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太晨宫的桃花,千年不败。
白玥(白凤九)指尖轻抚琴弦,“绯烬渊华琴”在她手中流淌出如水旋律。她今日心情极好——儿女们各自安好,孙辈们茁壮成长,东华与墨渊一左一右坐在她身侧的石凳上,一个执棋,一个品茶。
“入夜渐微凉,繁花落地成霜…”白玥(白凤九)轻声吟唱,歌声穿越太晨宫的层层殿宇,飘向昆仑虚的方向。
墨渊放下茶杯,剑眉微扬:“这曲子,总让我想起你当年在昆仑虚学艺时的模样。”
东华帝君落下一枚黑子,唇角微勾:“她那时总爱在桃林练剑,花瓣落满肩头也不拂去。”
白玥(白凤九)琴声渐止,回头看向两位夫君,眼中含笑:“那时不知情为何物,只知修行练剑。如今想来,若无当年昆仑虚的相遇,便无今日这般圆满。”
正说着,天际传来清鸣。一道剑光自昆仑虚方向破空而来,化作白衣少年落在庭院——正是他们的三子翊风(东华御泽)。
“父君、母亲、父亲。”翊风(东华御泽)行礼,手中捧着一只玉盒,“昆仑虚的千年雪莲开了,折颜舅舅让我送来。”
白玥(白凤九)接过玉盒,见盒中雪莲晶莹剔透,灵气萦绕,不禁笑道:“折颜阿叔还是这般有心。你四弟暮霭呢?不是与你一同在昆仑虚修行?”
“四弟正在闭关,说是要突破上神中期境界。”翊风(东华御泽)说着,目光望向远处城楼,“方才路过清晏国,见五妹与五妹夫在城楼上,怀瑾在处理政务,怀玉在练剑,一派祥和。”
东华帝君起身,紫衣在桃花雨中轻扬:“清晏国能有今日,婳儿与晏宸功不可没。”
“是啊,”墨渊也站起,“当年清晏国覆灭,宁氏皇族仅剩晏宸一人。若非婳儿执意要陪他重建故国,也不会有今日这番景象。”
三人并肩而立,望向人间。
此时,清晏国城楼上,宁晏宸正握着白墨婳(墨元歌)的手,两人指尖相扣,已过千年却如初见。
“怀瑾那孩子,年越来越像你了。”白墨婳(墨元歌)望着城楼下处理政务的嫡幼子,眼中满是欣慰。
宁晏宸摇头:“不,他比我当年更沉稳。我十八岁时,还在为如何管控又建设清晏国而日夜焦虑,他却已能将一国政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怀玉倒是随了我,”白墨婳(墨元歌)轻笑,“修行天赋极高,十八岁便成地仙。前日昆仑虚传来消息,父亲有意收她为关门弟子。”
“这是她的造化。”宁晏宸望向练剑的女儿,见她剑光如虹,已隐隐有昆仑虚剑意的影子,“只是这一去,又要多年不见。”
白墨婳(墨元歌)靠在他肩头:“孩子们总要长大的。就像我们,不也是离开了青丘和太晨宫,才有了自己的天地?”
正说着,宁怀玉收剑回鞘,抬头望向城楼,展颜一笑。那笑容明媚如朝阳,让宁晏宸心头一暖。
“父皇、母后!”宁怀玉飞身上楼,挽住白墨婳(墨元歌)的手臂,“我刚才练剑时,感应到昆仑虚的召唤了!”
“知道了,”白墨婳(墨元歌)轻抚女儿的发,“你外公已传信来,三日后便接你去昆仑虚。”
宁怀玉眼中闪过不舍,但更多的是期待:“那我定要好好修行,将来像母后一样厉害!”
“你母后可不只是厉害,”宁晏宸笑道,“她是这四海八荒,最特别的女子。”
白墨婳(墨元歌)脸微红,瞪他一眼:“在孩子面前说什么呢。”
宁怀玉咯咯笑着跑开:“我去告诉哥哥这个好消息!”
