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历练前奏
次日清早,江叙伸了个懒腰,看着自己已经全部完成的公务,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只大手推开房间的门,来人正是苏若银,江叙挑了挑眉:“今日是你送餐?”
苏若银将餐盒放置桌面:“这不显而易见吗?”
苏若银看着江叙头顶那俩黑眼圈,不由叹气:“你不会一晚没睡吧?”
江叙甩了甩手臂,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没办法,公务多”
苏若银捡起掉落的公文,感叹道:“我们宗门还真是,就你一个人行了”
江叙给自己舀了一碗粥:“谁说不是呢?”
苏若银拔掉江叙脑袋上的蘑菇:“你不出去走走吗?都长蘑菇了”
江叙胡乱喝完一碗粥,用衣角擦了擦嘴,准备继续工作;“ 太忙了,所以就算了哈”
苏若银并无劝说之意,见江叙喝完粥,收拾好食盒就准备走了,苏若银临走时,转头望向江叙说:“掌门让你带他们下山历练一番”
江叙握住毛笔的手一顿,抬头望想苏若银,眼中情绪不明:“我怎么不记得掌门说过”
苏若银摇头:“总是要放他们出去历练一番的,毕竟我们不可能保护他们一辈子”与江叙对上目光:“你说对吗?师妹”
江叙一愣,随机轻笑出声:“确实,这件事情我会安排的”
苏若银:“掌门那边我会亲自和他说的”
江叙轻轻应了一声后继续批阅公文,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桌面上,拉长了江叙办公的身影,墨汁浸透了字体,江叙撤回思绪,将纸张揉成一团扔到身后,那团小纸张,滚到一人脚下,一只小手捡起脚边纸张,金倚安:“大师姐,听说师兄们要下山历练,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踮起脚尖,露出一个脑袋在桌面上。
江叙头也没抬:“不行,你还太小了”
金倚安:“可是二师兄说大比在即,我也想下山历练,给宗门出一份力”
这番话,不由的让江叙想到了一位故人,那是他也是这么大,询问自己是否能下山:“大师姐,我也想下山历练,我也想给宗门出一份力”
金倚安见江叙久久不言,还以为是大师姐生气了,刚想开口说不去也可以的。
一滴泪滑落到江叙的手背上,金倚安焦急询问这是怎么了?
金倚安:“大师姐,你怎么哭了?”
江叙因金倚安的话抽回思绪,江叙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位故人”停顿了一下,江叙不由的柔和了几分:“如果你想去的话便去吧,到时记得跟紧我”
金倚安听到大师姐同意后,眼睛不由得一亮,不确定的再次询问:“大师姐,这是真的吗?”
江叙冲金倚安点了点头,金倚安一时间不知手放在何处才好:“那大师姐,我先去找二师兄了”
江叙:“去吧”
看着金倚安离开的背影,倒出了神,口中呢喃着:“若没有那件事,你或许也会同小师弟这般吧”
江叙摇了摇了头,推开房间的门,外面的阳光夺目,江叙下意识用手格挡,树上的司琴似有所感般睁开眼睛:“咦,大师姐,你忙完了?”
江叙朝司琴“嗯”了一声:“怎么跑到这里睡了?”
司琴满不在意的伸了个懒腰,丝丝阳光透过树荫照射在司琴身上,倒是给司琴添加了几分慵懒感:“三师兄,他找我切磋,我不想,所以来这躲着”
江叙轻笑:“三师弟,怕是忘了上次的教训了”
司琴一愣:“大师姐,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时真的很好看”
江叙:“啊?”
司琴跳下树,司琴凑近江叙仔细端详,过了好一会,司琴得出结论:“师姐长得美,哪怕是在呼吸,都算一种勾引”
江叙该笑两声,有些尴尬:“师妹,你这是和谁学的?”
司琴:“师父”没有犹豫,直接出卖自家师父。
江叙:“是吗?下次不要学掌门了”早在心中狠狠又记了一笔,司琴乖巧应声。
另一边远在凡间的某位掌门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某位掌门摸了摸鼻子:“江叙那丫头又想我了,我魅力这么大吗?怪不好意思的”
江叙让司琴收拾收拾,明天准备下山历练。
司琴“哦”了一声,不假思索道:“原来昨天大师兄没骗我们啊”
江叙:“?大师兄昨天就告诉你们了吗?”
