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望乡台逛一圈
夏晚晚被苏灵羽敲的捂着脑袋躲到林辞身后，委屈巴巴的探头，“我就是随口一说嘛……”
顾烬川清澈的眼神落在苏灵羽身上，带着点疑惑，“男模是什么？”
苏灵羽被问得一愣，下意识的打量他。
他身形挺拔如松，肩宽腰窄，哪怕穿着最简单的黑色衬衫也透着股清冷矜贵的气质。
这张脸更是无可挑剔，比电视上的明星还惹眼。
她挠挠头，“男模……就是说一个人很帅，很好看。”
顾烬川眼睛亮了亮，直接抓住重点，“那我也算男模了？”
苏灵羽忍俊不禁的点点头，“对，你是最帅的模子！”
林辞轻咳一声打断二人，“好了，先回警局吧，张全旺那边必须审出结果来，回头还得处理李浩文的事，今晚还不知道几点能休息呢。”
警车一路呼啸着往警局赶。
高文宇去的是离学校最近的警局，并不在刑警大队。
但顾烬川说了，他只要一直待在局子里就不会有事。
那个卖身的小姑娘也一样。
到了警局，林辞松了口气，转头对夏晚晚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室坐会吧。”
他本想让夏晚晚回家的，可她不愿意，非说要知道结果，林辞只好带她来了。
他又看向苏灵羽和顾烬川，“走，我们去审讯室。”
审讯室里，张全旺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伤口了，脸上的肿包消了点，但嘴角的淤青和缺了牙的豁口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见林辞进来，他立刻梗着脖子大喊：“我要投诉！你们警察纵容外人打人，我要告你们！”
林辞充耳不闻，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将笔录本重重拍在桌上。
“姓名。”
“张全旺！”
“职业。”
“送外卖的！”
张全旺梗着脖子，“怎么，我们送外卖的就不能点个小姐消遣消遣了？我就是跟她玩点刺激的，她自己也乐意，你们凭什么说我杀人啊？”
“不就是朴昌吗？我有的是钱！把手铐给我解开，我这就拿钱，你们快把我放了！”
他激动的指着顾烬川，“这臭小子动手打我，我要验伤！我要去医院！我要索赔！”
“少废话！”
林辞敲敲桌子，“你脑子里的系统是怎么回事？谁给你的？”
“什……什么系统？”
张全旺眼神闪烁，都这时候了还在装傻充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一定是搞错了。我就是个普通人，整天风雨来风里来雨里去的送外卖，哪懂这些有的没的？”
“那死人头发呢？”
苏灵羽突然开口，“你往水里掺的陈年死尸头发是从哪挖来的？先不说你杀人未遂，你挖人坟墓就已经犯法了！你个无知的法盲！”
张全旺脸色骤变，“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挖死人头发了？这种缺德事我才不会做呢！你们有证据吗？无凭无据污蔑我，我要告你诽谤！”
林辞估计不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难缠的嫌疑犯了，耐着性子追问道：“市三中最近死了几个学生，是不是你干的？你给他们喝了带有死尸头发的水，就等于在他们身上下了标记。除非他们死了，否则永远不能脱身，对不对？”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全旺仰头看着天花板，头摇的像拨浪鼓，眼神却瞥向墙角，不敢与他们对视。
“我一天送好几十单子外卖，接触那么多人，哪记得什么学生不学生的？”
他翻来覆去就这一套说辞，林辞问了半个多小时，对方愣是油盐不进。
顾烬川站在阴影里，不知何时把勾魂索拿出来了，指尖缠绕着勾魂索特有的银色冷光，“我没耐心了，把他交给我吧。”
林辞一愣，“什么意思？”
“我带他走。”顾烬川语气平淡，“去望乡台。”
林辞更懵了，“望乡台？那是什么地方？就算要转移也得先让他认罪……”
“去了望乡台，他自然会认罪。”
顾烬川解释道：“凡人魂魄到了那里，一生的好坏善恶都会无所遁形，由不得他不招。”
苏灵羽立刻补充，“对，到时候记得录音！张全旺挖人坟墓，侮辱尸骨还杀人未遂！有那个小姐作证，再加上他自己的录音供述，这就不算孤证了！”
林辞这才反应过来，顾烬川说的“带走”是要勾走张全旺的魂！
但他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问道：“那他走了……还能回来吗？”
顾烬川摇摇头，眼神冷冽如冰，“进了地府便是鬼魂，既是鬼魂就归我管。像他这种恶念值超标的，绝无可能再回阳间作乱。”
“好！”
林辞一拍桌子，站起身直接往门外走，“我去安排一下，就说张全旺突发恶疾猝死了。对，就用这个理由！”
张全旺原本还在撒泼，听到猝死两字，又看到顾烬川手中那根泛着荧光的奇异锁链，终于慌了。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想逃跑，却忘了手被铐在桌上的手铐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烬川一步步逼近。
“别，别过来！”
张全旺涕泗横流，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黑白无常吗？”
顾烬川没理他，越来越近，勾魂索上的森森冷气几乎化为实质。
“我招！我全都招！你别带我走，我不想死！”
顾烬川停下脚步，指尖的勾魂索隐去光芒。
他瞥了眼林辞，后者会意，按下了录音笔。
张全旺瘫在凳子上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开始讲述事情缘由。
“我……我真是送外卖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一个月前我正骑着车送单子呢，脑子里突然就多了个声音。”
那声音自称财富系统，说只要按他的指令做，就能让他从穷小子变成世界首富。
张全旺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那个声音却时时刻刻出现，加上张全旺平时也看过带有系统的虚拟小说，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系统选定，成了天选之子。
可系统安排的任务让他十分震惊，居然是杀人！
只要杀一个人，他就能得到十万块钱。
张全旺对系统半信半疑，也没胆子杀人，系统连催他好几天，张全旺一直无动于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