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老小分开,小孩子放在院子里的石墩上,什么样的玩具都摆在石桌上。
其实有时候孩子也是突破口,只不过人之初,性本善,若是还有得救,他们一般不轻易对孩童下手。他们若干年后长大想要为家人寻仇,那就得活下去。
而那个时候他该做的事情差不多也都做完了吧,世上有没有江山这个人都尚未可知,一个未知罢了,他愿意给这些小孩子成长的机会。
“阿娘……阿婆……我要阿娘……啊……阿兄……我要阿娘阿婆……”
妹妹是到底是一个女娃娃,对男娃的招数总不能尽数使在这么一个奶女娃娃身上。
江山的右把手于九莹刚好路过,被吵的脑仁嗡嗡疼,烦躁的吼了一声:“吵什么吵?再吵信不信老娘把你脸刮花?”
“……”
空气静默了一口气,正当李朔松了口气的时候,“哇”的一声划破了天际。
于九莹可不是什么善茬,比起李朔来说她只会更阴狠。她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来人,把这个女孩给吊起来,直到眼泪哭干为止在放下来——”
江府里的府兵身手个顶个的好,随随便便单拎一个出来那也是能进羽林军的身手,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娃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刚刚好,院子里有一颗百年的银杏古树,一根绳子吊着女孩,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吓得小姑娘声音更大了。
李朔眉眼抽了抽,幅度很小的扯了扯于九莹的袖口问:“有用吗?”
于九莹白了一眼李朔,怪不得主子让你在明我在暗,就拿这处事效率,我在明面上把人都支走了你火都放不明白。
她缓缓蹲在仅剩的男孩面前,笑眯眯的问:“小弟弟,告诉姐姐,你阿娘有没有和你说过关于你阿爹在宫里的事情呀?”
由于于九莹笑的很陌生,尤其是亲近之人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声音还嗲的不行,所以不忍直视的别开头。
“搞半天杀鸡儆猴啊!”他总算是明白了,果然女人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情了。
而漆黑的房子里面充满着各种各类的冷些动物,恶心的粘液在身上各处部位游走沾染,冷意从脚底瞬间如烟花爆竹般炸开蔓延到身体四处:“江大人……民妇是真的不知啊……夫君当日只是派人匆匆来传话,叫我收拾好盘缠带上家里人赶紧逃命,我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事况紧急也不曾来得及问传话那人就已经跑远了……大人,民妇是真的不知大人所问何事啊——啊!!!”
江山推门而入,亮光总算是照在了黑暗的屋子里。
突如其来的光打在屋内照的妇人和老人眼睛不适应,先是睁开了一条缝,而后等完全适应了之后张开了眼睛往地上和自己身上一检查,顿时吓得差点晕死过去。
只见地上密密麻麻的蛇鼠蚁虫,江山踏着步子进来,这些畜生都避着江山。
之前总是听说过江山的手段,也时常一笑而过,可当江山真真正正的把这些手段使在她们身上时,她们才算是真的认识到江山此人的害怕之处。
他慢悠悠的走进,长喟一声:“可惜啊可惜,葛老三见不到这一幕真是可惜,不对不对,顺序错了,应该先把你们捉住,然后当着他的面放这些宠物的,说不定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招了,何苦本官大费周章付出这么多的时间精力?你说呢葛夫人?”
这个房间里有两个葛夫人,一个葛老夫人一个葛少夫人,也不知道江山叫的到底是哪一个。
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人会有闲情逸致的去追究这些。
少妇听到葛老三瞬间神情恍惚起来:“你把我们家老葛如何了?我要见葛三,我要见他……”
江山深深地叹了口气,颇感惋惜的解释:“葛老三宁死也不供出谋害皇嗣的幕后主使究竟是何人,但他也知自己罪责难逃,畏罪自杀了。”他说的如同春风沐雨般轻便。
随便一条性命罢了,仿佛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