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

取行李时严浩翔的语音跳出来：

严浩翔："姐，香肠晾在阳台第三根竹竿了哈。"

背景音是开水壶的蜂鸣，丁程鑫凑近话筒：

丁程鑫："晓得咯，你上回说那个豆瓣酱......"

严珈欣："丁程鑫！"

你忽然扯他袖口，托运转盘上赫然躺着裂开的行李箱，靛蓝扎染裙摆从缝隙溢出来，那是你拍毕业作品时在大理淘的。

丁程鑫一把按住你肩膀：

丁程鑫："我去交涉，你坐着。"

转身时下颌线绷紧，柏林电影节红毯上那个游刃有余的偶像不见了，倒显出几分重庆崽儿护食时的凶劲。

公寓电梯镜面映出两团毛茸茸的影子。

你正踮脚摘他发间柳絮，丁程鑫忽然低头：

丁程鑫："明天早功要录新歌demo。"

温热气流拂过你耳垂

丁程鑫："所以今晚......"

尾音消失在突然开启的电梯门里，对门遛狗的老太太笑眯眯道："小两口旅游回来啦？"

厨房砂锅咕嘟冒着泡，丁程鑫举着汤勺吹气：

丁程鑫："小心烫。"

你正在切二荆条，刀刃撞击砧板的节奏忽然乱了一拍

他从身后环过来，下巴搁在你肩窝：

丁程鑫："水煮肉片要先煸豆瓣酱，你总忘。"

严珈欣："严导这是在教学生？"

你故意用导演系讲评作业的语气，手腕却诚实地将辣椒圈推远些。

丁程鑫的掌心覆上你手背：

丁程鑫："我报过烹饪班的，在首尔当练习生的时候......"

话音戛然而止，砂锅盖被蒸汽顶得咔嗒响。

窗外飘进槐花香，混着隔壁钢琴练习曲。丁程鑫忽然说：

丁程鑫："柏林酒店退房时，前台说你多订了两天。"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你虎口的茧，那是常年握场记板留下的，

丁程鑫："改签红眼航班就为让我多睡会儿？"

你转身，番茄牛腩的雾气模糊了镜片。

你摘掉眼镜的瞬间，丁程鑫的吻落在你眉心：

丁程鑫："下回不许这样。"

语气凶巴巴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仿佛抱着易碎的青花瓷。

门铃响起时砂锅正沸腾到顶点。

严浩翔提着腊味站在玄关，看见姐姐泛红的眼尾愣住：

严浩翔："姐夫又往菜里加朝天椒了？"

丁程鑫举着冰镇酸梅汤从厨房探出头：

丁程鑫："你姐切洋葱呢。"

三人重庆话交织成奇异的和弦，惊飞了窗台啄食的麻雀。

暮色爬上纱帘时，你发现梳妆台多了个雕花木盒。

展开便笺的瞬间笑出声——泛黄宣纸上画着歪扭的解放碑，旁边标注：2007年春，丁程鑫欠严珈欣三两豌杂面。

盒底静静躺着晒干的青花椒，麻香钻进行李箱每道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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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兄弟情！绝对纯洁的兄弟情！"

丁程鑫扒着门框死活不松手，卫衣兜帽歪到耳后，露出后颈未卸的伤痕妆。

你握着手机冷笑，屏幕上是家族群最新战报——三舅妈正在分析他吻戏时喉结滚动的频率。

严浩翔的语音外放得惊天动地：

严浩翔："姐夫这演技绝了！金马奖欠你座奖杯！"

丁程鑫："给老子爬！"

丁程鑫抬脚要踹，被你揪着后领拖回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