看着她雀跃的背影,宁晏宸与白墨婳相视一笑。千年光阴,他们的爱情沉淀为更深的默契,如陈年佳酿,愈久愈醇。
三日后,昆仑虚剑光再临清晏国。
墨渊亲自来接宁怀玉。他一身白衣,立于云端,身后跟着翊风(东华御泽)与暮霭(墨御殊)——后者已成功突破上神初期境界,气质愈发沉稳。
“外公!”宁怀玉行礼,眼中满是崇敬。
墨渊点头,目光扫过宁晏宸与白墨婳(墨元歌):“这孩子天赋极好,为父会悉心教导。”
白墨婳(墨元歌)上前一步:“有劳爹爹费心。”
“自家人,不必客气。”墨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倒是你们,清晏国虽已稳固,但四海八荒暗流涌动,还需多加小心。”
宁晏宸神色一凛:“爹爹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东瀛州的承瀛国与轩凰国近来摩擦不断,”墨渊淡淡道,“西梧州的龙渊国也有异动。太平久了,总有人想搅动风云。”
翊风(东华御泽)补充道:“父君让我转告,太晨宫会关注各方动向,若有需要,随时可出手。”
送走墨渊与宁怀玉后,宁晏宸与白墨婳(墨元歌)夫妻俩回到宫中,召来嫡幼子宁怀瑾。
“父皇、母后,”宁怀瑾已是一派帝王气度,“可是昆仑虚有要事?”
宁晏宸将墨渊的话转述,宁怀瑾沉思片
刻:“东瀛州那边,儿臣也有所耳闻。承瀛国的宸鸿帝年事已高,太子燕元熙与睿王燕元琛明争暗斗。轩凰国的文景帝是五姨的夫君,应当不会主动生事。”
白墨婳(墨元歌)蹙眉:“怕就怕有人趁乱挑拨。轩凰国文景帝虽是你四姨墨璃(墨卿璃)的夫君,但帝王心思难测。”
“母后放心,”宁怀瑾道,“儿臣已派暗卫前往东瀛州探查。此外,西梧州的龙渊国近来扩军频繁,玄梧帝的三个儿子皆非善类,需多加防范。”
宁晏宸拍拍儿子的肩:“你思虑周全,为父放心。只是切记,治国之道,刚柔并济。清晏国能有今日,靠的不是武力,而是民心。”
“儿臣谨记。”
待宁怀瑾退下,白墨婳(墨元歌)轻叹:“孩子们都长大了,要面对这纷繁世事。”
宁晏宸握住她的手:“有我们在,他们不会孤单。”
与此同时,东瀛州承瀛国皇宫内,正暗流汹涌。
宸鸿帝燕珺宸卧于病榻,太子燕元熙与睿王燕元琛分立两侧,气氛凝重。
“父皇,”燕元熙躬身,“轩凰国近来在边境增兵,儿臣以为当早做防备。”
燕元琛冷笑:“皇兄多虑了。轩凰国与我国联姻多年,文景帝的妹妹嫁于我朝镇国公,岂会轻易动兵?倒是皇兄,近日与西梧州龙渊国使者往来密切,不知是何用意?”
“你!”燕元熙怒目而视。
“够了…”宸鸿帝虚弱抬手,“朕还没死呢…”
长公主燕昭宁从屏风后走出,冷冷扫过两位兄长:“父皇需要静养,二位皇兄请回吧。”
待两人退下,燕昭宁坐在榻边,为父亲掖好被角:“父皇,大哥与三哥这般争斗,恐生祸端。”
宸鸿帝闭目:“昭宁啊…朕走后,这承瀛国…怕是要乱了…”
“女儿不会让承瀛国乱的,”燕昭宁眼神坚定,“必要时,女儿会去清晏国求援。”
“清晏国…”宸鸿帝喃喃,“明昭帝宁晏宸,是个明君…他的皇后白墨婳,来自青丘与太晨宫…若得他们相助…”
话未说完,宸鸿帝剧烈咳嗽起来。
燕昭宁急忙传太医,眼中却已有了决断。
清晏国的消息很快传到青丘。
白玥(白凤九)在太晨宫接到五女白墨婳(墨元歌)的传信后,与东华、墨渊商议。
“东瀛州若乱,必波及四海八荒,”东华帝君指尖轻敲桌面,“承瀛国长公主燕昭宁,是个有胆识的女子。”
墨渊点头:“她若来求援,清晏国不宜直接介入。但青丘与太晨宫可以暗中相助。”
白玥(白凤九)思索片刻:“不如我回青丘一趟,与父君、兄长们商议。四哥白真与折颜阿叔交游广阔,或能探听到更多消息。”
“我陪你去。”东华与墨渊异口同声。
白玥(白凤九)失笑:“你们两个都去,太晨宫与昆仑虚谁来坐镇?”
