌突然又震了一下,这次的波动带着点滑稽的恐慌——不远处的电影院正在上映抗战片,里面的鬼子台词居然引来了两个路过的鬼子幽魂,这俩幽魂显然是刚从别的地方飘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屏幕,正对着屏幕里的鬼子喊“太君”,还试图爬进屏幕里一起“作战”,结果被屏幕里的正气弹了出来,摔得四脚朝天。
“来得正好!”老连长眼睛一亮,带着英烈们就冲了过去。那两个鬼子幽魂还没爬起来,就被英烈们围了起来。
“打鬼子!”年轻英烈们喊着口号,对着两个鬼子幽魂一顿胖揍。一个鬼子幽魂想跑,被老连长用大刀拦住,一脚踹在屁股上,让它摔了个狗啃泥;另一个想装死,被一个扛机枪的英烈用枪管戳了戳肚子,吓得立马爬起来,嘴里喊着“饶命”。
电影院里的观众听到外面的动静,纷纷跑出来看,虽然看不到幽魂,但看到空地上的灰尘莫名其妙地飞扬,还有隐约的“砰砰”声和日语求饶声,都觉得新奇。有个小朋友指着天空说:“妈妈,你看!好像有神仙在打架!”
万狂怕吓到观众,抬手一挥,令牌红光闪过,把英烈们和鬼子幽魂都罩了起来,形成一个隐形的屏障。屏障里,英烈们正逼着两个鬼子幽魂学唱《义勇军进行曲》,一个鬼子跑调跑得离谱,被老连长敲了脑袋;另一个唱到“起来”的时候,居然唱成了“跪下”,引得英烈们又是一顿笑。
最后,万狂把两个鬼子幽魂也变成了鸟,和之前的三只凑成了“鬼子五人组”,让它们一起去文化园干活。五只鸟排着队,摇摇晃晃地朝着文化园飞去,一路上还互相啄来啄去,闹得不可开交。
英烈们看着它们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小友,这办法好!让它们干活赎罪,比直接灭了它们有意思多了!”
“各位前辈开心就好。”万狂笑着说,“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不长眼的,随时召唤我,咱们一起给它们找点‘乐子’。”
英烈们挥了挥手,化作金光消散。万狂和李锐走进电影院,正好赶上电影里鬼子被打得落花流水的片段,观众们看得热血沸腾,掌声雷动。
“这日子过得,还挺有意思。”李锐笑着说,“既有正义,又有乐子。”
万狂点了点头,咬了一口糖葫芦,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或许还会遇到各种奇葩的幽魂和邪祟,但有英烈们在,有青铜令牌在,他不仅能守护好这片土地的安宁,还能让这些作恶的家伙们,尝尝什么叫“搞笑式赎罪”。
走出电影院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亮起,暖黄的灯光洒在地上,映出两人的身影。青铜令牌在掌心安静地躺着,带着一股轻松愉快的气息,像是在期待着下一次的“搞笑任务”。
万狂握紧令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知道,只要有他在,任何试图破坏这份安宁的家伙,都会被收拾得服服帖帖,还能给生活添点乐子,这大概就是守护的另一种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