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破晓

凌晨三点

监护仪的滴答声在走廊里格外刺耳，丁程鑫攥着手机的手骨节发白，屏幕上是半小时前姐姐发来的消息：

丁姐姐：「别担心，医生说胎心正常」。

你轻轻掰开他僵硬的手指，将温热的咖啡塞进他掌心：

严珈欣：“你手机快捏碎了。”

丁妈妈缩在塑料椅上数佛珠，突然抓住你的手腕：

丁妈妈：“珈欣啊，你去年拍的那个观音像...”

话没说完，手术室门突然打开，护士举着签字板快步走来：

“家属补签风险告知书。”

丁爸爸的老花镜滑到鼻尖，钢笔在纸上洇出墨团。

你接过笔时，发现丁程鑫的卫衣袖子在抖——那道三年前舞台事故留下的疤痕在冷光下泛红。

严珈欣：“我来签。”

你流畅地写下名字，护士多看了她两眼：“你是？”

丁程鑫：“家属。”

丁程鑫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严浩翔抱着游戏机冲进来，充电线缠在脖子上：

严浩翔：“姐呢？小粽子非让我直播产房...”

七人群弹出马嘉祺的语音：

马嘉祺：“我们在庙里点了长明灯，住持说...”

背景音里宋亚轩吸鼻子的声音格外清晰。

丁妈妈手里的佛珠突然散落一地，檀木珠子蹦跳着滚向楼梯间。

丁程鑫猛地起身要捡，被你按住肩膀：

严珈欣：“我去。”

安全通道的感应灯忽明忽暗，你蹲身捡珠子时，听见楼上传来压抑的呜咽。

丁程鑫把额头抵在防火门上，手机屏光照亮满脸泪痕

丁程鑫：“去年巡演摔下台，姐骂我三天不肯接电话...现在她...”

你将佛珠按进他掌心：

严珈欣：“上个月姐还说，等二宝出生要带全家去重庆拍周岁照。”

你摸到他卫衣内袋鼓囊的硬物，掏出来是褪色的平安符——2019年暴雨演唱会前你求的。

手术室突然响起刺耳警报，丁爸爸的钢笔尖扎穿纸张。严浩翔的游戏机砸在地上，奥特曼卡片飞散如雪。

“产妇大出血！”护士推着血袋车疾驰而过，丁妈妈瘫坐在椅子边缘。

你突然打开手机闪光灯：

严珈欣：“小粽子要跟舅舅说话吗？”

视频里三岁男孩举着蜡笔画：

小粽子：“妹妹在妈妈肚子里画彩虹...”

童声穿透凝固的空气。

你的DV机忠实地记录着：丁程鑫第十三次看向时钟，丁妈妈把平安符贴在手术室玻璃上，丁爸爸用领带擦拭老花镜。

七人群里刘耀文在刷屏电子木鱼链接，张真源发了十八个红包封面写着「平安」。

丁妈妈：“鑫鑫。”

丁妈妈突然开口

丁妈妈：“你姐手机密码是你生日。”

她抖着手打开相册，最新视频是昨天偷拍的——丁姐对着镜头做鬼脸：

丁姐姐：“等二宝出来，让珈欣教她拍vlog。”

丁程鑫的眼泪砸在手机屏上，你用袖口去擦，发现他左手戴着两个住院手环——姐姐的粉色环套在他腕间。

家族群弹出消息，小粽子用儿童手表发来语音：

小粽子：“我把奶粉分给妹妹！”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窗台时，手术灯灭了。护士抱着襁褓出来那刻，丁妈妈直接跪坐在地，丁爸爸的钢笔终于落地。

“六斤二两，母女平安。”

丁程鑫转身将你按进怀里，你肩头瞬间湿热一片。

DV机镜头摇晃着拍下晨光中相拥的剪影，背景里严浩翔正手舞足蹈地和视频里的时团成员比耶。