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重量
你蜷在沙发上,被随意丢在沙发另一头的晚宴手包里,突然传出一阵急促而持久的手机震动声!
嗡嗡嗡——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瞬间打破了那片沉重的悲伤。
你的身体猛地一僵,埋在靠垫里的脸瞬间抬起。
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扑过去,顾不上仪态,一把抓过手包,拉开拉链,屏幕亮得刺眼。上面跳动的名字,赫然是——「鑫」。
手指已经先于大脑按下了接听键,动作快得有些狼狈。
严珈欣:“喂?”
你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鼻音,沙哑得厉害,刚一出口就后悔了,想清清嗓子掩饰,却只发出更重的抽气声。
电话那头,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密闭空间里的引擎轰鸣,还夹杂着模糊的机场广播声。
丁程鑫清朗又带着点疲惫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丁程鑫:“珈珈?你……你啷个了?”
他显然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你声音里的异样,语气瞬间绷紧了
丁程鑫:“哭了?是不是……是不是刚才那些记者问啥子难听的了?还是片子……反响不好?”
严珈欣:“没……没得!”
你下意识地否认,声音却因为哽咽而破碎,眼泪又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拼命想控制,却越控制越失控,只能用手死死捂住嘴巴,不让更狼狈的哭声传过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只有背景里引擎的嗡鸣和隐约的广播声。
丁程鑫:“严珈欣,”
丁程鑫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再是刚才的急切询问,而是沉了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和穿透嘈杂背景的清晰力量
丁程鑫:“你莫哄我。我听得出来。到底爪子了?跟我说。”
所有的强撑、所有的故作坚强,在他这一声“严珈欣”面前,土崩瓦解。
严珈欣:“呜……丁程鑫……”
你终于松开捂着嘴的手,放任自己哭出声来,像个在外面受了天大委屈终于见到家长的孩子,所有的情绪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
严珈欣:“你个瓜娃子!宝器!你个人……个人累得跟条狗一样了……你还管我爪子嘛!呜……”
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控诉着,带着浓重的重庆口音,语无伦次,却字字句句都砸在他心上:
严珈欣:“你……你啷个楞个拼嘛!杭州飞回来……又飞走……你当你是铁打的迈?!”
严珈欣:你眼睛红成那个样子……下巴……下巴都冒青茬了……呜……你还要去送花……还要回来给我弄火锅……留条子……你……你个人都不晓得休息一下……
严珈欣:“呜……哪个要你楞个管我嘛……呜……”
电话那头,引擎的嗡鸣似乎都变小了。只剩下你破碎的、带着无尽心疼的哭诉,和他沉沉的呼吸声。
过了好几秒,丁程鑫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背景的嘈杂似乎被他刻意远离了一些,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清晰地穿透电波:
丁程鑫:“莫哭了,妹儿……”
丁程鑫:“我……我没得事。真的。看到你了,看到你勒个片子顺顺利利放完了,我心头就稳当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声音放得更柔,像哄孩子:
丁程鑫:“火锅……是顺路打包的,不费事。”
丁程鑫:“条子也是顺手写的。药……你胃不好,我怕你又忘了吃。
丁程鑫:“都是小事……你莫哭,你一哭,我心尖尖都揪起痛……”
严珈欣:“小事?!”
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拔高了哭腔,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委屈的愤怒
严珈欣:“你管勒个叫小事?!丁程鑫!”
严珈欣:你个人看看你那个行程表!密密麻麻!连轴转!你当我不晓得你累?!
严珈欣:“你还要分心……分心管我吃没吃饭!管我胃药放哪里!你……你……”
你气得说不出话,只剩下急促的抽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