最后决定由墨渊(分魂)留守,东华陪白玥(白凤九)回青丘。临行前,白玥(白凤九)传信给各子女,凡有空闲者皆回青丘一聚。
三日后,青丘狐狸洞热闹非凡。
狐帝白止与狐后凝裳坐于主位,看着满堂儿孙,笑得合不拢嘴。
老大白玄带着一家老小最先到,老二白奕与妻子陪着女儿白凤九——如今该称白玥了——说话,老三白颀与老四白真在庭院与折颜品茶论道。
老五白浅与夫君夜华天帝最后抵达,身后跟着五个儿女:紫辰(夜白辰)、阿离(夜曦辰)、紫钰(夜星辰)、紫薇(夜明辰)、元初(夜良辰)、紫晏(夜玄辰),以及阿离(夜曦辰)的三个孩子夜云澈、夜云湛、夜云滢。
“玥儿!”白浅一见白玥(白凤九)便上前拥抱,“许久不见,你又漂亮了!”
白玥(白凤九)笑道:“五姐才是,做了天后越发雍容了。”
夜华向狐帝狐后行礼,又与东华帝君、墨渊(本尊)点头致意。两位天地至尊虽身份相当,但因着白浅与白玥(白凤九)的关系,早已如家人般相处。
家宴开始前,白玥(白凤九)将东瀛州局势告知众人。
白真放下茶杯:“承瀛国的事,我有所耳闻。折颜前些日子去东瀛州采药,回来说宸鸿帝病重,太子与睿王势同水火。”
折颜摇着扇子:“那长公主燕昭宁倒是个明白人,曾暗中拜访过我,询问续命仙草。我观她心系百姓,非争权夺利之辈。”
白浅沉吟:“若承瀛国内乱,轩凰国必受影响。文景帝是墨璃的夫君,墨璃那孩子性子温婉,怕镇不住后宫风云。”
夜华开口:“天族不便直接干预凡间王朝更迭,但若祸及苍生,可遣使调停。”
“正是此理,”东华帝君道,“清晏国作为人间国度,更不宜直接出兵。但可暗中支持燕昭宁,助她稳定局势。”
狐帝白止拍板:“既如此,便由真儿与折颜前往东瀛州探查,浅儿与夜华关注天族动向,玥儿与东华坐镇青丘,随时策应。”
家宴正式开始,席间欢声笑语。
白玥(白凤九)看着满堂亲人,心中温暖。她想起前世数几十万年前,自己还是那只顽皮的小狐狸,追着东华帝君满世界跑。以及倾慕墨渊,历经沧桑、牺牲与悲欢离合,转世轮回十五世的无数岁月。如今,她有了两位挚爱夫君,四十二个子女,孙辈更是数不胜数。
酒过三巡,白真提议:“如此团圆时刻,当有歌舞助兴。玥儿,听闻你新作了一首词曲,正好用那把‘绯烬渊华琴’,何不奏上一曲?”
白玥(白凤九)欣然应允。
琴声起时,满堂寂静。
“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呵护着我…”白玥(白凤九)歌声婉转,眼中映着东华与墨渊的身影。
东华执杯聆听,紫眸温柔。墨渊抱剑而立,冷峻面容柔和几分。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白浅擦擦眼角:“玥儿这曲子,总让人想起许多往事。”
“往事不可追,”白玥(白凤九)微笑,“珍惜当下便好。”
家宴持续到深夜。子孙们各自散去后,白玥(白凤九)与东华漫步在青丘桃林。
“今日见父君母后精神矍铄,兄长姐姐们安好,心中甚慰。”白玥(白凤九)靠在东华肩头。
东华揽住她:“你总操心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该放手时便放手。”
“我知道,”白玥(白凤九)轻叹,“只是做母亲的,难免牵挂。墨婳在清晏国,墨璃在轩凰国,还有那些在四海八荒历练的孩子们…”
“他们都很优秀,”东华低头看她,“你教得好。”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桃花瓣随风飘落。
远处,墨渊立于山巅,望着这对身影,唇角微扬。千年相伴,他们早已心意相通,无需言语。
东瀛州,承瀛国皇宫。
宸鸿帝病情加重,已三日未醒。太子燕元熙代理朝政,睿王燕元琛则暗中联络朝臣,图谋逼宫。
长公主燕昭宁守在父皇榻前,手中握着一枚玉佩——那是她及笄时,清晏国明昭帝宁晏宸遣使送来的贺礼,寓意两国友谊长存。
“公主,”贴身侍女匆匆进来,“睿王调集了禁军,包围了东宫!”