司琴摸了摸鼻子:“对的”
江叙挥了挥手,示意司琴先回去,自己找大师兄,有点学术交流。
江叙抬手唤来自己的本命剑,御剑而飞,直冲苏若银所在的洞府去,司琴故作夸张的捂住嘴巴:“哦,自己好像闯祸了,但没事,大师兄皮糙肉厚”
在擦拭剑的苏若银,感觉背后一凉,转身就见江叙站在自己身后,直直盯着自己,江叙揪起苏若银的耳朵:“你昨天骗师弟他们要下山历练?”
苏若银吃痛的暗叫一声不好:“嗯……历练是真的,我不算骗”
江叙“呵呵”两声,手中的力道又紧了几分:“确实是真的,真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昨天安排要去历练,呵我就说你怎么开始关心他们,原来是昨天和他们说,他们不信,所以才来找我安排历练之事”
苏若银这次到没江叙的话,默默低下头,听着江叙的训斥。
江叙:“我看你也挺会坑人的”
苏若银:“我们无法保护他们一辈子,不是吗?他们又不是温室里的娇花,纵使他们天骄绝代”
江叙:“但也不是你骗,我的理由”
苏若银:“可你真的不觉得,掌门过度的保护,会成为推他们去死亡的利剑吗?”眼中染上了一丝悲伤,江叙松开的手,坐到苏若银身旁,看着眼前这位看似什么也不关心的少年,重重的叹了口气。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最后还是江叙打破了这份安静:“你知道,掌门为什么会想保护你们么?”江叙的声音很小,小到她自己都听不清可苏若银听清了。
苏若银:“什么?”
江叙:“因为他们,是他们父母留给掌门的遗物……”
苏若银:“为什么π_π”
江叙笑了笑,没有回答苏若银的问题:“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
江叙拍了拍苏若银的肩感叹到:“孩子长大了”就离开了。
反应过来的苏若银:“喂,我才不是你的孩子”
只可惜江叙已经走远了,听不见苏若银的话,屋檐上的谢辞燕在呼呼大睡,空酒杯滚落不正不倚刚刚好掉落在江叙刚才坐的位置上。
苏若银抬头就看见睡觉没个正形的谢辞燕,苏若银满头黑线,但还是不忘,把熟睡的谢辞燕抱(孩仔记住是公主抱)回屋内。
丹峰上,金姚正在给自己新得来的便宜徒弟收拾行囊,金姚对着在边上斗鱼的金倚安滔滔不绝讲着,什么要注意安全,在外面,要听大师姐的话,饿了要找二师兄………
金倚安一直在观察着鱼,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金姚望向天边,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哎,咱们宗门现在就算掌门在,也不一定有小掌门管理的好”
金倚安听到这话疑惑询问自家师父,掌门是不是嗝屁了?
金姚捂住金倚安,告诉自家便宜小徒弟这话可不兴说,掌门他只是爱玩出去游历了,并不是嗝屁了,站在屋外的江叙强忍着笑意心中不由想着:(不愧是金师叔教出来的徒弟,有二师弟那味了,什么都敢说。)
听到江叙的金姚满头黑线,在心中忍不住嘀咕:(什么叫我教出来的徒弟?我这小徒弟,教他修行的我大徒弟又不是我,干嘛把这锅背在我身上?)
同样听到江叙的金倚安闻言赶快小跑到江叙面前,摊开手:“大师姐,抱抱”
江叙将金倚安抱起来:“你都多大了还要抱抱?羞不羞?”
金倚安奶呼呼的摇头,一本正经的回答着:“不羞,我才5岁,二师兄说了要抱抱不丢脸”
江叙倒起了逗弄的心思:“可你二师兄,不是最讨厌小朋友了吗?特别讨厌要抱抱的小朋友”
金倚安:“!!!”
金倚安眼睛里泛起泪花:“大师姐的意思是二师兄讨厌我么”
江叙刮了刮金倚安的鼻子:“你猜?”
江叙刚说完 金倚安的泪水刷一下就流了出来,江叙:“怎么哭了?” 金倚安听到这话哭的更大声了。
在收拾行囊的金姚闻声赶来,从江叙怀中接过自家便宜小徒儿,亲身安抚,金姚幽幽看了一眼江叙。
江叙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知道,他这么不禁逗啊”
金姚满头黑线:“我家徒儿,又不是奚回那小子,怎么经得起你逗?而且还这么小”
江叙干笑两声:“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