燕昭宁神色一凛:“太子呢?”
“太子殿下正在朝堂与大臣议事,尚不知情。”
“备马,去镇国公府!”燕昭宁起身,换上一身劲装。
镇国公府内,老国公宇文擎苍正在练剑。见燕昭宁疾步而来,收剑问道:“公主何事匆忙?”
“睿王兵变,围了东宫。请国公调兵护驾!”
宇文擎苍是轩凰国文景帝的妹夫,也是承瀛国三朝元老,手握兵权。他沉吟片刻:“老臣可调兵,但需公主手谕。”
“我已带来父皇密旨,”燕昭宁取出诏书,“父皇昏迷前,曾密诏于我:若太子与睿王相争,可由公主监国,直至新帝确立。”
宇文擎苍看过诏书,跪地接旨:“老臣遵命!”
与此同时,西梧州龙渊国。
玄梧帝龙玄泽正在御书房召见三位皇子。
“父皇,”太子龙祁御躬身,“东瀛州内乱,正是我龙渊国扩张良机。儿臣愿领兵东征,一举拿下承瀛国!”
二皇子龙祁鸿冷笑:“皇兄好大口气。承瀛国虽乱,但有轩凰国为盟,清晏国为援,岂是轻易可取的?”
三皇子龙祁阳温和道:“二哥言之有理。且我龙渊国与清晏国素有贸易往来,若贸然动兵,恐失商路。”
玄梧帝眯眼打量三个儿子:“那你们以为该如何?”
龙祁御:“机不可失!”
龙祁鸿:“静观其变!”
龙祁阳:“遣使调停,赚取美名。”
玄梧帝大笑:“你们三个,倒是各有心思。罢了,此事容后再议。祁阳,你与清晏国五皇子宁珺湛素有交情,可修书一封,探探口风。”
“儿臣遵命。”
待皇子们退下,玄梧帝脸色沉下。他何尝不想扩张版图,但清晏国那个宁晏宸,还有他背后的青丘、太晨宫…不得不忌惮。
“陛下,”暗卫现身,“探子来报,青丘狐帝四子白真与折颜上神已抵达东瀛州。”
玄梧帝手指轻敲桌面:“青丘也插手了…传令下去,按兵不动。”
另一边,清晏国皇宫。
宁晏宸接到龙渊国三皇子的来信,与白墨婳(墨元歌)一同阅览。
“龙祁阳倒是会说话,”白墨婳(墨元歌)轻笑,“表面是关心东瀛州局势,实则是试探我国态度。”
宁晏宸提笔回信:“就告诉他,清晏国爱好和平,但若有谁想搅乱四海安宁,我国必不会坐视。”
“这样会不会太强硬?”
“对待野心家,柔和反而会被视为软弱。”宁晏宸放下笔,“怀瑾前日来信,说已在东瀛州边境部署兵力,以防不测。”
白墨婳(墨元歌)点头:“怀瑾做事稳妥。只是我担心墨璃那边…轩凰国若卷入承瀛国内乱,她作为皇后,处境艰难。”
“我已传信给四姐墨璃,若有需要,可随时回清晏国。”宁晏宸握住妻子的手,“孩子们都大了,我们能做的,是在他们需要时给予支持。”
白墨婳(墨元歌)靠在他怀中:“五千年了,你还是这般可靠。”
“因为你值得。”宁晏宸低头吻她额头。
窗外,明月高悬。清晏国的夜晚宁静祥和,但四海八荒的暗流,已开始涌动。
东瀛州,承瀛国边境小镇。
白真与折颜化身游医,在茶棚歇脚。折颜一袭粉衣,摇着扇子,引来不少姑娘侧目。
“收敛点,”白真无奈,“我们是来探查,不是来招蜂引蝶。”
折颜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茶棚酒肆最是消息灵通之地。”
果然,邻桌几个商旅正在议论朝局。
“听说了吗?睿王兵变,被长公主和镇国公镇压了!”
“太子呢?”
“太子被软禁在东宫,说是等皇上醒后再做定夺。”
“要我说,长公主才是明主。这些年她赈灾修路,为民做了不少实事。”
“可女子监国,前所未有啊…”
折颜与白真对视一眼,放下茶钱,悄然离开。
“去皇宫?”白真问。
“不,先去见个人。”折颜眼中闪过精光。
两人来到镇国公府后门,折颜取出一枚令牌,守卫见状急忙行礼:“折颜上神!公主等候多时了!”
燕昭宁在书房接见二人。她虽面带倦容,但眼神清明:“二位上神亲临,昭宁有失远迎。”
“公主不必客气,”折颜开门见山,“我二人受青丘狐帝所托,前来相助。公主有何难处,但说无妨。”
燕昭宁沉吟片刻:“父皇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我怀疑…是有人下毒。”
白真蹙眉:“可能让在下为皇上诊脉?”
“自然,”燕昭宁起身,“请随我来。”
皇宫寝殿,宸鸿帝面色青黑,气息微弱。白真搭脉片刻,神色凝重:“确是中毒,且是慢性毒,至少三年。”
“三年…”燕昭宁握紧拳头,“那就是说,下毒之人潜伏已久…”
折颜检查殿内香炉、茶具,最后在龙枕下发现一枚黑色玉佩:“噬魂玉。长期佩戴,会慢慢侵蚀神魂。”
“这是…”燕昭宁认出玉佩,“三年前睿王进献的寿礼!”
“睿王好狠的心,”白真冷声道,“弑父篡位,天地不容。”
“可有解?”燕昭宁急问。
折颜取出银针:“我先为皇上逼毒,但需千年雪莲做药引。巧了,我前些日子刚得了一株。”
白真会意——那株雪莲,正是翊风从昆仑虚带来的。
治疗持续了三个时辰。折颜以银针逼毒,白真以灵力护住宸鸿帝心脉,燕昭宁在一旁焦急等待。
终于,宸鸿帝吐出一口黑血,缓缓睁眼。
“父皇!”燕昭宁扑到榻前。
“昭宁…”宸鸿帝虚弱道,“朕…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父皇,是睿王下毒害您!”燕昭宁含泪道出真相。
宸鸿帝闭目,良久才道:“传朕旨意…废睿王爵位,圈禁宗人府。太子…迁居别宫,非诏不得出。”
“那朝政…”
“由你监国,”宸鸿帝握住女儿的手,“朕养病期间,一切由你决断。”
“儿臣…遵旨。”
离开皇宫时,已是黎明。折颜与白真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承瀛国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了。”白真道。
折颜摇头:“未必。睿王虽废,但党羽未清。太子一系也不会甘心。燕昭宁这监国之路,不好走。”
“那我们要留下相助?”
“不必,”折颜微笑,“清晏国那边,自有安排。”
果然,三日后,清晏国太子殿下宁怀瑾派的使臣抵达承瀛国,带来明昭帝的亲笔信与贺礼——祝贺燕昭宁监国,并承诺清晏国将在商贸、军事上给予支持。
燕昭宁在朝堂上宣读信函时,原本反对女子监国的大臣们纷纷噤声。
有清晏国这个强援,谁还敢造次?
消息传回清晏国,宁晏宸与白墨婳(墨元歌)相视而笑。
“怀瑾这事办得漂亮,”白墨婳(墨元歌)欣慰,“既表明了态度,又不失礼节。”
宁晏宸点头:“这孩子随你,处事圆融。到是怀瑾,听说他在边境练兵,吓得龙渊国不敢妄动。”
“怀瑾也像你,有魄力。”白墨婳(墨元歌)笑道。
夫妻二人正说着,怀玉从昆仑虚传信来——她已突破地仙瓶颈,晋升天仙。
“这孩子,修行速度太快了,”白墨婳(墨元歌)既骄傲又担忧,“我怕她根基不稳。”
“有爹爹教导,无妨。”宁晏宸安慰道。
窗外,桃花又落了一地。千年光阴,就这样在孩子们的成长中,静静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